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原来是你（2/2）

城镇里，沈万三建立的“大孙宝钞”已经开始流通，商人们拿著这种新奇的纸幣，可以从官办的商行里，兑换到精美的丝绸，可口的食盐，还有锋利的铁器。

一条条宽阔平整的水泥路，从逻些城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满载货物的马车在上面日夜不息的奔驰。

王阳明开办的学堂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吐蕃贵族的子弟，和汉人农户的孩子，坐在一间教室里，用著同样的课本，跟著同一个先生，学习著同样的文字和道理。

整个吐蕃，不，现在应该叫大孙，像一个甦醒的巨人，每一天都在发生著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剑南道那片愁云惨澹的唐军大营。

布达拉宫。

孙寒听完张居正的匯报，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孙的根基，已经稳了。

现在，他有钱，有粮，有人，有枪。

龙场悟道的老王帮他搞思想建设，富可敌国的沈万三帮他管钱袋子。

张居正和刘伯温帮他搞內政，岳飞在前线顶著。

这牌，怎么看都是天胡。

“主公。”

张居正递上一份公文。

“唐营那边，有消息了。”

“哦？”

孙寒接过公文，扫了一眼。

“李二撑不住了，要议和？”

他的嘴角，勾起嘲讽。

“他那三十万大军，怕是快把长安的国库给吃空了吧。”

“靠著从我这里偷去的法子，搞出来的所谓盛世，不过是个外强中乾的胖子罢了。”

“利益全被那些世家门阀给吞了，底层百姓能分到多少汤水？府库里又能剩下几个子儿？”

“如今大军在外，补给跟不上，弊端一下就暴露出来了。”

张居正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

“根据岳元帅的军报，唐军已经断粮三日，军中譁变四起，李世民连斩了七八个校尉，才勉强压住。”

“他们的使臣队伍，已经进入我大孙境內，预计明日便可抵达逻些城。”

“来得正好。”

孙寒將公文扔在桌上。

“孤也想看看，李二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传令下去，让使团在城外驛站好生歇著，別怠慢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也別让他们进城。”

“让他们在城外，好好看一看，我大孙的子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大孙的土地上，是何等繁荣的景象。”

“等他们看够了，再带他们来见我。”

“是。”

张居正领命，正要退下。

孙寒又叫住了他。

“派人去查一下，这次来的使臣，叫什么名字。”

半个时辰后。

张居正去而復返，神情有些古怪。

“主公，查清楚了。”

“使臣正使，是前唐朝宰辅，房玄龄。”

“房玄龄？”

孙寒念叨著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外。

李二居然把他从牢里放出来了，看来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

“副使呢？”

“副使……”

张居正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副使自称是房府的一个远方侄子，名叫李……李二。”

大殿里安静了一瞬。

孙寒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李二？

他还真敢来？

他想起了那个在金殿之上，默许长孙无忌夺走自己状元之位的帝王。

想起了那个將他逼上绝路，又对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原来是你。

孙寒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在大殿中迴荡，充满了说不出的畅快和玩味。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备驾。”

他站起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孤，亲自去会一会这位『房公子』和他的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