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作蘖!(2/2)
“子诚我对你从来是器重的。从‘七十六号’回来,夫人可说你了不少好话,说你很尊重她,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可有一点,你做的却很不好!”对严济民的战战兢兢深为满意的汪兆铭把口气放缓道:“你家人的从旧宅搬出来也有几个月了,你为什么一次也没有回过家。
shè暗箭那家伙毒着了。那会的中国社会可不时兴用刀逼着老子娘去卖血给自己交大学学费,信奉的‘yù求忠良臣、须向孝子门’。就是大jiān大恶者,在孝道一节上也是很在意,很上心的。所在这实在是个很严重的指控。
严济民,这下可做难了,你让他怎么说,总不能直言相告自个与‘家人’没有半点感情,更怕相处得久了让‘家人’觉出什么不对劲吧。
“有什么隐衷,不妨说与我听。就是不能解决,我要能给你辟个谣,也免得外面的人产生诸多误会!””汪兆铭恳切热心的道。
恰是这‘隐衷’二字,给了严济民以启迪,他暗里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生生把眼圈弄红,很狗血,很煽情的倾诉道:“汪先生!子诚身负汉jiān之污名,实在是无颜去见老母长兄。眼下子诚只一个心思,在汪先生教导下,把‘和平运动’搞得象个样子!到那时,我才有脸回家啊!
汪兆铭果然被引发了心理共鸣,拍着严济民的肩膀不胜唏嘘的道:“唉!都是我的罪过!是我领着你们走上了这条艰路绝途,害得了你有家归不得!正如你所说的,和平运动虽有许多不如意,前途也殊不乐观,可就算是为了自己声名前程,我们也要披荆斩棘的杀一条路来!”
刚开始,严济民还小感苍凉,可后来就全成了鄙夷痛恨。任何个人,任何团体,甭管你自认有多‘伟大’,多‘爱国’,也都绝没有权力为一己之私拿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根本利益去做赌注!
汪兆铭略一思索,把手一挥,体贴的道:“这样吧,我会让重行(褚民谊)多照顾照顾你的家人的!”
从汪公馆出来,严济民就在被人给截了。
“子诚!好久不见了,到我那下处去打个八圈如何!”笑容可掬的丁默村,十分热情的发出了邀请。站在他旁边的汪曼云使劲冲着严济民苦笑,示意自己只是个强抓来的‘壮丁’!
政治是奇妙的,若是严济民与丁默村之前没有经过那一次暗流激荡的交锋,或许他根本不会有搭理对方的心情,可现在却他决定去看看丁默村在玩什么把戏!
甚至,他还怀疑在汪兆铭跟前的下蛆的,就是丁默村!
岂知这一去却生出了许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