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相亲(2/2)
王伟附和着:“吃了,吃了。铁公鸡烧的菜味道还不错呢!”
铁公鸡掏出几张零钱递给司机,又交待一番,司机这才准备起步开车。谁知李作家突然推开车门,一只大手握成“ok”状,口齿不清地又呜呜啦啦起来。铁公鸡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才听清李作家说的是“鸡娃儿还是个过rì子的人哩”。
就这样,铁公鸡和李冬梅交往了半年之久。李冬梅觉得铁公鸡除了rì冒外,人整体上还凑合。于是,关系发展又进了一步。便邀请铁公鸡到她家吃饭。
那天中午。铁公鸡到冬梅家后,看到一桌子十分丰盛的菜,便敞开肚皮大吃起来。李作家还开了一瓶”剑南chūn”,与铁公鸡畅饮。结果是李作家喝有七两三,铁公鸡喝了二两七。李冬梅见父亲和铁公鸡都面带醉意时,提议说打会麻将,消磨消磨时光。铁公鸡顿时像注shè了一针吗啡,兴奋得手足舞蹈地赶紧帮忙摆桌子,真的成了李家女婿似的。
铁公鸡边起牌边说:“这打牌讲究个热闹,每张麻将都有个好听的名字。”
李作家摸起一个九饼,好奇地问铁公鸡:“九饼怎么讲?”
铁公鸡道:“九饼叫三间房子一般高。”
李作家又起一个东风说:“东风叫啥呢?”
铁公鸡说:“东风叫东洋鬼子挎战刀。”
“那八条就是钢丝软床,不艮腰了。”李作家说:没想到鸡娃儿还挺幽默呢!”
李冬梅打出一个红中,冲着下手铁公鸡说:“小红帽,你戴不戴?”
不戴。不戴。”铁公鸡摸个发财,打出去后问冬梅妈张教授:“小绿帽,你戴不戴?”
张教授没有反应过来。只顾摇头起牌。
“慢!”坐在对面的李作家突然酒意十足地拿出两张发财,往桌上一碰说:“我戴!”
一圈下来,铁公鸡输了十几块,轮到铁公鸡坐庄时又被冬梅扣了下来。铁公鸡翻着口袋找零钱时,李作家说:“娃儿,别掏了,你输得不少了!”
铁公鸡好似黄鼠狼顶碾盘,强支架儿。翻出6个钢蹦儿给李冬梅说:“我这人虽然牌技不咋样,可牌风最正,游戏得有游戏的规则嘛。再说了,十几块钱算啥,全当老丈母娘家死只鸡......”
李冬梅狠狠地在桌子底下踩了铁公鸡一脚,铁公鸡顿时打住,没敢再往下说。
过了一会儿,铁公鸡打出一张三条,顺口对张教授说:“三角裤头,穿吧?”
张教授白了一眼铁公鸡,没好气地说:“你让我穿我偏不穿。”
又轮到铁公鸡出牌时,他打出一张二饼,随口说:“女式内衣,戴吧?”
张教授脸一沉道:“你这娃儿,会说句人话吗?”
李作家忙圆场道:“娃儿呀,你是鸭子吃泥鳅,咬不死嘟噜死。跟长辈说话,不能这样粗鲁。来来来。我跟你姨换换位,我坐在你下手。”
牌坊上沉默了十多分钟。有一局,铁公鸡刮上了风,赢卡七条,转手果然起到了手。顿时,他美得象高压电打着似地说:“我这叫接生婆生孩子,自扣。快上菜啊!”
李冬梅母女俩先后给铁公鸡掏了钱。李作家拿出一张佰元大钞说::娃儿,我没有零钱了。你刚才欠我一块,这个自扣我输你两块,我先欠你一块行不行?”
铁公鸡一把抓过佰元大钞,放在自己面前,翻翻他那黑豆眼说:“你跪下赌个咒,我欠你一块钱?我记得咱俩没帐了。我今天的牌是夜壶里炒辣椒,臊啦(辣)。刚赢一牌你就臊我。不行,你的100块钱给我,还是我欠你99块吧。”
经过铁公鸡这么一折腾,牌场上的气氛又活跃起来。
这时。铁公鸡打出一张一万说:“扁担胡子浪沙篙。”
“吃住!”李作家果然有一张二万和一张三万,吃着了。
过了一圈,铁公鸡又打出一张四条说:“火车轨不改道。”
“吃住!”李作家又用一张三条和一张五条吃着了。
铁公鸡说:“扁担也吃,铁轨也吃。你是铁嘴铜牙纪晓岚啊?吃吃吃,再吃我给你戴上笼套,看你还吃不吃!”
李作家腾地站起身,极力忍耐地说:“娃儿,今儿你喝多了,改天再打牌吧。”
“那好吧,改天玩。”铁公鸡数了数钱,觉得自己输3块,冬梅赢了3块,便头重脚轻地地说:“叔、姨。你们俩是老鳖握手,圆(元)扯圆(元,闲麽瓜子......”
铁公鸡还没说完,张教授和李作家同时抬着铁公鸡的鼻子吼道:“铁公鸡啊铁公鸡,瞅你那德xìng,还来旋摸俺闺女哩!你给我滚......
铁公鸡尴尬得无地自容,灰溜溜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