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倒头就睡(1/2)
第139章 倒头就睡
雪亮的刀刃从在地下酒库上方浮动著的一缕黑烟中刺出,隨后酒德麻衣被黑色皮衣包裹的窈窕身材浮现在半空中。
酒德麻衣习惯利用“冥照”的隱形能力抢占先攻之机,哪怕黑太岁一直將进攻的目標锁定在路明非身上,她也仍然选择在它的背后出刀。
酒德麻衣在空中调整姿势,將身体蜷缩成一团,藉助下坠的重力与她本身的体重,將刀刃齐根刺入黑太岁如同焦油一般的身体里,整个人掛在天上。
接著,酒德麻衣身体下沉,踩在黑太岁的躯体上,想要以此借力拉动刀柄,给它製造出更大的伤口来。
但还没等她再次发力,黑太岁的身体忽然泛起了一阵涟漪。
这只神话生物原本如同硬橡胶一般的手感忽然变得像胶水和鼻涕一样柔软,插入黑太岁身上的刀不能再支持酒德麻衣的体重,她难以避免的失去平衡,从黑太岁身上掉了下来。
黑太岁满共不到三米高,连调整落地姿势的必要都没有,酒德麻衣身体刚刚接触地面,马上就地一滚,拉开距离的同时找回了身体的平衡。
黑太岁终於不再將进攻的目標放在路明非身上,它发出繁杂刺耳的尖叫声,像气泡一样生出然后又炸裂成脓水的绿色噁心眼球、从背后一个个冒出,死死盯著双手持刀的酒德麻衣。
被一只强大而污罗的神话生物恶意凝视的体验並不怎么好。
酒德麻衣难以抑制自己的生物本能,打了个寒战,抹著緋红眼影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该死的路明非!没效果啊!”
终於不用再满地打滚躲避黑太岁的扑击的路明非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乡巴佬懂什么叫法术攻击么?製造伤口有什么用?增加攻击的频率啊。”
“攻击频率?”
酒德麻衣后撤躲过向她黑太岁伸来的怪异身体组织,而后手腕一拧,一扬,一抖,瞬息之间连续连斩三刀,黑太岁的三条触鬚一样的东西应声而落。
不为人所见的阴晦力量正在发挥作用,黑太岁的庞硕身体出现了明显的硬直,连噗不休的语都在那个瞬间停止了。
酒德麻衣挑眉,扬刀收肩,手指轻抚刀身,略微停顿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她由静转动,爆发出孩人的高速,大片大片的刀光如水,从她的手中泼洒出去。
为了防止黑太岁的忽然反扑,她脚下步伐不停,一边绕著黑太岁的身影走位一边出刀,脑后的黑色马尾飞扬。
她出手以削斩为主,造成的伤口不深,但胜在刀速极快,简直要在黑太岁庞硕的身躯四周连接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幕。
黑太岁的丑陋身躯上原本就布满了似人嘴也似伤口的裂缝,被酒德麻衣的削斩划出新的伤口其实也不是很明显。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面前这只丑恶的神话生物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除了仍在散发著的恶臭气味之外,和模型手办没什么差別,
路明非趁著酒德麻衣压制黑太岁的时机,从它身体旁边绕了过去,走到原处拿回了因逃跑而遗弃的手提箱。
箱子刚刚被发狂的黑太岁碾了过去,看上去一片狼藉。
由於黑太岁行动时类似软体动物,里面大部分被它压过的东西都没有损坏,只是难闻的要命。
路明非简单检查了一下箱子里的物品,將被污染的黄纸和顏料之类的东西隨意仍在地上,又將刚刚释放黑太岁役遣术时使用的小香炉揣进兜里,將箱子合拢。
仔细看看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施法材料,净是一堆破烂,唯一值得一提的《格拉基启示录》
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收拾完这一切时,酒德麻衣与黑太岁的“缠斗”还在继续,路明非开口吆喝了一句:
“麻衣,动作快点,要走了!”
持续高速的压制攻击是很消耗体力的,酒德麻衣累的出了一脖子汗,听见路明非的催促只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理不睬。
由於酒德麻衣的刀带有类似控制的效果,黑太岁强力的恢復能力没能再生效,隨著细小伤口的不断堆积,它庞大的身躯变得摇摇欲坠。
“这玩意的弱点在哪里?”
酒德麻衣气喘吁吁,朝著路明非的方向吼了一句。
路明非回想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
“弱点?应该没有吧。”
修格斯可硬可软,一条细微的门缝它们都可以穿越,几乎不会被束缚。
它们可以在真空环境下生存,又几乎不会被物理攻击影响,火焰,雷电,霜冻之类的特殊攻击对他们也收效甚微。
虽然有些笨重,但在遭遇战的情况下,人类几乎不能给它们造成威胁。
仔细想想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掌握著难以想像的生物科技的古老者们又不是脑残,没事给自己的奴僕设置一堆弱点千什么?
如果说真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点,应该是古老者们为了更好的奴役修格斯,把它们的精神力与意志力设置的很弱,但由於这只黑太岁已经被另一个人远程控制了,这点也暂时无法被利用。
也就是路明非实战经验与法术储备足够丰富,才能选取到七切兵刃祷祝术这样能对修格斯造成额外伤害的冷门法术。
当然,如果他真的想和黑太岁死磕,舍著南离赤精星君或者中黄太乙仙君的神力用,也不是搞不定。
高位格打低位格,那就是石头砸鸡蛋,只是没必要浪费神力罢了。
“现在怎么办?!”
酒德麻衣后撤两步,將右手刀换到左手,伸手擦了一把光洁额头上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
路明非趁著黑太岁还没恢復行动,从它周边的地上捞了两把被酒德麻衣削下来的肉块:
“什么怎么办?撤退不就好了吗?
这玩意是好东西,炼製足够一人服用的“寿酒”应该是足够的。
酒德麻衣不解,皱著眉问道:
“那刚刚.”
路明非摇了摇手里散发著恶臭的手提箱:
“刚刚要去把箱子搞回来,里面的东西得带上。”
“走吧。”
酒德麻衣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抓住路明非的胳膊,迈开长腿,快步撤退。
路明非由於事太多忘记了,酒德麻衣一开始就不在意,与他们同行的但称不上队友的女孩,仍然被留在光线昏暗的地下酒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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