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寂寞的名字（2/2）

胡扉醒了，迷迷糊糊的说：“我死了？”

“没错。”东方晦躬身，脸伸到了胡扉脑袋的正上方，微笑着说道。

“啊！”胡扉吓得立马变得清清醒醒。

东方晦一巴掌拍在胡扉头上，“啊什么啊，我累死了我还没‘啊’，你还‘啊’。”

胡扉问道：“是你救了我？”

“你说呢，总不会是神仙姐姐救了你小子吧。”东方晦可以肚子怨气没出发。

胡扉竟然扑去抱住了东方晦：“谢谢。我刚跳下去就不想死了，谢谢。”胡扉的“豪爽”倒下了东方晦一跳。

东方晦扯开小扉，说道：“别以为你跳崖，我就不罚你，还来套近乎。明天开始每天四只兔子！”她嘴上说说，心里可是相当难过的。

“嗯。”胡扉答应地异常爽快。这一跳崖，长大了？不太可能吧。

胡扉与东方晦坐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上，宁静的望着山间的云海。“扉，我讨不讨人喜欢？有没有亲切感？”东方晦突兀的问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人，我是妖怪来着。”胡扉努努嘴。可又说：“你这容貌倒有点亲切的，明洛就是下手没轻重，至于颜苒······我不擅长应付女人。”

东方晦心底有些失望，她自然是明白小扉实在抱怨自己化形变成了那画中人的模样：“变成这副样子，对不起啊。当时想到要化形了，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样子。”

“你偷看过我的意识，是不是！”

“我······”东方晦本想说没有的，可以想到胡扉还没有想到自己就是一年前的那只小狐狸，又不想说破，便说道：“我知道你对这个人看得很重。”

胡扉久久没有说话，终于，“她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不过为了救我，已经死了。你这个样子是我想象出来的她长大以后的样貌。”

东方晦自然是没想到胡扉心中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不禁该开这个人类少年的不幸，“我没想到这一层，对不起。”

胡扉极为深沉地说道：“想道歉的话，就放我走。”

“别做梦了！”东方晦超大声的喊了句，将胡扉吓跌落了树。

“啊，痛死了，混蛋。狐癫疯。”胡扉狼狈的爬了起来。

东方晦见胡扉气急败坏的模样，大笑了起来：“看把你吓成什么样了，哈哈。快上来，快上来。”见胡扉躲躲闪闪的小心样，东方晦说道：“不吓你了，我保证。”胡扉自然是不怕东方晦的“yín威”的，可还是乖乖的爬上了树。

东方晦问道：“你喜欢人类还是我们？”

“你们。”胡扉不假思索回答着：“你们虽然脾气古怪，但善良，又漂亮。”

“漂亮，怎么个漂亮法？”

“这······”胡扉犹豫了，天知道狐狸jīng美在哪儿？

“你既然讨厌人类，就留下吧，和我们一起。”

“虽然是这样，我还是想回到我的世界。”

东方晦不快的推了胡扉一把，听见“啊”一声，小扉再次落地。见树下摔得四仰八叉的小扉，东方晦飘然而下，扑哧一笑，道：“你还真经摔。”

胡扉也是经摔，竟然蹦蹬一下跳了起来：“疯女人！”胡扉边跑边骂，也不顾身上的痛，要在待下去，命都得赔上。

东方晦一脸笑意：“他还只是个孩子呢，要是那个时候让母亲直接将他接来就好了。这个小木头，不过还真没听说过人类中有这么喜欢我们妖的。人类真是脆弱啊！那么的害怕孤独，扉，多么寂寞的名字啊。

东方晦感叹着，望着远山泛红的云雾。山上升起了歌声，歌曰：“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东方晦她一直在山顶没回来。山顶孤独的耸立着一株巨木，树桠上躺着一个女子，衣带垂落在风中飞舞，如此和谐，这般宁静。

夜幕降临，天地万物共享一缕月光，无论穷富，无论人狐。

“东方未明夜未央，暗云撩过旅人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