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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公子说:“忧从何来?”
浔儿说:“都因昨rì国公去了碧云庵。”
左公子说:“一定是六夫人有事。”
浔儿说:“我们不好相问。”
左公子说:“正好,我奉旨要去西洋,明天启程。今天来拜访国公,等会儿顺便打听一下。”
浔儿不知怎么,听说左公子要走,有点异样;“要去很久?”
左公子说:“远渡重洋,少则半年,多则数载。”
浔儿说:“那再见公子,乃是遥而有期。”
左公子说:“知道我为何来国公府?”
浔儿说:“公子自己已经言明,拜访国公。”
左公子说:“不过借口而已!国公不理外事,其实我不必拜望。”
浔儿说:“公子很不老实。”
左公子说:“应该说,公子太过老实。”
浔儿说:“干什么不直截了当,找借口当由头,岂乃老实人所为?”
左公子笑了:“谋略者,事前三思,事后三省。”
浔儿说:“那小女就是无谋无略者。”
左公子说:“你方才唱了翻改的水仙子,我看啊,你应叫何方。我给你唱一曲原样的刘廷信折桂令。肯否容我献丑?”
浔儿说:“难道公子也会唱?”
左公子说:“为了你唱我和,我也学会了弹奏月琴、琵琶和唱曲。”
浔儿很感动,马上递过来月琴,说:“给,我洗耳恭听!”
左公子若有所思,像模像样的拨动琴弦,深情唱道:
“想人生最苦离别。
雁杳鱼沉,
信断音绝。
娇模样其实丢抹,
好时光谁曾受用,
穷家活逐rì绷曳。
才过了一百五rì上坟的rì月,
早来到二十四夜祭灶的时节。
笃笃寞寞终岁巴结,
孤孤另另彻夜咨嗟。
欢欢喜喜盼的他回来,
凄凄凉凉老了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