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御鬼业 第四章 怨气裳（1/2）

圆月高悬，月华掩盖了大部分的星光，夜空澄净的不含半丝杂sè。今夜注定不平凡。

月光下两道人影快速前进，前一道身影在空中飞行，后一道身影虽然在楼顶上跳跃却也能勉强赶得上前一道身影不被拉开距离。

这两道身影自然是李月婵与夜无痕了。

看着在自己身前快速飞行的身影，夜无痕发现李月婵在自己眼中越来越神秘了，自己也越来越看不透她了，感觉她似乎全身都充满了神秘的sè彩，似乎是活在另一个世界中。

渐渐的夜无痕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不详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空气中都能感觉到焦躁与不安。

越过了一座山头后，在前方飞行的李月婵渐渐放慢了速度，并缓缓地下降，最终落在山上的一颗大树上，身上的衣裙灵光闪动，整个人似乎瞬间融入到了夜sè中，不仔细看绝对无法发现她的存在。

与此同时夜无痕也落到了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将自己的大半身躯都隐藏在了大树后，这才探出脑袋看向了前方。

夜风在林子里毫无规律的乱窜，本该虫鸣声不断林子里，此时却只剩下夜风的呜咽与叶子相互摩擦的沙沙声，死寂中透露着无限的诡异。

夜无痕眉头微皱，当自己与李月婵到达这里时那股不详的气息瞬间消失了，好像没有出现过似得，前方的树林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刚想问问李月婵，夜无痕忽的瞳孔一缩，死死的盯着前方。

夜风渐渐消散，林子前渐渐飘来了一道人形绿影，并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哭泣声，可这哭泣声是十分怪异：尖锐而又刺耳并且越听越像是在怪笑。

当虚影飘到了一快空地时，忽的一声停止了飘动。哭声渐渐变小，最后彻底消失，大概一分钟后，虚影抬起头颅对着月亮开始一阵傻笑，此时借着月光夜无痕终于看清了虚影的样貌——面目完全扭曲，五官除了嘴之外其余的全部消失，更有无数的黑点在虚影脸上乱窜，纵是与鬼魂相处多年的夜无痕也吓了一跳，嘴中不由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鬼魂，不过差不多要变成恶灵了。”清雅的声音传入夜无痕的耳朵，却是李月婵不知何时站在了夜无痕的身后。

听闻这是快要变成恶灵的鬼魂，一想到恶灵的恐怖，夜无痕忍不住就要动手，一只纤纤玉手却抓住了他的肩膀，同时耳边再次传来了李月婵的声音：“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它，伤害到任何凡人的，而且我想经过这次事后你不会再阻止我了。”

夜无痕渐渐放松下来，问道：“既然这是鬼魂，那它原来是什么样子。”

“这我也不知道。”

“你看它的五官如今只剩下嘴了，当它连嘴也消失了，脸完全被黑点充斥，它就完全失去了情感与思念。”

夜无痕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继续看向了鬼魂。

鬼魂越笑声音越是尖锐，嘴巴也越张越大，渐渐地嘴两边出现了裂痕，痕迹越来越大，到最后整个下巴掉落了下来———它失去了最后一个五官，而脸上黑点疯狂的向下巴涌去，渐渐形成了一个完全漆黑的下巴，可是中间却没有嘴巴，而那个下巴掉下一半是便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鬼魂脸上的黑点越现越多，最终整张脸变成了一片黑sè。

夜无痕感觉自己喉咙干的难受，都快裂开了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感与思念，不过这只变成恶灵的第一步，目前可不能算是恶灵。”

失去了嘴巴的鬼魂，依然能发出声音不过这声音却粗重的恐怖，应该是它从胸腔发出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长短不一，带着某种诡异的规律，充满了神秘的sè彩。林中渐渐刮起了寒风，并向着鬼魂不断的靠拢。

“哦，要开始了，你看好了。”

“什么……什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