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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2 无法再次踏入那条河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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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奴家可是在这儿看不见一点儿流淌着nǎi与蜜的乐园的影子,选择离开的人自然会选择其他更好的去处。再说正如力气再大也拧不干打湿的衣服,即便他们一夜之间全部返了回来,汝还能像之前一样看待并接受他们吗?”

“……哈,也对。”萨米特愣了愣,忽然痴痴地笑了起来,“我这个无法离开河水的人怎么能奢望别人也有同样的想法呢。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把这份工作干到最后一刻,哪怕改画后的国境线上再没有这个哨所,巡查山地的事也总得有人来做。话说回来,如果我们没有遇上,二位的处境那可就相当不妙啊。看你们的装束也不像爱自找麻烦的冒险家,为什么不走北边的大路呢?”“我们只是受光之塔的委托跑个腿去查看一下山对面的矿石厂,误以为这条路会比想象中好走些。对不起,请容我问一句,您所提到的战争是怎么回事?”

尼克对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赶忙抓住机会插进话题。从刚才起他就十分在意,克罗克山区的地理环境注定了这里早已被心照不宣地划为军事禁区,萨米特口中听来近在咫尺的战争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你们真是从国内(帕萨那)过来的?从菲路斯古尔到布拉斯波利斯之间的商队应该比平时多得多吧?沿路城堡铁匠铺里冒出的黑烟从这山上看得再清楚不过。”

尼克不禁回想起与科莉尼娜闲谈她时对于金属缺货的抱怨,如果真如巡jǐng所说帕萨那正偷偷进行着战争准备,不知内情的普通商人自然再无法轻易接触到这类重要资源。可他仍然存着疑惑,在帕索甚至宫廷内生活的一个月里,引起他注意的除了始终神秘的裁判所,其余诸事皆井井有条毫无临近战时状态的样子。

“在距离北部大道这么远的地方备战进攻的目标只可能是底比托吧。不过动机呢?占领底比托最贫瘠的内陆几个省根本没有油水可言,相反还要负担巨大的补给支出,我实在无法想象国王和议员们会干出这种蠢事。”

“谁知道呢。”巡jǐng像是根本不关心似的淡淡回应道,“不过这倒是正好给了大家一个借口。平时无法被容忍的行为在死亡的威胁面前立刻变得无足轻重,从这一点来说,战争也并不完全是件坏事。”

萨米特说完从被充作凳子的枯树干下面摸出一壶烈酒喝下一大口,失望的心情溢于言表。尼克和妮尼薇也都像被他的情绪感染不再说话,只是分别接过递来的杯子咽下刺鼻的澄黄sè酒浆。只尝了一小口的妮尼薇出人意料地轻易地被这种烈酒所击倒,不一会儿便红着脸倒在一旁。尼克取笑地忘了她一眼,起身向萨米特点头致上谢意,继而抱起睡得不省人事的妖jīng将她挪到供客人住的小屋里躺好。仰面躺在一旁的少年无法控制地嗤嗤笑着,窜进房间的冷风刮上发烧似的面颊令他瞬时困意全消,尼克翻了个身,从行李中翻出魔术笔记和地图,来到屋外的空地上找到一处月光颇好之处安静地翻看。伊丝塔尔的曼妙身姿被银白的纱遮掩着卧天空正对着的上方,记忆第二天的魔术还早了些,少年望着脚边漆黑的深谷愣了一小会儿,决定悄悄潜回屋内摸出笔和墨水,将地图折起一块借着光线倏倏涂画起来。包袱里还有当时德莱蒙找人伪造的证件,入境应该不成问题,最多也不过是麻烦妮尼薇再动用一回妖jīng。只不过底比托国内反对魔术师的浪cháo尚未完全平息,以目前的情形判断,直接奔去都城简直与送死无疑,必须先在附近寻到一家有力的领主的庇护才好……

“嚯,你还没睡呐?”

