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正是2010年的八月份，全国各地都是高温天气。江海市里也是炎热得很，太阳炙烤着大地，蒸腾起肉眼可见的雾气。

在朝向江海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sè的汽车无声的奔驰着。奇怪的是，这辆一看就有“啊，一定是辆好车”这种感觉的车子上，没有任何厂家的标志，就像是地摊上出售的无商标产品一样。

车子里坐着的人，是两个一看就有一种奇怪感觉的男人——司机和乘客。

司机看上去四十来岁，有点沧桑的大叔样，穿着大背心，胸前还印着“义务献血”的红sè字样，哦，其实他脚上也是穿着可笑的大红sè的人字拖，给人一种“我是喜剧片里的反派角sè”一样的感觉。

后座的乘客看上去正常一些，不过，这么热的天气穿成这样真的不要紧？

尽管天气预报不是很准的样子，昨晚上说好的雷阵雨到现在还没到来，但关于气温那一块的确蛮准的——30度的高温的的确确就出现在这里。但是啊，乘客却穿着一身的黑sè大衣，下身则是松垮的长裤。

你真的没被热得脑子发昏么？

不过少年摸样的乘客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或者说感觉不到热一样，平稳地坐着。

“啊呀呀，故地重游的感觉如何？”司机开着车，居然还敢开口与乘客聊天，这是违规的吧，“毕竟九年前，似乎就是在这里啊。”

“比想象中的无聊……当初的痕迹，一点都看不出来了啊……”少年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淡漠地说着。

“这也是难免的啊，当初的‘球形闪电’造成的伤害，很快就被‘重建工程’抹去了啊。”大叔一边感叹，一边开车，“不过，真的不要紧么？灵夜可是很重感情的啊，尤其是‘未加害于自己的父母’，你真的不要紧么？”

“吵死了，”少年的淡漠似乎已经深入灵魂，语气毫无起伏，“只是……略微有点感慨罢了。”

“是么？”司机笑了笑，“有感情是好事，无情的灵夜，最终只有灭亡一途。”

少年没有答话，偶尔露出的软弱已经是极限，从九年前那一天起，他就发誓要割除一切软弱——他不该也不能像人类一样，像那时的自己那样，因为软弱，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关于【永夜】分部的求援，你怎么看？”

像是要转移话题那样，司机说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无法完成的人类的委托么？已经有两位灵夜失败了啊，不好说。”

“马赛和胡旭东都是出sè的中位灵夜，继承了天朝神话中关于‘地府’中‘yīn司之神’的力量，一个是牛头马面，一个是判官，力量上不会逊sè于上位灵夜啊。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轻易的击败他们？”

司机笑了笑，回答道。

“这也是公孙先生不理解的地方。人类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达到上位灵夜的地步，即便是天朝地区公认的‘最强人类’也难以匹敌上位灵夜中最弱的一个——好吧，我又说了垃圾话，上位灵夜全世界也只有十二个罢了，分强弱真心没什么意义——那么是什么人，或者说东西，击败了这两位优秀的灵夜？”

少年听着这样的回答，忍不住冷笑。

“你和公孙的所谓‘推测’只能让我更迷糊罢了，既然交给我了，我自己会去完成，不劳cāo心。”

“不要这么说啊，毕竟敌人似乎就展露了在梦里出现的jīng神能力就击败了两位中位灵夜，不好好听前辈的指导，说不定会吃大亏哦。”

“前提是‘前辈’有前辈的样子。某个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打牌赌钱的中年颓废大叔就不要在自称前辈了。”

一针见血的吐槽，一瞬间击倒了开车的大叔。

“真是的，难道是千桦小姐的教育出错了么？我记得小时候蛮可爱的，怎么长大了就变成这样了啊！”

“我想是因为老师常常把我扔在你家的缘故。”

又一次的命中红心。

不去理会在驾驶座上做出各种痛苦表情卖萌的大叔，少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海市，天朝经济水平最发达的省级行政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