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叫倾销（1/2）

两个披甲的卫士，迈步上前，准备將这群失礼的唐使“请”出去。

房玄龄面如死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今日之事，绝无善了的可能。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

珠帘之后，一道清冷而沉静的女声，缓缓响起。

“孙王。”

“房相乃大唐宰辅，割地与商贸盟约，事关国本，非他一人可以定夺。”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不如，先让使团下去歇息，容他们细细思量一番，再做答覆，如何？”

是长孙无垢的声音。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既给了孙寒台阶，也为房玄龄求了情。

孙寒的动作停住了。

“皇后娘娘说得有理。”

他挥了挥手，那两个卫士悄然后退。

“房相，本王就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本王要一个明確的答覆。”

房玄龄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对著珠帘的方向，深深一躬。

“多谢娘娘，多谢孙王。”

李世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拳头攥得死紧，一言不发。

“先別急著谢。”

孙寒站起身，走下王座。

“在你们回去之前，本王想让你们看一样东西。”

他拍了拍手。

大殿两侧，几个內侍抬著一个巨大的捲轴，走了进来。

那捲轴沉重无比，四个人才堪堪抬动。

他们在殿中央，將捲轴缓缓展开。

一副巨大到不可思议的舆图，铺满了整个地面。

李世民和房玄龄，同时定住了。

那是什么？

舆图上，山川、河流、海洋、陆地，用他们从未见过的精准方式，描绘了出来。

他们看到了大唐的疆域，在舆图的东侧，清晰无比。

可大唐的疆域，在这副舆图上，只占了很小的一块。

西边，是更加广袤的土地，上面標註著“波斯”、“大食”、“罗马”等陌生的名字。

东边，是无垠的汪洋，汪洋的另一头，还有两块巨大的，从未听说过的大陆。

这幅舆图，顛覆了他们“天圆地方，唯我独尊”的认知。

“看到了吗？”

孙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迴响，带著一种俯瞰眾生的漠然。

“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样貌。”

“你们大唐，不过是世界一隅。”

他伸出脚，轻轻踩在舆图上大唐的位置。

“本王给你们十年。”

“十年之內，我大孙的铁骑，会踏平突厥，横扫西域，饮马地中海。”

“最后，兵临长安。”

孙寒低下头，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李世民和房玄龄的耳中。

“届时，本王要你大唐君臣，跪迎城外三十里。”

此言一出，满殿死寂。

李世民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

那不是恐惧。

那是被触及灵魂深处的，一种混杂著愤怒、屈辱和……战慄的兴奋。

他一生征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也从未听过如此狂悖，却又让人血脉喷张的宣言。

大殿之上的大孙文武，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大孙万年！王上万年！”

“横扫六合，一统天下！”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衝击著李世民和房玄龄的耳膜，也彻底击碎了他们身为上国使臣的最后一点骄傲。

……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