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玄都观(1/2)
第二日一早,刘克之先是去开了坊门,隨后迴转家中,开始一天的早课。
“呼!”
刘克之先是打了一套拳,活动一下筋骨,隨后取出一根丈长的枣木桿子,这杆子也是祖传的,原是两根,一根做了马槊,这一根因为短了些,只能做个步槊。
之所以没有做成,是因为刘克之家里三代都是神策军低级军官,是骑马的,用不上步槊,所以只能拿来做个练功的道具。
不过那支马槊已经连同战马一起隨老刘没在江陵,成了草军的战利品,只能看日后是否有机缘找回来。
这枣木桿子通体笔直光滑,油光发亮,呈黑红之色,直径约有鹅蛋粗细,不过若要制槊,还得削成桌球粗细才行。
这杆子拿在手中十分坠手,上秤称一下也约有四十斤的分量。
只见刘克之马步一扎,摆出架势之后,前后一拧劲,猛的一抖,丈长的枣木桿子“呜”的一声恶风响起,面前的空气如同被抽爆了一般。
隨后力从地起,以腰带手,杆子不断刺出,面前摆著一个木桩,上画红点,每一击都刺在红点上,不一会儿便將红点刺没了。
刺了数十下后,刘克之猛的上挑下劈,再呼的一甩,面前的木桩便哀嚎一声,歪斜断裂,他手中的杆子仿佛变成了利斧,在木桩上留下一个海碗大小的伤口。
忽然,刘克之拖著杆子向后跑去,脸上也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在跑出几步后,他猛的一扭腰,一声呼啸无端而起,杆子已从右手肋下呼的刺出。
“砰!”
一声闷响,那杆子又在木桩上捣了一记,定眼一看,木桩已从土中被刺了出来,此时正被杆子挑在空中。
取下木桩,平头的杆子已刺入木桩一寸有余。
这就是刘克之的家传武艺,只有几招,没什么复杂套路,就是要求刺的准,看的准,力气足。
唯一的套路就是最后这招回马枪,而这一招最大的技巧也不过是演技要好,能將那惊恐的表情演的唯妙唯肖,將敌人引上勾。
见此,刘克之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杆子,此时刘贵也已经將热水烧好,端了过来。
“郎君的武艺越发精湛了!”
“入木寸许,已然大成了,只待投军实战了。”
洗漱之后,刘贵又將早饭拿了过来,早饭很简单,一杯澧酒,几个胡饼,一盘肉。
澧除了代指甘甜的泉水,还有甘甜的酒水,醪糟便是其中一种,度数低,酒味低於甜味,製作简单,且成本低,是普通人家常备的一种饮料。
刘克之日常练武,胃口很大,这点东西,不过两三口就吃完了。
“今日杨君若来,你让他下职后来一趟,到时这肉做上几斤,我在观中带些酒来,与他一敘。”
说罢,刘克之便架著牛车,向著玄都观而去。
玄都观位於崇业坊,与永安坊相距不过数百步,但繁华程度却是大不相同。
刘禹锡诗云:“玄都观里桃千树,儘是刘郎去后栽。”
那时还是盛唐,玄都观不仅是宗教场所,还是长安的文化交流中心,观中有藏书万卷,其中的道士也是文学大家。
这里春日满观红霞,秋日桃果纍纍,而夏日也是避暑的好地方,冬日则是文化交流的中心地,一年到头游人如织,崇业坊也因此发达。
不过刘禹锡又诗云:“百亩庭中半是苔,桃净尽菜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那时的玄都观中已无桃树,当时的大唐刚从安史之乱中走出,满地荒芜,玄都观也是自那时衰落,不復往日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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