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敢说木标题我就干掉你（1/2）

“大概到时间了吧？”美乐看着头顶yīn暗的天空。被那兽耳萝莉拖了整整一天，现在按剧情是一方通行在找最后之作？美乐觉得事情有点不大乐观。慢慢拿出地图，美乐从上面慢慢找着自己的目的地。

与此同时

“你听着，连我都做出杀死她的判断了。我对那孩子身体结构的理解程度比你强上一百倍，连我也认定除了杀她之外别无办法。你知道这代表的意义吗？”芳川以冰冷的声音说道：“凭你的能力绝对没办法删除最终信号脑中的病毒。如果你失败了，牺牲的可是一万名妹妹们。而且如果事态发展严重，学园都市将被迫与全世界为敌。为了避免这个状况，我们只能放弃最终信号。”芳川的声音听起来宛如正对着一方通行谆谆敦诲，其实是下达最后通牒。“当然，如果你现在能够立刻写出解毒程式来，那又另当别论。你做得到吗？病毒只剩下几分钟就要发动了，你做得到吗?？

“当然。”一方通行毫不迟疑地回答。听到这句话，芳川桔梗的呼吸似乎停止了。一方通行将视线投向瘫在副驾驶座上的最后之作，接着又朝信封袋内望去。信封袋内的随身碟上写着「编号二〇〇〇一号人格纲要／感染前」。这里有病毒感染前的人格资料。换句话说，只要将如今的最后之作的头脑与这个人格资料交互比对，找出多余的部分，就可以让病毒程式码无所遁形。这个工作完成之后，接下来只要将正常的资料覆盖在异常资料上，予以修正就行了。将或凹或凸的病毒感染点修正回平面的程式，就是俗称的解毒程式。“可恶……我当然做得到。你以为我是谁？”芳川似乎依然透过手机在说着什么，但一方通行已经没在听了。他想把手机电源关闭，但手滑了一下，手机掉到地上。他并不打算重新将手机捡起。一方通行歪着嘴角笑了。他已经知道这个解决方案的缺点是什么了。他手上的人格资料是「病毒感染前的人格资料」。换句话说，如果以这个人格资料为蓝本，将「多余的资料全部覆盖」，「病毒感染后」所获得的回忆也会全部遭到修正而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在画纸上涂满油画颜料，以新的画盖住旧的。

那次相逢。

那些对话。

那个笑容。那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将流失。而这种痛，必须由他来背负。“……那又怎么样？把一切都忘了，对这小鬼也比较好。”一方通行无力地笑着，这个小鬼应该回到那个充满阳光的世界，在自己的身边，只有黑暗而已。就这样结束吧！我们从来没见过，是吗？一方通行微笑着，假如有镜子的话，他也会为此时自己脸上温柔的笑容大吃一惊吧？

一方通行伸出手抚上最后之作的额头。他感觉到庞大的信号在移动，那种感觉就好像海cháo退去般。最后之作的身体在弹跳着。十根手指头胡乱扭动，如同被看不见的丝线cāo纵着。无法判断到底是病毒还是回忆，具有「高度危险xìng」的程式码一条一条的被删除掉，就剩下未修正的程式码数量，为十七万三千五百四十二。萤幕上跳出jǐng告视窗的速度逐渐变慢、变慢、变慢……最后，不再有新的视窗跳出。接着逆向而行，掩埋了整个画面的jǐng告视窗一个又一个消失，简直像是录影带被按下倒带钮。

一定能够成功，一方通行产生了信心。病毒先进入启动准备的部分已经全部追回来了。这样下去应该可以勉强在时间之内，将病毒程式码完全修正完毕。剩下的程式码数量为五万九千八百零二。一想到这些不断被修正掉的程式码，一方通行露出了寂寞的笑容。除了病毒之外，自己还删除了些什么？电流信号在手掌中跳跃。彷佛正在为被消除的回忆做最后挣扎。萤幕上的jǐng告视窗不断消失。资料覆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视窗与视窗之间的缝隙变宽了。最后之作的额头不停地战栗着，，汗水浸湿了毛毯。但是连颤动也越来越轻微了，似乎身体状况也逐渐趋于安定。

“别妨碍我！”沙哑的声音响起。

一方通行抬头一看，瞳孔骤然一缩，原本应该是昏迷了的天井亚雄此时站在车窗外，正用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一方通行，更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有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一方通行的额头。似乎他没有意识到，拿着枪对准一方通行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还不能放手。如果让零星残存的程式码造成程式错误，这小鬼的脑袋可能将因而毁损。萤幕上的jǐng告视窗已经寥寥可数。对一方通行来说，那就代表最后之作的健康状态。绝对不能留下任何一个jǐng告视窗。两人的距离只有不到四公尺。子弹绝对不可能打偏。而如今的一方通行正将所有计算力倾注在cāo纵最后之作的头脑信号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进行「反shè」。如果分心进行「反shè」，将无法准确cāo纵那些如同电子显微镜影像一般jīng细的电流信号，而这也意味着最后之作的头脑将被烧毁。剩下的程式码数量为七千零一。jǐng告视窗只剩下九个。作业还没有结束。时间逐渐放慢了速度。

“我说别妨碍我啊！”天井亚雄似乎失去了理智，大声咆哮起来。他也丝毫没有听到头顶传来的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