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黑（1/2）

“师傅！别去！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憨憨的孩子抬起了头，一脸的不舍。

“呵呵！反正不是凉拌!”浓眉大眼的青年蹲下身来，摸了摸孩子的头。“放心吧！老子一定会赢的！我可是有主角光环男人！”

“又做梦了……唉……”老黑从床上爬起来，月光穿过毛屋顶上的洞在房里留下了斑驳的光圈。下了床，进了厨房，说是厨房其实不过是只有一口缸和一个灶台的破棚子。老黑从缸里抄了点凉水洗了洗脸，就倚着他家的破茅屋坐了下了。他望着那圆圆的月亮发着呆。

老黑从小就好做梦，梦里一直有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最近的两个月更是只要一睡着就做梦的地步，搞的他连觉都睡不好。这几天都从梦里醒来就坐到天亮，却也不觉得困。

当东边的天空微微发亮，老黑坐了起来。拍拍脸向着村东头的王地主家走去。王地主是牛家村最富裕的人，听说在外面见过大世面，老了之后才回乡想当个富家翁。他们家在函阳城里都有铺子！

王地主家是老黑的恩人。老黑是个孤儿，听村里的老人说他当年就是在他家现在的茅屋旁被发现的，被人从杂草里抱出来时，全身上下只裹着一张兽皮。老黑四五岁前吃的是百家饭，村里谁都挺可怜他的，都会给他点吃的。可五岁后饭量开始却大的吓人。一次能吃下二十个馒头!渐渐的老黑就不好在上别人家吃饭了（都是穷人谁能让他那样吃）。

在那时王地主家的黄管事找到了老黑，说让他到地主家做个长工。五岁的孩子，虽然力气是比一般的孩子大不少，可是干的活最多也就和一个大人差不多罢了，吃的却是几个大人的饭，这明显是王地主家想让小孩有饭吃啊。所以自从到了王地主家，老黑就是拼命的干活！拼命的干活！再拼命的干活！力气到是越练越大，渐渐的老黑的工作量终于可以和吃的饭相匹配了。而现在全村都知道老黑的力气大过牛！

“黑子！这么早！”一个穿着短褂正在打谷场子上打沙袋的少年看到老黑后高兴的喊道。这个人是王地主的大孙子，叫王儒海。名字带个“儒”字，却一点也不“儒”。从小就是个两天不挨揍就能上房揭瓦的主，每天就没个消停。

半年前还拿火烧了自家牛的尾巴，那牛的尾巴被烧着后，就开始疯了一般的乱撞；是先撞烂了牛棚，后挑翻了王儒海的二伯，接着就一路冲出了院子，跑到了打谷的场子上。当时老黑正在场子上埋头干活，就听那边一阵惊叫，转脸一看，一头大牯牛疯了般向自己冲来；也是没时间跑了，不知咋想的，老黑当时就伸出了双手握住了牛的两只角……然后就这么僵持了下来，牛的蹄子在不停的在地上刨着，激起了许多的尘土，却是一步都没有再前进……差不多有半柱香的时间后，牛不知是累了还是身上的火小了消了气，不再死命的和老黑较劲了。这时其他的长工才小心的靠近，灭掉了牛身上最后一点火，将其牵了回去；大家才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全村的男女老少来围观老黑的时间。大家都想来看看这个和牛较劲还赢了的小子是啥稀奇的野兽……

“就是他！对！你认识啊！你不记得了？就村西头的那个小黑孩。”这是本村的一号闲人王富贵。“没想到啊！还是个奇人啊。知不知道当年发现他的那一晚电闪雷鸣了一夜啊，这小子不定是巨灵下凡啊！”

“哦！是他啊！我当是谁吶。小时候还在我们家吃过饭的咧！那一次就吃了二十个馒头！当时我就说啊，这孩子不是一般人啊！看看现在长的还真显老啊！十三岁的娃子看起来像三十岁。”这位是本村的二号闲人李开井。“他是不是巨灵下凡我不知道，但是听说这是咱村出过力气第二大的！仅次于那个牛三山啊！”

烧过了牛尾巴之后，王儒海被他老爹死命打了一顿。可是王大少根本没感觉，却是死活要练武了；还找来了石锁，打了木桩，做了沙袋。那几天就看他忙东忙西的找材料，着实是累得不行。可是家里没人帮他……开始他还以为是大家还在怨他烧了牛的尾巴，差点伤了大家，别人还在埋怨他。其实却是王老爷子放了话：“谁再惯着这小畜生的话，是自家人的话我打死他，是长工的话年底薪酬就减半。”

所有人以为他这幺蛾子搞不了几天，可是谁知道这王大少爷像变了一个人是的。每天是天不亮就起来围着场子是玩命的跑，长工们起来干活时人家已经开始站木桩了；中午匆匆吃了饭，稍歇了一会就开始提石锁、打沙袋。一坚持就是三个月，这一下让王老爷子很是高兴，这小子是上道了，于是就让老黑专门来给他当陪练。谁让老黑力气大？！

“孙少爷！”老黑对王家人很尊敬。

“别叫我少爷！就叫我儒海！”王儒海确实是从没把老黑当过外人。一个原因是一个村里就两人的年龄差不多，农闲时，没少一块野；二是王地主——实在是不像一个地主，自己对村里人一直很客气，家里人在老爷子的影响下也都对下人们很好。

“是，王少爷。”老黑满口答应。

“……”王儒海无语了。

老黑的任务简单的很，每天就是看着儒海提石锁，站木桩，然后和他一起打上两遍《牛拳》。不要看这拳法的名字像是开玩笑，效果确实明显——儒海的力气已经和开始的老黑差不多了。可是这拳法却没有过多的提升老黑的力气，只不过比以前稍大了一些。

“黑子。这个石锁该换了。我拿着都快感觉不到了，丫就像拿着一稻草……”王儒海也是很高兴的。“从函阳城托人买来的拳谱就是不一样。看来我得换石锁了，做个铁的，要重三千斤的。嗯，我得去敲三叔一笔。这么多铁可不好办了。”

“三爷是不会同意的。”老黑知道。王地主有三个儿子，老大王昆洛，管地租；老二王仲绎，管在函阳城里的几个铺子；老三王叔侨，管盐铁。虽然家里人都爱这大孙子，可是没有老爷子开口，三千斤生铁是拿不出来的。

“不同意我去找爷爷。老子我可是要超越牛三山的男人！”王儒海一脸的“王八之气”。

“呵呵，小哥好志气啊！不过这话说的是不是大了点啊。”二人听见有人说话，转过头去。只见一青年男子，身穿长袍，手执折扇；看着是个文人，甚是潇洒。

“当然不是大话！我会让牛家村在改名叫王家村的！”不错，牛家村以前叫王家村。自从出了个牛三山。

“哦，那么说你是王家人了？”

“是的。你想干啥？”

“那么劳烦小哥带路，我要去拜见王老员外。”

“你是谁？从哪来？为何想见我爷爷？”王儒海语气甚是蛮横，看来打算和这人杠上了。

“我叫李飒，是函阳城牛元帅手底的一名小兵，想你爷爷谈谈公事。”那青年很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