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见便要你命（1/2）

秦无双睁开双眼，周围一片黑暗，压在心上让人窒息。他坐起身，笑了起来，口中飘出的话语却没有丝毫情感：“我第一次想要杀人。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很适合杀人。这位先生，你知道吗？”

病床后面，站着一个人。他裸露的脖子上的纹章，说明他就是在秦无双梦中见到的那个男人。他愣了许久，故作轻松地说：“哦？我能听听你为什么想要杀人么？”

“我对一句话的印象很深，那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秦无双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脚掌传来的冰凉，让他清醒不少。“我想说，他们错了。不管那个人有多可怜，但只要他有可恨之处，就没有必要产生那可笑而又无耻的怜悯。你说对吗，这位先生？”

“哦？”那人沉默一阵，笑着说，“或许吧。”

“我叫秦无双。”秦无双摸出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微笑着问，“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想，作为一个‘君子’，你应该不会吝于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想杀的人是我？”黑暗中，秦无双看到那人的眼角抽搐了几下。然后，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顾子明，我的名字。”

“我猜，你很喜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感觉。”秦无双慢慢地跨出右脚，“你认为你是天生的英雄，你觉得为了达到自己‘拯救地球’的目的，‘牺牲’其他人是必要的……”

“不是吗？”顾子明打断秦无双的话。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他的身体却越加僵硬。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在小说或影视节目倒是经常看到。在他看来，小说或影视节目出现这一幕时，对话的双方身上必定漫出无边气势。而气势弱下去的一方，绝对是输的那个人。

他一直在效仿小说或影视中的英雄，他觉得上天赐予他强大的异能，就是为了考验他，直到他成为万民敬仰的英雄。所以，下意识里，他就不愿意被秦无双的“气势”比下去。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好像坐在派出所被jǐng察盘问。这让他感到有些压抑，却不想后退。因为，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只要我一后退，我就输了”。

所以，他只能硬撑。

秦无双停了下来，没有回答顾子明的话，继续说：“晚上的医院是个杀人的好地方，尤其是对有特殊能力的人而言。没学小说上冒充医生杀人，你还不算太笨。看来，我对你的智商要调高一些。”

“你……”顾子明刚想破口大骂，心里却冒出一句“如果你骂人，你在气势上就输了”。于是，他死死按下愤怒，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他下意识回避了“杀人”这个词语。

秦无双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说：“看来我要花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了，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来杀我？如果我告诉你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要来杀我，你相信吗？”

“我相信。”顾子明毫不犹豫地说，“你的附身妖灵是预言系的？”

“附身妖灵？”秦无双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的想法还有相通之处，我也觉得‘附身妖灵’这个词语不错，挺合适的。预言系？这是公用的术语，还是你‘发明’出来的词语？”

顾子明的眼角又抽搐了几下。他心里有些发毛，右脚脚跟甚至抬了起来，刚想提脚后退时，他又把右脚狠狠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