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奇变(2/2)
墨力说:“你别胡说,我才不会练什么魔功,万一真的走火入魔,堕入歧途,师父一定杀了我。”
边文见他说得坦诚,打消心中顾虑,说:“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墨师兄,今天的那一剑,威力不容小觑,你是如何发出那一剑的?”
墨力神秘一笑,说:“你到我这一天就理解了,现在告诉你也没用。”
这句话勾起了边文的好奇心,说:“墨师兄你就告诉我吧,你那一剑我觉得可斩群魔,十分厉害,小弟我就想知道其中奥秘,你若是悟出,不妨告诉我,让我少走一点弯路也好啊。”
见他纠缠,又会拍马屁,墨力动摇了,却只说两个字:“兽宝。”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让纠缠不休的边文瞬间安静了。
孔奇跳上鼎,飞到空中,把鸣鹤谷的四周全看了一遍,哪里有路哪里有河摸个门儿清。
下午时分,孔奇去了藏经门找李师伯,到了园门口发现门上落着一把锁,被告知李师伯上山采药去了,孔奇有点懊丧,只得返到自己住处。
到了晚间,吃罢晚饭,孔奇还是没有出门,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出门干啥去。
华灯初上,炼器门的院子里通明一片。
孔奇打开窗,向外眺望,费师叔的房间灭着灯,他赶忙向炼器房看,果然亮着灯。
孔奇有点纳罕,这个师叔最近搞什么鬼。
他又悄悄地潜到炼器房窗下,听见一个人说:“多谢费师叔!”
声音熟悉,又有点陌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费师叔说了几句鼓励那人好好练功的话,等那人走后,费师叔吹熄蜡烛,关上门走了。
次rì清早,孔奇拜见费师叔,费师叔索xìng连面都不给见了,门都没开,只用不耐烦的声音说:“你自己玩去,别来烦我。”
去哪里玩?
师父在闭关,师伯采药一采就是好几天,剑术门的师兄和他们又没啥共同语言,去那里除了打扰他们练剑。
孔奇想到田伯,和那老头聊聊也行啊。
说去就去,孔奇在山上摘了几个水果,冲洗干净,用布包好,往藏经门去了。
田伯还在二楼擦桌椅,孔奇叫道:“田伯,我来看你。”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布包。
田伯笑道:“今天这么有空?”
孔奇说道:“没人跟我玩,所以就找你聊聊喽。——你干嘛老是擦桌椅啊,又不脏。”
田伯说:“这是我的活,必须干啊。”
孔奇说:“李师伯又不在家,你别干了,没人管你的,来,吃水果。”
田伯说:“我人老了,吃不动。”
孔奇说:“我知道你牙齿不好,我摘了几个桔子,也不酸,挺甜的,你来尝尝。”
田伯端详孔奇半天,说:“你不属于这里。”
孔奇一愣,问:“你说什么?”
田伯说:“今天又好茶叶,我泡给你喝。”
孔奇捧着苹果吃,还没吃完一个,田伯就将茶水端上,孔奇递他一个桔子,田伯接过来,默默剥开吃。
茶水味道诱人,孔奇忍不住喝上一口,顿时觉得耳清目明,脑中一片通透,觉得什么都是他妈的浮云了。
不大会儿,孔奇有点困倦,歪倒椅子上睡着了,田伯好心地拿来他的旧长衫给孔奇盖上。
梦中,孔奇看见田伯,田伯正在擦桌子,孔奇不知是梦,问道:“田伯,你怎么不吃桔子,又在这里干活?”
田伯没有理他,只是埋头干活。
孔奇走到他身边,听见他嘴里絮叨个不停,孔奇把耳朵凑到田伯嘴边,想听见他在嘀咕什么,哪知听完第一句话,孔奇就震惊不已,田伯口中所念,正是他在听风上人那里学到的炼气术的残本。
田伯一直不停地说,到后来,孔奇就没听过了,猜测着可能是后面残破的部分,孔奇仔细听,慢慢记到心中。
忽然田伯抬起头来,说:“这是法化级的口诀,你要记清楚。”
孔奇惊问:“田伯,你会法术吗?”
田伯笑而不语,又继续擦桌子。
孔奇再喊他,他也不理孔奇。
就在这时候,孔奇醒了。窗外天sè已黑。孔奇身上搭着一件破旧的长衫。桌子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见田伯踪影。
孔奇摇摇头,努力清醒。
出了殿门,凉风一吹,这才清醒一点。
他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快升起来了,急步跑到炼器房的窗下,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孔奇很想知道,费师叔最近在干什么,一天到晚地锁着门,晚上居然开门。
正想着,房门开了,一个人进了屋,点上蜡烛,然后就没了动静。迟片刻,房门推开了,一人低声说:“费师叔,我来了。”
孔奇听不准是谁,只知道是剑术门的师兄,声音记得,对不上号。
霎时一股蓝光冲出窗外,那人喜道:“多谢费师叔。”
费师叔又是鼓励安慰一番,吹灯关门走人了。
如此埋伏了几rì,天天有人来找费师叔,而费师叔来者不拒,均送兽宝一个。
孔奇心说,费师叔哪里来的那么多兽宝,这样平白无故送给别人,他有这么好心吗?肯定哪里不对。
这一rì回到房内,孔奇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到床上打坐,准备练习真火之术以及炼气之术。刚刚放空思想,脑子里瞬间出现田伯抖动的嘴唇,而田伯抖动的嘴唇说出的话又深深地印在孔奇的心头。田伯念的是法化级口诀。
孔奇默默记下,依言而炼,果真和炼气方法不太相同。
孔奇大喜,一直练到天明。
天明时分,孔奇急急梳洗一番,用过早饭,便跑去藏经门,正好昨rì李师伯回来,在他的园子里见着了他。李师伯见孔奇来了,说:“一大早有什么事吗?”
孔奇施了一礼,才说:“弟子想找田伯,刚才去藏经楼没有看到他。”
李师伯一愣,说:“什么田伯?你找谁?”
孔奇说:“就是那个整天在楼里擦桌子擦板凳的那个。”
李师伯明白了,说:“呃……那是孙伯,不是田伯,你小子把人家的姓都搞错了,呶,他在哪儿。”
李师伯指向花园中的一人,说:“他今天帮我剪花。”
孔奇看着背影,不像田伯,走近一看,果然不是。
孔奇说:“这个不是田伯。”说着他又向李师伯形容了一番那人的长相,以及和他说话的经过和内容。
李师伯沉吟半天,才开口说:“我藏经门,没有你说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