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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剑蚀日 第二百七十章 暗战(三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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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长治遵命,坐下来等候。 其余人见老太太如此,俱都加快了脚步。 中山长则的胳膊被木村良子拖定,想在背后追赶中山长昀,却放不开步伐。 眼见他们夫『妇』俩在拐角消逝了,不由埋怨了几句。 不料,这会儿木村良子竟是神情严肃起来,郑重地说:“你别『乱』跑,我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谈。 ”

中山长则见她一反常态,不由心中嘀咕,暗猜缘由。 俩人默默地在月光下的巷道中走了一会儿,来到自己院中。 中山长则坐在屋内那窗台盆景下,等候着木村良子主动提出话题。 木村良子先去沏了两杯茶水,放在桌上,自己捧了一杯捂手,默想了一气,抬眼望住他,开口道:“说句实话,我过去对于你几乎没有什么了解。 只知道两家早早定了亲。 看你仪表还不错,家世又好,所以嫁给你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可是,结婚这几个月来,我总觉得你的行为举止,以及在外面的形迹,都十分的诡秘。 本来,我以为你可能是在外面拈花惹草,身上依旧有些北海道浪『荡』公子的习气,也就装作不知,由他去了。 可昨天,我看到哥哥的来信时,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居然和幕府、秘密组织有牵连。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中山长则被妻子这开门见山地一问,心中很吃了一惊。 但是,他脸上却漾起笑容来。 咯咯地笑了几声说:“小傻瓜,我中山二少爷在北海道上算是个小名角了,认识我的不在少数,听说过我地,为数不少。 我原想躲到乡下来,应该无人得知。 谁曾想你们木村家耳报神众多,居然就给我打听出来了。 ”

他稍停了停。 望着木村良子,认真地说:“在北海道上混迹。 不和幕府中中人打交道,寸步难行。 ”

“那……”木村良子被他这番解释堵住了嘴,迟疑道:“咱们不再江户住下去了,去北海道吧。 那里你人头熟悉,又有势力,总比在这里强。 ”

中山长则幽幽地叹口气,说:“唉。 能去北海道,我早就走了。 今非昔比,幕府几个大佬们,如今都偃旗息鼓。德川大康闭门谢客,池前越一远走鸟羽,龙也林命丧枪下。 旧rì的一班人不吃香了,更何况我在那里还有几个仇家,如果贸然回去。 前途危险呀。 ”

木村良子见他如此说,赌气道:“那,不如去长州我哥哥那里。 他是长州军大名,照顾一下咱们自然是顺当的。 ”

中山长则有点恼火地点起根烟来,yīn着脸说:“我在这里太太平平的,你不让我安生。 一会儿要我回北海道。 一会儿『逼』我去投军。 为什么就不让我待在自己家中舒舒服服地过rì子呢?”

木村良子见他发火,本想退却。 可是,想起母亲的叮嘱,不觉声调也放高了,说:“倘若你在这里安安生生,何至于要你离开?正是因为你这人太过诡异,才叫人不放心。 这样担心受怕的rì子,我不愿意过。 你想留就留吧。 我这便回娘家去。 咱们……散了算了!”

说着,她放下手中已经凉透了的茶杯,抬脚就出门往前面去了。 中山长则站起身想去追。 但人到门边陡一转念。 反而停了脚,皱起眉头来考虑对策。

前面宅门正要上锁。 忽见二少『nǎi』『nǎi』气冲冲地要出门,管家便去阻拦,指指外面漆黑地夜『sè』,说:“少『nǎi』『nǎi』,这时候出门,你一个年轻女人家,很危险的。 有什么急事,不如明天清早再去不迟。 ”

木村良子跺跺脚,咬牙一甩手说:“不要你管”,硬着头皮真地出了门,沿着寂静的街道,借着依稀的月光向自己家的所在走去。

这一刻,已是晚上8点以后,店铺大多数都已关门,行人稀少。 除了同chūn里,是短短的南市小街,再向前去就到了天光大街上。 这时刻,她这样的俊俏的年轻女人行『sè』匆匆地徒步而行,在凄清地灯火下,显得十分古怪。 算得上是这个小城近年来难得一见的景致。

她正匆匆行走,心头忐忑之时,忽然前方出现了幕府宪兵的巡逻队,脚步声整齐有力,令人闻知『sè』变。 木村良子只顾埋头朝前,全然没有注意街头零星的几个行人霎时间躲得jīng光,只剩下她一个突凸在外的目标。 月『sè』下,这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在天光大街上与幕府巡逻队相隔不过数十米时,才陡地醒悟过来。 惊慌失措之下,她收住脚步,仓皇四顾,发现身后十来米处有个巷口,忙不迭地掉头便跑。

这支巡逻队正是本田小名督率的。 今天,他在军营里多喝了些酒,感觉燥热,正想在街头吹吹风,醒醒酒意。 这一刻,他跨骑在一匹关外良马上,大有驰骋披靡之意。 突然间,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年轻女子姣好的背影轻盈地奔跑着,心中一动,忙命部属追上去查问。 那些宪兵业已看到,得了命令后,嗷嗷叫着尾随追来。

