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火烧绫罗阁（2/2）

布禽却说：“不用了!爷爷心里大概想的，我已让人做了。”傻书生听他这话，倒是一挑长眉，问：“少爷心里想什么，你知道？”

“爷爷心肠好，自是想去替华山上那些冤魂寻些线索，再让他们能入了土。”又转向皮安安说，“爷爷，这河东**上虽大多都是鸡鸣狗盗，但也有些人才。我得的消息说，那华山上死了的人都是只中一剑，显然未曾与人搏斗过。甚至连华山上的一草一木都丝毫无损，哪里留了什么线索？至于另一件事，他们也已经做了。”

皮安安点点头，回身看傻书生，问他：“这事你也该知道吧？”

傻书生答：“这事我是真的不知。”

“那好，这件事你该知道知道！”皮安安将手里一封信鸽笺拍在他胸口，“少爷在点苍就爱抓鸟！”傻书生认得自己用的纸，接了信，看也不看一眼，便捏成了粉。脸上正肃一片，只长长舒了一口气。

皮安安寒声说：“你要跟着，就得做我喜欢的事。有些人想见我，她自会找来！再有，我根本就无需谁人护佑。布禽也是一样，跟便好好跟着，以后再也别想着他人之命，他人之事！”

“烧了这里，去华山！”皮安安负手出了绫罗阁。

傻书生与布禽杵着都不动，似心里想着什么，当然绝不是舒心之事的。

布禽突然想起些事，急给傻书生使眼sè，让他赶紧跟上皮安安。傻书生却装问他到：“你这是做什么，河东道的三爷该是个豪侠之人，怎的这般忸怩？”此时他脸上倒有了一些轻松，把讥笑布禽当成是个调笑。

布禽急叫到：“该死的傻书生！你真傻啊？快去拦着爷爷！”

傻书生优雅甩开扇子，轻摇两下庸懒问他：“为何要拦？在下刚才想得明白。少爷说要我做他喜欢之事，那就随着他便是了，何必要拦？更何况只是上个华山，也不是什么险地。”

布禽狂叫一声，脖子青筋老高，冲着他大吼：“你好糊涂！那华山弟子绝不是好惹的，能上华山参加武林大会的，更绝非碌碌之辈！杀人之人，能那样简单就把人杀干净了！爷爷去的还不是险地？你……”

布禽心里确还想着骂人的话，哪里知道这傻书生不等他骂便一晃身不见了。他心想：“看来查与不查他，都是一样。”

布禽从地窖里寻了些酒，自己边喝边到处洒一些，出门扔了个火苗，霎时这花花绿绿的香艳之地便燃得热闹起来。走了整条街也见不到有人稀奇看热闹，天本已微亮了，惯常起早的人也没有起来。那绫罗阁的火势漫延到临近两家人时，才有些人拿着些盆盆罐罐救火。

rì上三竿，这汉镇上才有人出来走动。嘴里嘀咕的八成是昨夜绫罗阁里的事，但却谁也不敢大声把话说出来。

“爱打屁股的，看来这些个哨子们倒没有白吃龙庆坊的粮！”龙离儿站在绫罗阁废墟近处，这样说着。

子鼠奇怪问她：“小姐为何这样说？”

龙离儿转头瞧着他，两眼忽闪闪的，似看的人不是子鼠了。董驴儿问她：“龙大小姐看他什么？他长得也没我家少爷标志，就算要比我也差一点点！”

林西城正要训他，龙离儿突然冲着他说：“长得好有个屁用！能喝还是能啃？”

董驴儿自是一番傻笑。林西城便刷地红了脸。他在龙离儿面前本就敏感得很，听她这般说，想来定是说的自己了。心叹自己真有些无用，怎么在她的面前总是战战兢兢？可对于龙离儿刚才的言语，他是非要开口才行的，清了清嗓子说：“离儿，女孩子这样说话不好！”

龙离儿甩头便说：“谁要你管？”一指董驴儿，“你家老子不是叫他来绑我的么？你不帮你家老子，怎么反倒帮起我来了？”突然说到这里，前时说到龙庆坊哨子们的事便又忘记了，大步往前就走，嘴里叫着：“看那死臭小子跑得了？”几人又慌张追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