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夜五次郎(1/2)
()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你我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ienG。>我垂头丧气、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城中村,上楼的时候刚好中年浓妆妇女下楼,这是一个期待已久的机会;她还是穿着吊带和短纱裙,可我实在没心情欣赏什么裙底风光了,只顾着自己呆头呆脑地抬腿迈步。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没想到浓妆妇女停下脚步、主动开口了,“你现在刚回来吗?”我好像是被叫停的木偶,想说话、就是发不出声音,脑子似乎也不转了。大概冷场了一分钟,我勉强挤出两个字,“谢谢。”“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不就是误抓吗?有啥大不了的?走吧,我去请你吃宵夜,陪你散散心、给你压压惊。”吃!一字定乾坤。大脑当即从忧伤状态调整为兴奋模式,这娘们儿、这个时候跟我谈吃,害得我非答应不可、多没面子啊。“谢谢,”说完我接着轻叹了一口气,还巴咂了两下嘴。
路上两人无话,我随她进了一家川菜馆、她可能是个川妹子。浓妆妇女把菜单递给了我,“小哥,你先点嘛。”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我倒是欢迎下手,强烈求推倒。心里这么想的,脸上维持着木然。“那就给我来一份酸辣土豆丝,”说完就把菜单还给了她,人家请客、我哪敢点贵的。她估计是懒得跟目无表情的我再废话了,便一口气点了鱼香肉丝、火爆腰花、红烧全鱼和青菜豆腐汤。“大姐,点多了吧,咱能吃完吗?”我又不是什么国民党军官,还搞个四菜一汤。“吃不完、兜着走啦,”我靠,她还会开玩笑。
等上菜的功夫,我自斟自饮了三杯茶,一天没喝水了。本来还想喝的,一来觉得有些失礼、二来饿着肚子喝多了对胃不太好。看着米饭端上来了,我不由得咽口水,很快菜也陆续上齐了。“你还喝点什么吗?”浓妆妇女屁事真多。“哦,不了,有汤呢,先吃菜嘛。”说着就拿起了筷子,“嗯,这菜味道蛮好的,你也动筷子嘛。”她慢条斯理地夹着菜,问我啥情况。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我边吃边给她编故事,大意如下:我叫任小军,高中毕业,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友。谈了三年后,来这约见;对方自称外出未归,我便租了间房、打算等几天。后来在人人乐超市见面,她说自己结婚多年了、之前是在逗我玩,还说什么“会有天使替我爱你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昨天在公交车上丢了手机和钱包,今天又差点儿误入传销,还在派出所待了一天。现在是身无分文,所以十分狼狈。
她对我的故事并不怀疑,接着也给我讲起了她的故事,听起来比我还要倒霉、凄惨、悲苦,令我有点儿不敢相信了。她叫吴刘佳,因为爸爸姓吴、妈妈姓刘,让我叫她吴佳或吴佳佳就可以了,自称高中毕业。生于1978年,今年32岁了,她岁结婚,谁知婚前无不良嗜好的丈夫、婚后竟然变成了酒鬼,而且时常酒后施暴、不从就打。她在忍受两年之后,与丈夫离婚了,并且不肯再找男友。由于受不了街坊邻居的闲话,就跑到沿海城市打工,但收入微薄。三年前,她爸突然晕倒,经医院抢救后、也就是保住了一条命,成了传说中的植物人,家里由此一贫如洗。去年,比她小五岁的弟弟骑摩托摔倒,有一条腿可能报废,做了几次手术、仍然难有定论,雪上加霜。她妈是个普通农村妇女,变得六神无主,每天光伺候瘫痪的父子俩就够忙的了。唯一的好处是,村里再没人给她介绍对象了。迫于全家人的生计,她当上了小姐。就在我心里严重质疑故事真实xìng的时候,她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她妈打来的,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低保”、“医保”等词语。吴佳佳跟她妈说话时的口气,像老板在发号施令,电话中的交谈内容又充满了关心。
我听完她的讲述后,提的第一个问题是,“那你妈知道你在干这行吗?”“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她大方地承认了,“知道又能怎样?现在全家都靠我养活着,我得把这个家撑起来呀。”我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了自豪的味道。
看一个人咋样,只需要看他的朋友怎么样。现如今,请我吃饭的不是二nǎi、就是传销、甚至小姐,照这么混下去…我怎么忽然想到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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