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尼伯龙根(2/2)
隨著时间的流逝,车窗外的原本静止的茵茵绿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著,开始怪异的摇晃,原本平静的湖面也泛起一阵阵涟漪。
传来阵阵呼啸的风声从酒德麻衣打开的车窗中进入车內,雨滴落在panamera的车前窗上,留下一个个半透明的圆形水点。
雨滴稀疏,零零散散的滯留在车前窗上也不影响视野,所以楚子航没有打开雨刷器。
“嘶,呢—..—咳咳咳!”
一直在打呼嚕的路明非忽然室息似的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醒了吗?这次的时间不算长啊。”
坐在后座的酒德麻衣听见动作,微微歪头去看坐在副驾上的路明非。
但副驾上的路明非仍然双目紧闭,脸色死人一样的惨白,丝毫没有睁眼的意思。
楚子航侧过头看了一眼路明非,冷静的做出判断:
“路明非应该是打呼嚕被口水呛到了,其实一般胖人打呼嚕的会比较响,他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酒德麻衣正要回復楚子航,夜空中毫无徵兆的闪现出明亮的枝型闪电,紧接著就是一声暴雷。
忽然出现的闪电照亮了天上铅黑色的厚重云层,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远处向著他们的方向推了过来。
紧接著,大片大片的雨连带著被迫下沉的一股热气,从天上倾盖而来,成千上万吨水向著地面泼洒,像是云层中的水库打开了闸门。
一瓢雨水被强风引导著泼入车內,撒在了酒德麻衣的头髮和衣服上,她皱了皱眉,將车窗摇了上去:
“,夏天的雷阵雨啊,真烦人。”
雨毫无徵兆的大了起来,雨点在空中就撞在一起,將彼此撞的粉碎,形成一片水雾,在亮白色的车灯照射下,水雾也染上了几分白色,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一下降到最低。
车顶,车前,车尾,车身,近处,远处,四面八方都是雨点砸碎的声音,里啪啦,除此之外再无別的声音。
地上满是白色的水沫,天空漆黑如墨,偶尔被树枝一般的闪电照亮的厚重乌云朝著地面倾盖而来。
仿佛忽然从温暖安定的人间界,进入了一个阴湿冰冷之处—
但以温带季风气候与亚热带季风气候为主的夏天,总是会有毫无徵兆,来去匆匆的雷阵雨。
它们有时只用几十分钟的时间就能淹没地势低洼的地区,即使眼前这一阵稍微大了一些,也很正常,不是吗?
酒德麻衣警了一眼前方楚子航的车速表,刚刚还是四五十,这会已经快到一百了。
她隨口提醒了一句:
“师弟,能见度太差了,把车速降下来一点吧。”
前方的楚子航握著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並没有理会酒德麻衣,车速表上的速度已经超过一百八了。
要知道,这是在城区,而不是高速公路。
虽然车祸可能杀不死生命力顽强的混血种,但这也会是一件麻烦事,酒德麻衣挑了挑眉:
“喂喂,你冷静点,小心別——”
楚子航冷硬的声音打断了她:
“我看过天气预报,今天本应该是晴天的。”
“日本的天气预报可是不怎么准,你们中国人这么相信天气预报吗?”
酒德麻衣语气依旧鬆散,但她的原本轻鬆的表情逐渐消失了。
楚子航背对著酒德麻衣,声音有些嘶哑:
“中国的天气预报也不怎么准,但这么厚重的云层就算是用人眼看都看出来了,怎么可能会报导不出来?”
“你是说—”
“不会撞车的,看看周围,原本在我们前后的车辆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更早之前,楚子航就已经將车前的近光灯换成了远光灯,前方被照成亮白色的雨雾里,没有其他的光芒回应。
不知何时,两侧的路灯也熄灭了,除了云层之中偶然出现的枝型闪电之外,天地之间只剩panamera这一盏孤灯。
酒德麻衣看著四周迫近的黑暗,忽然之间生出被困於笼中的紧迫感。
她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路明非,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似乎知道这是什么?”
“不只是知道。”
酒德麻衣的视野中,男孩低著头,身体如同雨中孤竹般微微颤抖。
下一刻,他在眼晴上一抹,两片黑色的美瞳出现在他手里。
原本做什么事都像机械一般精准冷静的楚子航隨手將美瞳甩在地上,眼中炽盛的金光甚至盖过了车內的灯光。
“我真的已经找了他很久了啊!”
鈦合金的车架在暴雨的击打下剧烈的颤抖,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会当场散架。
铺天盖地的雨声之中,忽然有人用手指轻轻被暴雨冲刷成瀑布一般的车窗。
“篤篤篤。”
一开始只是一道而已,而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是死侍,一群为了追求力量而迷失的人。”
前座的楚子航的声音恢復了一开始时的冷静理智,但他黄金瞳光芒之炽盛戾毒,酒德麻衣通过车窗直视一眼,都觉得眼眶酸痛。
“要是死侍还好呢。”
被“异常事件”搞的有些神经质的酒德麻衣伸手,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刀来,顺著窗外即窗声音的来源,毫不犹豫的一刀就刺了过去。
“痛,要烧起来了—.”
车外传来带著渺远回声,但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
一呼百应,窗外之物好像被激活了,仿佛进入了幽魂满布的墓园,车外渺远怪异的声音不绝於耳。
“我好渴—.”
“那个男孩的血统—”
“鲜美的肉啊—“
这时,蓆子航忽然又开口说话了,他的鲁音仿佛在压抑著什么情绪,一字一顿:
“很抱歉將你们扯进这件事来,估计没有什么时间解释外面的是什么东西了,先篮到出口,得先篮到出口才行。”
毫无徵兆的下一刻,足以直接將一个人胸骨连变內臟一起撞的粉碎的强烈衝击进发,panamera
安置的白色安全气囊弹出,將车的三位乘客死死压在车座。
这么大的动静,路明非想不醒也做不到啊。
他睁开血丝密布的眼睛扫视了一圈,丧定这不是在做梦。
“哎呀,你大爷呀,该死的酒德麻衣,跟著你准要走霉运,你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理智值恢復的不够,再睡会,
路明非毫不犹豫的重新合眼晴,手指法力流岂,在额头立轻轻一点,重新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