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內訌与「黑太岁」(1/2)
第86章 內訌与“黑太岁”
酒德麻衣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她的迟钝让路明非有点不耐烦:
“还要我重复吗?把她砍成两段,然后带走。”
隨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竖著切。”
小护士已经嚇傻了,身体不住的颤抖,说不出话,酒德麻衣皮裤两侧各掛了一把刀,双手抱胸没有动作。
酒德麻衣心里的警惕已经拉到了最高。
她感觉有一只轻柔的手在撩拨她的后背,让她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作为一把杀人的刀,她不介意杀死无辜的生命,但是她得保证呆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一颗隨时会爆炸的炸弹。
路明非的血统並不稳定,或者说在三峡受的重伤让他的人类基因无法压制龙类基因了?
她用余光观察路明非的表情。
路明非的眼中没有“兴奋”“不忍”之类的复杂情绪。
他只是上下打量著那个护士,就像是在菜市场上挑选要买回家做菜的生猪肉。
身体里龙血纯度越高的人就越接近失控,而失控的前兆就是狂躁,嗜血,冷酷,漠视生命。
路明非今晚復甦之后的表现完全符合这一切。
任务要求是保护路明非的安全,这不代表酒德麻衣不能控制住路明非,直到將他送回卡塞尔学院。
那么,会贏吗?
藉助在卡塞尔学院里的情报网,她知道路明非的言灵是诡异莫测的“时间零”,再加上他密而不发的其他手段,即使抢先出手,酒德麻衣也没有获胜的把握。
更何况她还得保证路明非存活,这对一个精研杀人术的忍者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丝质窗帘轻轻摇晃,屋里一片昏暗,只有病房门上的小窗透出些许走廊上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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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
路明非留给酒德麻衣的的思考时间很短暂。
然后,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火警警报器不休的振铃,喷淋头洒下刺骨的冰水,病房外人声嘈杂,金属发出压抑而暴躁的长鸣。
“赠!”
她拔刀了,向著·——·
路明非!
这就是酒德麻衣的选择,她选择在此刻出手,重伤路明非,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回卡塞尔学院!
原本酒德麻衣的计划是正常的看护路明非直到他的神智恢復后离开,可是路明非展示出的狂躁和嗜血让原本的计划根本无法继续实行。
无论是將这么一个隨时可能发动攻击的精神病带在身边,还是任由他进入人类社会,都不如趁他虚弱將他制服完成任务的概率大!
狭小昏暗的房间甩出一道雪亮的刀光,自下而上,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
制服路明非,將他打包送回卡塞尔学院,就现在!
“哦?不按我的命令办事,反而向我发动进攻吗?』
对恶意十分敏锐的路明非提前就发觉了酒德麻衣的攻击意图,但是却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这日本娘们看起来一副邪恶女忍的样子,为什么会突然跟自己翻脸?
如果酒德麻衣想杀死或者控制他,那在昏迷和第一次清醒时她就有无数的机会,压根不需要忽然出手啊。
心理暗示?精神操纵?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无形的波纹在房间里蔓延,扩散。
路明非握紧右拳,提肩抬肘,自上而下的一拳轰在迎面而来的刀锋上!
洒满冷水的病房里忽然生出惊人的热量。
在酒德麻衣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她手中的刀刃与路明非拳头接触的地方,迅速的变成明亮的橙色。
在她手中锋锐的可以劈开岩石的利刃在与路明非接触时像浆糊粘的那样断裂开来,刀刃无力的掉落。
酒德麻衣扭动纤细的腰肢,轻如蝉衣的滑开,遁形在黑暗中;断刃掉落在瓷砖地上,发出“叮”的声音。
在与伟大存在建立稳定的联繫前,们的神力都是用一分少一分的,路明非並不想把从南离赤精星君那里得来的神力浪费在不必要的情况下。
解决问题不只可以依靠暴力,该动脑时路明非也会动动脑:
“曦,麻衣酱,可以和解吗?”
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只有迫近的锋锐感,没有回应之声。
路明非发出不耐的“”声。
可惜了,如果能通过声音判断方位,路明非可以隔空將“点燃”的力量传递过去,结束战斗。
“虽然不能百分百的確认,但大概率是这个女护士有『异常”啊,我们一开始不就是因为她才来的吗?你对我动什么手?自己思考一下吧。”
劝说之言到此为止,路明非將后背留给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酒德麻衣。
他再给酒德麻衣一次停手的机会,而如果她还要鍥而不捨的发动进攻,那路明非將会不吝惜神力的“点燃”半个病房,来迅速结束这无端的內订。
他从地上捡起断裂的刀刃,伸手一,可以轻易切断手指的断刃末端融化成適合持握的刀柄。
路明非轻挥重铸的短刀,直切女护士的脖颈,
女护士的脸上露出扭曲的恐惧,想要移动身体躲开,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束缚,身体不自然的扭动,像是纤瘦的充气人偶那样打摆子,眼睁睁的看著刀锋的临近。
与此同时,被黑暗的遮掩著的,来自酒德麻衣的锋锐也逼近了几分。
路明非没选择直接“点燃”整个病房,他完整的挥出了这一刀。
没有骨骼的坚硬,类似橡皮泥的手感,
女护士被一分为二,猩红的鲜血肆意的流淌,但-——
猩红的鲜血中,好像混杂了什么奇怪的黑色黏连之物。
黑色气流在在半空中停止了流动,即使她隱秘了身形,好似也能从声音中看到紧皱眉头的样子:
“那是什么东西?”
可怕的不是怪物,而是“异常”。
她原本的计划是趁著路明非压制不住心里的杀衝动,对护士出手时再发动第二次的攻击,但路明非的劝说与护士怪异的动作在最后关头改变了她的想法。
原本判定今晚可能出现的异常就来源於护士,但酒德麻衣却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路明非身上。
她想將这一切归咎於这段时间休息的不好上,但她在状態更差时执行过不计其数的艰难任务。
观察好情况再出手是一个执行者最基本的素养,酒德麻衣压根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那根本不像她。
不知为何,她忽然又回想起她在江边直视怪异肉山时的那一眼。
她当时是那样的惊恐,身体颤抖,连呼吸都停滯了,压根不像平时那个连死亡都毫不畏惧的酒德麻衣。
她的思绪就好像被一直轻柔的手放置在固定的轨道上,她就那样顺从的,无知无觉的,理所当然的走向既定的终点。
上次的终点是“恐惧”,这次的重点是“急躁”。
这就是“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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