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集九州之力拓海,沸腾的时代(6k求(2/2)
但可惜的就是顾瑾並非是顾琛。
纵使是有著“洛书携律器”的加持,他也难以达到顾琛的高度。
这就是能力上的差距。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於顾瑾而言,他真正需要的君王,其实並非是赵德昭刘禪这种完全没有任何作为的帝王。
这类帝王虽然也好。
但其对於臣子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纵观整个青史,又能有几个顾琛那般的人物?
包括原史之中的诸葛亮。
这种人,又能出现几个?
其实光凭著这一点,便已经能够说明出大宋当前的上限了。
但纵使是顾易都不可能去改变这一点。
他无法再出手了。
顾氏接下来所面对的压制绝对是超乎以往的,他必须要將所有的成就点留在每次必要的时候!
统元五年。
顾瑾正式在各地展开了对於“玛斯”的试验种植。
对於此事,他极为看重。
除却顾砌所带回来的所有资料之外,他同样也结合了不少中原的经验,在各地试验田展开了种植.
不,並非是玛斯。
对於这种与九州文化截然不同的称呼,顾瑾自是不可能继续採用。
而是根据其果实如玉般晶莹、颗粒如米般饱满的形状特性,將其改名为了“玉米”。
一切似乎又与原本歷史有了些某方面的契合。
不过这可並非是顾易干涉。
当然,这並非出於顾易的干预,而是源於顾瑾对这一作物所寄予的厚望。
以“米”为名,其中之意自是在主食。
顾瑾的真正意图,是希望这种作物能够成为支撑整个九州的新主粮。
只要其產量能够翻倍。
那对整个九州的意义便是不言而喻。
虽然自北汉一战之后,顾瑾整个人一直都待在庙堂之中,根本就没有空閒外出交战,但他的心可从始至终都还未曾死过。
这同样也是他愿意去揽下一切的根本原因。
他想要在有生之年將大宋打造到一个难以匹及的高度,足矣支撑他开启大规模的战爭,儘可能的去一统天下。
届时纵使失败,也不至於让大宋一蹶不振。
这並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的志向。
同样也是想以此来慰问赵匡胤。
原本这件事看起来还十分的遥远,但是这玉米的出现,给了他一丝的生机。
他必须要全力的尝试。
辽东。
如今的辽东半岛,除辽国之外,主要相邻的政权即为高丽王朝。
这並非是以前的高句丽。
不管是在原本歷史还是如今的发展之中,高句丽早已湮灭在了岁月之中,在顾氏推广九州文化的影响之下,原高句丽部分遗民及其文化渐次融入了九州体系,成为中华多元歷史的一部分。
而现在所称的高丽王朝,实乃源自朝鲜半岛的新罗人后来所建之国,其族源、政权及文化传承与昔日高句丽虽有地名相袭,却並非同一延续。
这同样也是许多人的误解之一。
此地如今已经成为了宋辽两国最为主要的战场。
王应琛始终未曾放弃攻取辽东的计划。
辽国的体系摆在这里。
適合耕种的半岛,自然是其必爭之地。
但对於大宋而言亦是如此。
无论是为了影响辽国的发展也好,亦或是其土地本身,对於当前的大宋都是十分关键。
辽东之地的开发虽然远远不及九州。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片土地极其適宜农耕。
无论是种植传统的粟、麦,还是引种海外传来的“玉米”之类新作物,皆大有可为。
值得一提的是,自上一场大战后,王应琛彻底改变了辽军的作风。
即便是在辽东战场上,他也严令禁止军队劫掠,並为此处置了不少违令者。
除此之外,他更致力於將辽国塑造为“九州正统”,从典章制度到舆论宣传,在多方面与大宋展开竞爭。
这就是王应琛的不凡之处。
他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当前时代的不同,一直在为整个辽国的长久发展而做著完全的准备。
开京。
作为高丽的国都,这开京城同样受到了九州文化的影响。
其城建筑虽不及中原恢宏,但也规整雅致,颇具中原遗风。
这些年来,高丽的发展並不弱势。
不同於原有歷史中独自面对辽国时的窘迫,如今它夹处於宋、辽两大势力之间,反而觅得生存之隙。
尤其隨著辽国政策转变,不再像是以往那般行劫掠之事,这更是让高丽得以在两国博弈中左右逢源,谋取自身利益。
再加上如今的高丽王王讼本就是此种翘楚。
自是让整个高丽的发展十分迅速。
此时,高丽王宫之中。
“高丽王莫非真要背弃与顾公的盟约,转而助辽?”
一道清冷的质问声驀地响起,穿透朝堂,顷刻间压下满殿喧譁。
话音未落,殿中眾臣相继怒斥:
“大胆!区区使臣,安敢对我国君如此讲话!”
