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变异原液（2/2）

在野外，只论单兵作战的话，猎人通常强于同等级的战士，究其原因，正在于猎人有着远超常人的机动xìng，靠机动xìng拖垮猎物几乎是所有猎人的看家本领。毕竟与同类作战，陷阱与地利的作用微乎其微，在经验丰富的对手面前，过分依赖这些的话，反倒容易暴露自己。

凭空而生的红木林，遍地的尸体，只一眼，卡哈尔就明白自己来晚了。只是当少年顶着蘑菇头出现的时候，卡哈尔还是忍不住出口奚落道：“这下知道枪弹无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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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哈尔出现的比古舍预计的早了一点，不过当他闻到众人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变异生物的味道时，忍不住心头一惊，旋即释然。养父早就说过，迟早有一天，部族也会踏上这条不归路的，只是，这一天到来的似乎迟了一点。

面对满营的战利品，刚刚上任的卡哈尔根本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干脆打发副手回去询问老鬼。剩下的人不待吩咐，兴高采烈地分刮着。红木林与腐蛇的完美组合，在山民眼里也就那么回事，随便抹点儿的膏药，再小心一点也就对付过去了。

一时间，营门口只剩卡哈尔和古舍面面相觑。前者总觉得似乎有点儿不对，却始终想不出到底哪不对。后者却纠结于该不该提醒卡哈尔，一支成熟的军队应该保持严谨的纪律，良好的作风，以及服从命令的习惯。

在格斯军身上，古舍第一次体验了养父曾经灌输的知识，只是格斯军悲惨的结局似乎不具备足够的说服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质疑养父的判断了，想了想，古舍干脆选择了闭嘴。

大个子卡哈尔的暴力倾向闻名部族且实力非凡，正面对战的话，三个他加起来也不一定能讨得好。不过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着实有点难堪，古舍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

“嗯…什么时候开始迁徙？”干巴巴的问话毫无营养，却已经是习惯了长时间静默的古舍唯一能想出来的话题了。

“明天吧。”卡哈尔想了想，补充道：“剩下的就交给卫队吧，你安心养伤就好。”

“卫队？除了你们还有多少人？”这还是古舍第一次听到卫队两个字，愣了愣才反应了过来，随即明白了，部落这次是豁出去了，心中不由一沉。

“进去了五百多，出来了两百七十七个。”说道痛处，大大咧咧惯了的卡哈尔也忍不住一叹，使劲捋了捋头发才续道：“这一次的损失太大了，这个仇必须得报，等缓过了这口气，不打出红魔的绿屎我就不姓卡！”

‘你本来就不姓卡，好不？’看了看高鼻深目的卡哈尔，古舍忍不住腹诽一句，到底没敢说出口，反而岔开话题道：“据说注shè犬类变异原液后的人类，与犬类有一定的交流能力，你不去试试？”

“古……”卡哈尔习惯xìng的就想直呼古牧的大名，想到后者已去，依照部族习俗死者为大，当下改口道：“你养父说的？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来，给哥讲讲！”

眼瞅着卡哈尔满眼的奚落，古舍忍不住白了对方一眼，然后有意露出了犹如肌肉虬结的大粗腿，看到卡哈尔吃惊的眼神，这才开口道：“五年前我就见过变异活尸了，也是那次被感染了，不过没你们注shè原液变异的彻底，而且植物原液所能提供的爆发力也比不上动物原液的。”

“呃！”卡哈尔一愣，终于认真了起来。

变异原液的获取途径有很多，不过需要一定程度的提纯才能使用。养父就会几种土法提纯，否则，意外感染的我也不可能活下来。变异稳定后，养父说了不少这方面的事，我也是根据这些，猜到禁地里应该有不少关于原液的记录，只是没想到会存有这么多的犬类变异原液。

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一点，如冷水峭壁那般规模庞大的炎狼种群根本不可能是自然出现的，正常情况下，红山根本养不起如此数目的狼群，否则，炎狼也不会每隔三年发动狼chá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