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壹 三人行,是为了那个男人(2/2)
“王……”
吴敬礼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完,他们三个人一排跟在祭的后面,三人行,也许只是为了一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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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就回到了南越,这座最初展现在我们这些观众眼前的城。也许是没有了湖景,南越现在越来越繁华,听声音,嘈杂的,奢华着。
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因为还有一些故事是属于凡人的,是属于那些曾经渺小的不能自拔的凡人。
那时候赵海早已经不知所踪,杨言也已经嫁为人妇,女儿都已经满月了。岁月带给我们的是无法抗拒,就像那些无法抗拒的人物忽然间出现在我们眼前。然后想起了最初的张集静,最初的杨沫,人生到底应该是何等的模样。很久以前的张集静有一股甜美到极致水仙花的体香,那时候的她大家闺秀着,怀着女人幻想之流的所有,幻想着自己应该是不会zì yóu的女人。然后她死在岁月毒瘾下,支离破碎这个女人的所有。
那时候的我们依旧是在那一天,那天的天意门依旧被无数酒桌摆满,上面尽是凡人各式各样连帝王都不一定可以品尝到的佳肴美物,此时堆积在一起,将这里渲染的如此凡间。
整个南越也为这些变得更加奢华。
步伐是我们的目,不由见那些花的盛开在酒宴后的花园之中,那里面想来曾经居住过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做张集静,她故事中最初想要zì yóu想要被尊重的女人,可惜她真的好贪心,想要zì yóu的同时还眷念着尊严,难道她不知道这个时代和我们的国家能够给与我们随随便便一样便已经足够谢天谢地感怀于心了吗?
没有见张集静,虽然真得很想再去这位容颜苍白似雪的女人,她的香早已经忘记了象征的事物,她很凡人,也许都留不住归宁记忆的一角。
是吗?
不知道!反正现在天意门灯火通明的,刺眼的就像舞台上那些灯光,伶人标新立异涂抹的磷粉,容颜没有灯火也一样的妖艳。
那些道贺的太凡人,东西也太凡人,可是有人就会有热闹。
那些没有观众的戏,下面零零星星若有若无似的掌事,即使我们不知道那戏演的足够悲剧,也会感觉到伤感。
迎宾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自己侄孙女的满月,来为她当这份苦差事,以后问起来也有事情说得。
他!我们应该还没有忘记,和凡人归宁打上一架的那个巨汉,名字好像叫做杨衡,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好像他就是路过的,路过就成了凡人的一切。
我们终于又一次见了祈蒙,那年的祈蒙已经能很清楚见他的苍白,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消瘦。
他站在赵海第一次见他的那座塔上,从他那里,可以一目了然天意门内的热闹,只不过他为什么站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因为那便成了祈蒙。
以前在祈蒙的身边我们会见叶,有时候叶会说些很奇妙的话,我们也可能会鼓掌,现在孤零零祈蒙一个人,不!他是仙,孤零零的仙,背影已经不出来那是背影了。
你说红会不会出来!不,出来的是流尊,没有红。
流尊应该还是很年轻的模样,那是和柳忆芽比起来差不了多少,虽然长得很饱经沧桑似的。
“嘿!祈蒙,你今天想干什么?”
“流尊。今天你心情不错。”
“当然!没想到你会带我来这么好玩的地方,你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像这冰糖葫芦,有八个呢!我以前吃的只有六个,有没有搞错,他们居然只给我六个,我又不是没少给那些凡人钱。”
“呵呵!流尊,你还是那么无忧无虑。”
“我有什么好忧虑的,再大的事不是还有你们这些仙在顶着。如果你们都顶不了,我有什么办法。”祈蒙眼睛很惊奇,好像是第一次发现流尊的不同,也许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或者是他这样的仙,才不会被那些东西所牵绊着。
“也对!现在我越来越羡慕你了。”
流尊嘴里还含着葫芦,勉强咽了下去,吐字有些不清楚了。
“我有……某子好羡慕……的,你是白塔都……人,窝什么都不是。”
即使他说的乱七八糟,祈蒙也会心一笑。他笑起来像是解脱,更像是一种悲剧的幕下。
那些下面的观众陆陆续续最后猛地如天般的掌声。
“至少你不需要太多东西,而我确实太贪心了。”
“我听叶说,你好像有什么大预谋,只不过他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我没有说明白,没有对任何一个仙说明白。”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不会说出来。”
吃完葫芦的流尊直接凑过来,笑的很纯真很善良。
可是祈蒙岂会那么简单就说出来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不过红应该知道,你可以去问他,如果他告诉你,我也没什么办法的。”
“哼!你当我傻的,我才不去了?红很恐怖的,我还想继续当流尊的。”
“你也不至于怕成这幅模样,红不会杀我们的。”祈蒙忽然言语了一句意味深长之话,那其中的味道是他全然无法理解的,便疑惑问道:“为什么红不会杀我们?”
