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处理善后（1/2）

“你这么大了，本不该让娘替你cāo心……”于铁没有反驳，就应该已经明白石头的用意。于婆婆继续劝说道，希望能让儿子答应：“可是你还没适应这种末rì，不能在其中活下去……”

“你也看到了，哪怕一直住在这里也可能会被杀的……娘也活不了多久，不能一直照顾你……”心疼的看着于铁，哪有舍得儿子离开的母亲？可是现在她却没得选择，必须要说动他：“他能受那么多的伤就说明他能为朋友奋不顾身……他能在这种情况下逆转就说明他够强……他的智谋能够支撑起整片天空……明白了吗？”

“娘你别说了，铁子哪都不去！”若不能明白石头还能理直气壮，可是现在于铁却泣不成声。母亲所说的话都有道理，只是他不能接受这种事实！

“娘这就快不行了……你这是要娘死不瞑目吗……若在地下碰到你爹，我该怎么告诉他……”这是一条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不管有再大的理由也不可能撼动于铁的孝心。唯一能解开的，只有自己闭眼。

于铁再也没有出声，因为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岂能不知母亲时rì无多，可作为儿子又岂能轻言抛弃？生老病死确实是人间常态，可是也不能作为理由而漠不关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人又有什么理由？

“哎……”长叹了一口气，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或许这就是天命，上天将石头送到这里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命收走。多谢上苍能够如此安排，也祈求上苍能在他还在的时候将自己结束……

“砰！”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一个木柄就被shè到了门口。右臂受伤的石头是根本没有办法扔到几十米的高度，子弹却能。在欧洲的三个月中跟老汤学到不少东西，做这种简易榴弹就是其中之一。就是这些知识一直让石头活到现在，并且不断传授给更多的人。

多年修补渔网的经验让于铁迅速绑好了绳梯，随后帮助石头上来。绝难想象一个连绳梯都无法攀爬的人会在不到一小时内杀掉了全服武装的三人，更难想象他是怎么从十几里外将这么长的绳子拖来。

可是石头做到了，他就坐在自己面前。虽然脸sè苍白的吓人，可是眼眸中那股杀气依然凌冽！虽然满身都是泥水，却也掩盖不住犹如野兽一般的霸气！

“没事吧？”怎么可能会没事，哪怕常人经过这么多事情也会吃不消。可是于铁却找不出反驳自己的理由，只能这样问。

石头只是沧桑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包烟，递给于铁一根。手上沾染的血腥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哪怕过了再久那股味道也会不时的闻到。可若想活下去就必须尽量的去忘记，最少要让自己能适应这种气息的萦绕。

望着远处的那三具尸体，默默的将烟抽完，随后他就将整包烟递到于铁的手上：“婆婆是哮喘，我就没带太多来。其他的还在车里面，等婆婆病好了再说。”

于铁不明白石头的意思，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而石头也没有去解释，站起身来就要上绳梯。“你要下去？”他刚爬上来，就坐着抽了一根烟而已。难道是想起来有要紧事没做，这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