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突发情况（1/2）

卫萍领吴峰参观了地下高能实验中心后，吴峰又到实验工厂了解了有关工程的大体情况，之后才回到办公室，正好是深夜零点。每个侦破组值班室都还亮着灯，可大街上除了闪烁的路灯，所有的房舍早已关窗闭户，熄灯就寝。

办公室里，小徐仍在伏案书写。见吴峰进来，他马上把白睿未归的事说了。吴峰点了点头，见桌上有一份电报译文，是昨晚下半夜我侦听组从一部新出现的电台截获的，波长是17.70。不消说，肯定是潜进来的“狼”干的勾当了。电报拍往H市，因为发报时间很短，无法确定方位，像是固定拍发的。

“船抵港，货已卸。”

吴峰有些紧张。这是否意味着“五二三”设计图胶卷已到来敌手中？电台频繁呼唤，说明敌人迫不及待。A市同时出现两部敌台都拍往H市，说明在H市有很深背景。

这部新出现的电台，是克格勃的呢，还是哈利·克卢斯曼的？

吴峰的桌上，还有几份报告。他先看上面的一份，是江国栋送来的调查报告。

八月十七rì，郗浩驾驶74828号的士夜出，但却不是在那个方位线上。车上乘客是一位怀捧杂sè花的女郎，她并非郗浩在出租汽车公司的相好，也非白睿。“也非江屏，”吴峰想。这女郎于子夜零时在越秀中路与东华西路交角处仓猝上车，那里是一家rì夜舞厅的门口。

另一份报告是侦听组写的，监测仪基本上否定了八月十七rì晚14.62的电台是从郗浩的车上拍发。江国栋的报告写着，郗浩把女郎送到荔湾一间旅社门前便直接回单位。女郎进了同福旅社后便无影无踪，同福旅社否认有这么一位旅客或者服务员。

同福旅社楼下是一个穿堂弄，可通向后面的西弯路。西弯路出去，便是火车站。人到了那里，如鱼入海，还去哪里找呢？

江国栋他们已加强了对同福旅社及其周围的监视。材料上还说，八月十九rì夜和二十rì夜，郗浩和他的小车都在家。

“很明显是有另外的一部车和另外的人发报了。”吴峰想，“说不定郗浩和捧杂sè花的女郎只是用以欺蒙我们的假象。”吴峰想到那辆有横排尾灯的小车，但至今尚未有调查结果报来。郗浩和白睿的特务身份已不容置疑。现在是要进一步摸清他俩在案件中扮演多大的角sè，以他俩为诱饵，能否引出“狼”甚或II号。那位神秘的女郎是谁？

可也怪，自从吴峰下达“拍屁股”照片的指示后，她真好像是怕挨拍屁股似的，从那天起便销声匿迹……烟蒂的火烫着了吴峰的手，他急忙扔了，立刻又点上一支。

这时，曾宪洁来电话，告诉吴峰白睿至今未归，同时也说了自称郑少岗者的特征。吴峰觉得很象郗浩。放下电话，他跟“郗浩小组”通话，查郗浩九点钟时的去向。

对方报告：他八点三十六分驱车往新华医院，九点零一分空手进外二科，自称郑少岗，高能所副总工程师。跟一位新分配来的护士小芳打听白睿去向，九点五分驱车回宿舍，至今仍在寝室里。刚放下电话，彭继东又来电话报告郑少岗失踪。

吴峰来回踱步，焦虑不安。因为撤销了对郑少岗的盯梢，如今无法确知他的去向。他九点六分还和钱老谈话，以后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