“哼!宋国自詡礼仪之邦、九州正统,来的使者却不知礼数?见吾王不拜已是无状,竟还出言质问!”
大殿之上一片譁然,几位高丽大臣相继拂袖而出,对著场中的年轻人厉声斥道:“尔等宋使,口称盟约,却又几曾真正以平等之礼待我高丽?”
“今日辽主以礼聘问、以利相惠,汝宋却以势压人——这就是中原所谓的王道吗?”
“.”
声声呵斥之音不断响起。
似乎正是因为如今高丽所在的特殊地位,已经是让这些人失去了畏惧。
纵使是面对的使者是顾氏子弟,他们亦是没有丝毫的畏惧。
顾铭冷冷扫视眾人,眼中杀意隱现,最终將目光再度投向始终沉默的王讼:“高丽王可是已做决断?”
他声音陡沉:“莫非忘了昔日北汉是何下场?”
顾铭是真的动了怒。
身为大宋遣来联络高丽的使者,身负爭夺辽东的关键使命——高丽倾向何方,便足以左右战局天平。
他又怎能不急?
王座之上,一直作壁上观的王讼终於微微一动,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宋使何以失礼至此?”
他语气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仪,略作停顿,又故作宽厚之態:“念你年少气盛,又是顾氏子弟”
“本王今日便不计较你的衝撞之罪。”
“至於盟约之事——”
他挥了挥手,语气转淡:“还是待你回报顾公之后,再遣知礼之人前来商议。”
“本王,岂能与无礼之人多言?”
——仍是谋求最大利益!
既不明確的拒绝,又不直接答应,只为將外交筹码保留到最后一刻。
说罢,他抬手一挥。
两名甲士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挟起顾铭,毫不容情地將他拖向殿外。
自始至终,顾铭未发一语,唯独目光冷冽如刀,死死锁在王讼脸上,眼中儘是凛冽的杀意。
当夜,月暗星稀。
在高丽为王都宋使所建的“顺天馆”內,灯火幽微,人影肃然。
顾铭將此次隨行的所有人手悉数召集於院中。
眾人屏息凝神,只见他立於阶前,身形挺拔如剑,声音虽低却字字錚錚:
“诸位,我等万不能坐以待毙!”
话音一落,院中气氛骤紧。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神色凛然,眼中尽显决绝。
他们皆是顾瑾亲手挑选派来的精锐,不仅有御史台的干员,更不乏出身巨鹿、歷经沙场的顾氏子弟,自然是不会有半分的迟疑。
“公子打算怎么做?”一人沉声发问,语气凝重。
顾铭缓缓拔出腰间佩剑,剑身在幽暗的夜色中泛起一道冷冽的青光。
他目光扫过眾人,声如金石:“昔年,先祖晟公西定万里,汉有定远侯班超,出使西域,亦曾陷於绝境。”
“其破局之法,唯有一途——”
他语音一顿,寒声斩落:
“杀!”
话落,在场之人立刻站了起来,纷纷效仿顾铭,抽出了腰间的武器。
“公子!我等直接杀去辽国使馆嘛?”
他们本能的以为顾铭这是要针对辽国使者,因为班超当初便如此做过,才彻底在西域站稳了脚跟。
但这一次却显然不同。
“並非辽使!”顾铭瞬间开口,“而诛夷王也!”
一语既出,满室寂然,空气仿佛骤然凝结。
“蛮夷之辈,畏威而不怀德。”顾铭环视眾人,眼神灼灼,“高丽王王讼多年来首鼠两端、摇摆不定,绝不能容他再执国柄、乱我大局!”
他略顿一顿,语气转沉:“我身为正使,目標显著,难以亲自出手。”
“此番谋划成败,皆倚仗诸位!”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逐一扫过每一张坚毅的面孔,肃然道:“自此刻起,请诸位立即密访高丽朝中亲我顾氏、心向大宋之人,周密布置,切不可有半分疏漏!”
“待时机成熟,我等便雷霆出手,一举定音——”
说到此处,顾铭驀地横剑於胸,声音激昂而决绝:“此去无论成败,铭已决意捨身报国,生死置之度外!”
“诸君若愿同行,功成之日,九州必念尔等忠义;若有不测,黄泉路上,顾铭亦为诸君执炬在前!”
话音落下,屋內陷入一阵死寂。
眾人怔怔地望著顾铭,望著他那张犹带青涩却坚毅无比的面容,沉默良久。
黑暗中,只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与心跳。
终於,一人率先单膝跪地,抱拳沉声应道:
“喏!”
紧接著,眾人相继俯身,低吼声虽轻却匯聚成一股决绝的洪流:“愿隨公子赴死!”
“愿隨公子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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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