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夜X病栋(2/2)
所以说,是梦?
怎么会有这样的梦?
梦里的门后面会是什么?
路明非双手抱头,在头皮上狠狠的揉搓了两下,想要阻止他的好奇心肆无忌惮的蔓延。
他可以提前做一些应对怪异梦境的准备,但却决不能任由好奇心隨意蔓延。
路明非的头上仍然都是还没癒合的烧伤创口,他伸手用力一搓,黄色的组织液与暗红色的血液就重新涌了出来。
路明非扭曲的脸看得酒德麻衣眼皮直跳。
作为一个擅长暗杀的女忍,她执行过的残忍任务,见过的血腥场面不计其数,这算不得什么,让她一边看一边吃爆米都没问题。
但是这次她的“老板”布置的任务,从三峡保护路明非,到现在看护他恢復,一切好像都开始变得那么—·—
怪异,从未有过的怪异。
酒德麻衣眼疾手快,纤细胳膊一伸,一捉,路明非的两只手就同时被她一只手固住了。
修长的红色眼妆让她的眉眼有些凌厉,动作像个捉小贼的美艷女警:
“忍著点,別丟份,你这样疼痛的时间只会更久。”
路明非之以鼻:
“我丟份?阿美莉卡五十州一直辖区是在我的肩上担著的!你——“
“好好好,你厉害,躺著好好休息。”
酒德麻衣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一只手捉著路明非的手腕,另一只手玩著鬢角的头髮。
“日,还是痛,你跟我说会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正常情况下大脑对自己做过的梦记忆是十分短暂的,路明非打算做点別的事冲淡自己的记忆。
貌似“不要死”让路明非的状態真的好了很多,床上围绕著的杂七杂八的仪器少了一大半,酒德麻衣因此可以直接坐在路明非床边。
“行啊,姐姐一般很少陪別人聊天的,你要聊什么?”
她手肘撑住路明非的病床,右手托腮,昏暗的月光下洒在她明艷的侧脸上,
眼角一抹緋红更显妖嬈。
路明非昏迷到甦醒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酒德麻衣掏出昂贵的定製手机看了一眼:
“从11號晚上算起,今天是第7天。”
“今天白天,你说你救了我?”
酒德麻衣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当时在救生筏上,忽然一头就栽进水里,和你一起的卡塞尔学院的落水狗们自顾无暇,於是我就去把你救上来嘍。”
路明非追问一些细节:
“我当时就只是在救生筏上站著,然后忽然掉到水里了吗?那我是怎么一身烧伤的。”
酒德麻衣摇了摇头:
“不知道,把你从水里捞出来时你就已经这样了,医生说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我逼著他们抢救你,还好你活下来了。”
所以那凶险的一切也是在梦境里发生的,对现实的影响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路明非陷入沉默。
狗草的格拉基。
无论是救生筏上发生的一切还是刚刚在病房里忽如其来的怪梦,从格拉基身上得到的知识好像除了让路明非更害怕一些再无別的用处。
爱多想的人总是不长命,路明非也不思考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粗线条的將这件事一股脑的丟到脑后,开始打量著月光下如玉的美人:
“別告诉我你去三峡是去旅游的,你原本的目的是什么?”
酒德麻衣耸耸肩:
“我说我是去保护你的,你信么?”
路明非信么?
不信。
不过路明非也不在乎这个漂亮女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一开始就说过了,他们两个只是閒聊而已:
“听你的名字像个日本人,我卡塞尔学院里有个熟人,叫——“
酒德麻衣打断路明非:
“酒德亚纪么?她是我妹妹。”
“咦,是一个爹妈生的吗?差別这么大。』
酒德麻衣美的锋芒毕露,与路明非印象里清丽柔和的酒德亚纪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李生,从生物学角度说,不是同卵双胞胎而已,不然她也不会总是对自己没信心,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的。”
酒德麻衣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侧头看向窗外的枯树。
两人一时间都没再说话,病房重新安静下来,只有沙沙的风声和湖泊水波荡漾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的传奇三件套n96,小香炉和兵马坛现在怎么样了。
当时从青铜城逃上来后他把那些东西放在了房间里,直到被青罡推云神將一把就出房间他也没能抽出时间去整理。
只能希望在他房间里的零醒了之后有把这些东西收好吧。
疼痛与刚刚诡异的梦让路明非不愿入睡,他看著时钟的指针一圈一圈的转动忽然,一阵时有时无的,轻微的“咔噠咔噠”声从病房外传来,如果不是现在的环境是实在太过静謐,几乎不可能被注意到。
路明非撑著床坐起来: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酒德麻衣靠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诱人的身体曲线显露无遗,修长的双腿併拢,小背心包裹著的饱满山峰伴隨著她的呼吸起伏。
自从在三峡江面上与那个肉山似的怪物对视,它的形象就每每在酒德麻衣的梦里出现,她已经一个星期没能睡个好觉了。
“哪有什么声音?你说的是走廊上的护士开门的声音吗?护士半夜查房很正常的.”
即使精神状態不佳,酒德麻衣仍然是血统优秀的混血种,感知敏锐的忍者。
这家医院的护士穿的是布鞋,走在瓷砖地上声音极小,但在这个护士走进他们所在的走廊时,酒德麻衣就已经注意到她了。
只是昂贵的私立医院护士半夜有工作是在正常不过的事,除去正常的夜间查房和病人突发身体不適的呼唤,大把大把的有钱人爱玩一玩夜勤病栋之类的游戏。
“咔噠咔噠”的声音此时已经停止,隨后出现的是锁舌与门轴的转动之声。
就在刚刚,有一位护士走入了临近路明非对面的病房。
“不奇怪吗?”
路明非的声音很轻,被呼啸的风声遮挡,
“刚刚那个护士起码换了四把钥匙才打开门,这里的医院收费很高吧?如果真是查房的护士,她怎么会连哪柄病房钥匙开哪个门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