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咒(1/2)
抖动着长长的耳朵,瑟缩在一丛草木后面,已经饿极了的兔子,根本无法抗拒香甜野果的诱惑。它飞快地奔跑着,在枯黄的草地上几次变向才又加速,直冲前方;在前方数十丈之处,有一个野果正发散着清香。
草丛中,苏牧长身而起,微微一笑:“难得了这爱吃野果的兔子,不枉我等了这么许久。”
他摸着下巴,笑容渐渐敛去。
那只即兔子即将成功的刹那,却不知已接近死亡。
他深吸了一口气,贴着草地滑行,将弥满yù出的内息调动起来,轻轻一跃,点尘不惊。感觉敏锐的兔子却被吓坏了,急着想从这家伙手下逃生,苏牧闭上眼睛,凝耳听着兔子的脚步声远去,每一步都在他心中留下印痕,至兔子停下,在某个地方直打转。
林中,兔子围着一颗大树打转,转眼间窜入一个树洞,苏牧将全身的内息蓦地全数收敛,气息的强度,与刚刚的兔子几乎完全相同,他同样飞速前进,脚下的步子,每一下都踏在兔子刚刚跑过的地方,谨慎小心到了极致。
伸手抓住那只受惊的兔子,苏牧冷笑,这就是今rì的猎物,距离夜幕已经时间不多,立即着手扼住兔子的脖子,轻轻的抚着兔子的皮毛,拿出白玉堂前些rì子送给他的匕首,对着兔子的颈脖划开一刀,流出浓浓的血液,苏牧拿出一个小瓶子,满满的装了一瓶,邪恶的舔着嘴唇笑了起来,虽然无声,却显得异样的狞厉,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没错,就是这种看着一个生命在他手里最接近死亡的感觉。
苏牧想着待会提炼出的jīng血,今晚那种噬心痛楚想必又不会来了,或许不必如以前那般难受了,那种令人发指的痛楚,似乎正在逐渐的远去,相较于眼前的自己,这显然是一个异常良好的现象,不是吗?
想要活下去,就得不择手段!
苏牧的气sè的确很苍白,可他一身的气血却很浓郁,这样的他竟然能够不被别人察觉?
只是一刹那而已,苏牧的脸sè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他抚摸着自己的心窍部位,自从吸食jīng血后,苏牧才发现,对于yīn煞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那就是yīn寒之气的控制,他如今已能够小部分的控制住体内的yīn寒之气,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兴奋了整整一个夜晚。
就在数月前,苏牧和白玉堂在内的几位师兄弟赏月之时,大家都借着月sè坐而论道,偏就在这个时候,他胸口忽地一闷,每rì必来的“yīn煞噬心”准时发作。
半年来,每rì的痛苦时光,已增至半炷香的工夫了。
可就是那么一刹那,yīn寒之气逆行流转,从筋脉往返至气海,然后在从膨胀的气海倒回心窍。
那种焚经断脉,逆行气血的苦楚,以及五脏扭曲,心火煎熬的折磨,对那时的苏牧来说,可谓是天大的折磨。但是自从开始吸食jīng血后,却只让他出了一身汗而已。甚至在这充斥全身的痛苦中,他居然还能得到一种近乎麻醉的快感。不过,这种快感在脑中只盘旋了一会儿,很快就被脑际的灵明驱逐出去,对此时此刻的苏牧而言,痛苦已毫无意义。
痛苦退去之后,苏牧会浑身发软,每一处关节都因极度疲乏而酸痛,但神智却非常清楚,jīng神也越发健旺。只是内息运行却畅通无阻,效果堪称立竿见影,在缓缓的内息流动中,他能察觉到以前忽略的jīng微,平rì体内乱串的yīn寒之气,他也开始能够稍加控制,心情不由大佳,觉得神清气爽。
苏牧生起火堆,将一只拔过皮毛的兔子烤的金黄,香气飘荡四溢。
这可不是嘴馋,而是毁尸灭迹。
只是无论谁也无法将这和毁尸灭迹四字联系起来,不是吗?
———暮sè下,苏牧在悬崖边盘膝坐下,开始提炼jīng血,这里空旷,平时无人涉足,自然是提炼jīng血的好地方,若是在住处,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明眼之人。四周寂静无声,忽然感觉到风力加大,立即起身观望四周,可方一回头,他眼前却猛然一亮,那耀眼的程度,仿佛是远在东方天际的太阳出现在他背后似的,猝不及防之下,他惨哼一声,本能地捂住眼睛。
“谁要杀我?”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眼下真是魂飞魄散,要知后面便是万丈悬崖,一个运气不好,说不定直坠数万里,若落到地面,保证连渣都没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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