祈蒙只是淡淡嘴角上扬,语:“因为红是有道义的仙。”
道义之流的对于流尊那空白的世界而言并没有什么可以表明的,所以他依旧在吃着冰糖葫芦,如果和柳忆芽站在一起,我们的目还以为这个世界我们所目睹的是极为纯真善良无忧无虑的模样。然后他说:
“我才不管这些了,和你说话一点也不好玩,等下我再来找你好了。”
流尊是小孩心xìng,几下子就对祈蒙失去兴趣,想要去找更好玩的事物。
祈蒙拉住它,就像坏人般浅浅笑了一下。
“你就这么走了,不戏了,这可是多少年难得一遇的好戏。”
说到戏。我们想起了祈蒙,想起了白发,想起了很多东西。有时候发现祈蒙就像那个编剧,cāo纵着一切,可是再细细品味,祈蒙也为自己写了戏份,有时候戏份多的就像一个演员。
一个带着面具的伶人。
“反正前面不好,我就好的,到好的时候叫我就行了。”
流尊还是一个人走了,他没有留下来陪祈蒙一起这戏的开始。
当年白发死的时候,祈蒙还有那么多的观众陪他在戏,那时候连红也在。
现在!已经寂寞成了这副模样。
也许岁月真得太过恐怖,即使是仙,也败落的一塌糊涂。
“没想到我真得有一天身边是一无所有,真得很有趣。”祈蒙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惆怅,那种失落就像已经黑sè的世界,凡人还在不断像前面走去,即使再也没有白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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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sè吗?见白sè的时候我们见了那个一身白的男人。他走起来就像鬼魅,把礼品放在杨衡手里面就进去,整个过程很短,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再一次见赵海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变成另一种人,在人世间自己带上囚禁锁链的男人。
我们只以为爱情会让我们愚昧,变得不像以前,却从未想到那种离别会使人变得和以前陌路,活生生像一个路人,冷漠没有了血sè。
赵海进去第一眼见的是杨言,她的容颜变得更加的美丽,可是和以前比起来确实更加的渺茫。
这个男人头一摆,将容颜轻轻移向一旁,如少年般深深叹息,那一声中寄托着许许多多的事物,更多的或许是他这一生的无可奈何之流吧。那时候整个南越,他们的繁华只剩下了赵海和杨言,只剩下了曾经或许有的那份爱情,也许记忆很久没有想起来,有没有存在都不复清楚。
那些曾经属于我们的,在以后,或许就是别人的。
想笑吗?
呵呵!
笑不起来,因为杨言在笑。她见了他,这个男人的一切她在很久很久以前便一直知道,只是她从不曾想象这个男人可以变得这般模样,冰冷的全然不复自己那般。当然她自己也变得不可思议了。
其实杨言真得不像一个很普通的凡人,他的父亲起来才真得像一个凡人。
有时候抱着婴儿的妇人,她的笑就像是一副画,画里面是没有魂魄的世界。
“你怎么来的。”杨言只是惊讶一下,马上就安静下来,她的女儿还在睡,那小酒窝起来是向上翘起来,应该在做什么好梦吧!
“走过来的!听说你生了个女儿,所以特意来。”赵海想要将自己装的更加温柔,可是他已经白的发让他怎么也装不出来。
“多谢,可是太小了,长大了就会叫你叔叔的。”
杨言手指轻轻挑逗她的唇,容颜叽叽喳喳在笑。
“会叫叔叔吗?叫叔叔,小不点。”
赵海像个躯壳站在那里。拳头紧紧握住,还是那种淡淡的温柔。
“上一次我没有带你走,今天你愿意和我走吗?”赵海的眼满怀希望目睹着她,但是就像最初她和他离别的那一刻,将马车帘幕拉开寂寞望了他一眼那般,容颜轻微摇了摇,对着他容颜的笑。
“你又何必了?我是不可能和你走的。我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了……”
“说的没错,没想到我成了仙,还是配不上像你这样的人。”赵海高高扬起他的头,眼睛着天空,手指尖甚至也成了白sè。
她依旧那样浅浅在笑,好像是在笑他傻了。
“你不是仙!仙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的没错。”
赵海双手紧紧插在袖子里面,低着头,怅怅笑着。笑得忽然间就回到最初青梅竹马之时,岁月带给他们zì yóu和信仰,在无可奈何生之中又生生剥去,就像jì女初剥落自己的衣,初被zì yóu玩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