尼克惊地赶忙起身按下地图。不知什么时候萨米特已经熄灭了篝火,提着半空的酒瓶来到他的面前晃了晃。

“这样正好,帮我把它喝完吧。”

“这壶酒您一定藏了很久吧,我们虽然是客人也不必这样浪费。”

“小伙子,你想多了。”萨米特突然咧嘴笑了出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随即张开四肢躺倒在他脚边的草地上,“这可不是特地为了你们。我考虑过了,过两天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好之后我就也回村里去好了。你们可是我保护过的最后一对旅客,怎么样,很走运吧?如果不是遇到你们,我一定还下不了这个决断。哇,不行,现在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一想起老妈做的炖肉就兴奋得睡不着……”

萨米特说着故意夸张地咽下一口口水,微醺的浅红浮上他遍布皱纹的棕sè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出奇地油亮。少年被他对着夜空挥舞着拳头的姿态惹得哈哈大笑,甚至一度产生了将妖jīng也哄起床的邪恶念头。

“我能知道您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吗?”

“当然。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只是如果这回真的打起仗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护好亲人才对。山地巡jǐng从来都是我的理想,之前我也很害怕自己会像其他人一样再没勇气回到这里来;不过今晚我想通了一点:连被检验的信心都没有还算得上什么理想?我虽然对逃走的家伙很恼火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别人的想法,如果我做不到,自然也没有脸再去指责他们。”

“必须去做先于想要去做之事的道理啊。就算‘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比起犹豫留下的无法补救的遗憾,总是先将诱惑的念头留下比较好。”

“不愧是首都来的魔术师,年纪轻轻就能看穿别人的困扰。”

“其实也不用特地强调……”尼克连忙不好意思地推辞道,“魔术师也只是普通人而已,并没有什么超乎寻常的能耐。”

“哎?怎么会!”萨米特突然瞪圆了眼睛,将尼克上下打量了好几遍随即认真地开口道:“我还记得三年前有一伙强盗袭击哨所,巡逻的同伴伤了好几个其他人也只能退守到附近的屋子里。恰好那时有一位魔术师经过,一个人就消灭了那二三十名强盗,大伙儿都看呆了。那人始终不愿意把脸露出来,也不肯透露姓名,所以之后也根本没办法再感谢他。不过从那以后,附近的人都对魔术师佩服得不得了,去年底比托发生那样的事大家还很是愤愤不平哪。”

一个人消灭二三十名盗贼?

萨米特涨红的脸上浮出浅笑的醉意,期待的眼神中满是钦佩。少年特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心中不禁暗暗震惊。且不说能压制住巡jǐng们的盗贼绝非泛泛之辈,同时遭遇这么多敌人还能毫发无伤的魔术师在整个历史中也屈指可数。那些成功者多靠机遇。如果不幸正面对上,即便大贤者本人或也无法保证能在干扰下成功丢出一个简单的法术。

尼克正考虑要不要继续追问下去,转念一想,又记起自己崇拜偶像的经历来。他也曾有一段格外好奇的时光。对于格外崇拜的大伯,少年甚至不惜溜进他的房间翻出研究笔记偷偷抄下咒文,在藏起的花园角落模仿危险的幻术。父亲最严厉的惩罚与召唤失败留下的怪物遗骸都无法浇灭他的兴趣,自己那时仿佛着了魔般,只一味坚持自己所笃信的,甚至不惜扭曲夸大亲眼所见的事实。

他不觉安心地点了点头,略略敷衍地评述一番转而与萨米特聊起当地的话题。山间的风不合时宜地吹奏起来妩媚地撩拨起坡上的草木,坠入山涧的空酒壶撞上石壁发出令人心怡的脆声,少年自觉有些醉了,遂与巡jǐng相视一笑交错地躺倒下来。二人的脸一律红得有些夸张,各自呢喃起无人能懂的词句,无论年轻的魔术师还是巡jǐng,此刻都怀着自己的心事张开嘴笑了出来,向着西方与南方不约而同地张开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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