木村良子听到了幕府兵在后面追赶地动静,心中惊骇更甚,加快了步伐。

可是她一个女人家体力有限,哪里跑得过那些训练有素的幕府兵?眼见背后追兵愈来愈近,脚步声传入耳膜,嘻嘻哈哈地在喊着。 她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正到了最为危急的紧要关头。 这时,陡见前面有户人家大门敞开,顾不上许多,拼命地跑了进去,反手用尽全部气力掩上了两扇木门,用木棒闩死了。

门内,几个佣人正打着哈欠赌钱,冷不防外面冲进来一个女人。 风风火火地关门,一脸的惊惧之『sè』。 他们不知深浅,刚要说话,外面追兵脚步声已到,然后就是枪托砸门地声音。

木村良子情急,说:“我是,我是中山家的三媳『妇』。 木村家地小姐,你们。 帮帮我!”

闻声而来的chūn山家少主人见了这情形,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忙让佣人带这女人到后院去,转身令其余人开门。

这两扇钉着铜钉的大门洞然打开,一群幕府兵端着刺刀就要冲进来搜查,却被这中年人双臂一展阻拦住了。 本田骑着高头大马赶到,听手下报告说那女人溜进了这宅子,本想乘着酒意驱马入室。 不想抬头看时。 门匾上“chūn山家”二字跃入眼帘。 猛地想起,这户人家似乎是本地的头面人家,非寻常富户可比。

他跳下马来,挎着刀走近了门前,瞪眼道:“刚才发现有可疑分子躲进了你们宅内,是不是想窝藏起来,和我们大幕府军为敌?”

chūn山拱手道:“方才入室地是我们交好世家的一位女眷。 太君怕是误会了。 ”

本田不信,『摸』『摸』下巴上地短须。 冷笑道:“什么交好世家的女眷?那就请出来看看,我们可从未看见过大户人家的女眷在宵禁后独身一人出来过。 你怕是在撒谎!”

chūn山微笑起来,吩咐下人去拿了盒上等地卷烟来,递了一根给本田,点上火,淡淡道:“我们chūn山宅中人。 不善诓谎。 小名阁下稍歇片刻,待女眷惊魂稍定,便让她出来见您。 ”

本田见他客气,又听说愿意让那女子现身,疑心稍解,乐得抽起这美国老刀牌子地香烟来,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一根烟眼看吸完之际,他正yù说话,chūn山又拿出盒烟来。 塞进他的兜内。 轻声道:“上等货,市面很难见到地。 ”

本田点头笑纳了。 对此人如此识趣大生好感,伸出大拇指来,表示赞赏。

俩人就这样又客套聊了一会儿。 这时,一个佣人从外面进来手中拎着一个米袋,朝少爷使了个眼『sè』。 少爷明白,说:“你进去,到后面老太爷处请中山家少『nǎi』『nǎi』出来。 本田太君不信她是大户人家地女子。 看看也好。 ”

那人应了一声,10分钟后,木村良子貌似镇定地在一位老妈子的陪同下,姗姗然来到宅门口。

本田瞪大了眼望着她,曾经在街头见过她与中山长则在一起,印象颇深。 但是,脑中尚存的酒意,令他动起了花花肠子,哼了一声,说:“有点面熟,但不知道是否真是长则君的妻子。 我带她去一趟中山家,让他们家人来认。 如果是,就算了。 不是的话,得好好查查了。 ”

chūn山眉头微皱,刚想开口。 这时,只听得巷口处传来一阵笑声,宅门口众人扭头去看,只见灯笼亮处走来了四五个人。 为首二人绸袍缎褂,正是中山长昀、中山长则两兄弟。 中山长则抢前几步,走到木村良子身边,略含责怪道:“天黑了,也不知道规矩出门『乱』跑,碰上了坏人怎么办?”

中山长昀朝本田施了一揖,笑道:“本田小名今天忙吗。 这会儿还亲自在外巡查,辛苦了。 不如咱们去找个酒家炒几个小菜,喝上几杯如何?”

本田见他们兄弟来了,顶了面不敢放肆,还了个军礼,说:“中山君这些天忙些什么?也不来宪兵队坐坐。 ”

中山长昀指指木村良子,说:“这是我的弟媳,天未黑前就出了门,至今未归。 我们兄弟怕她『迷』路,特地来找。 居然碰上你们了。 看来,这江户城内的治安还是不错的。 ”

本田涎着脸望了望木村良子,笑道:“原来是中山府地女眷。 我们错当作可疑分子了。 既然中山君说了,那一定不会错。 在下军务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了。 ”他冲中山长昀行了个军礼,跨上战马,一扬手,带着这队宪兵离开巷子,上了大路,脚步声渐行渐远。

待这些幕府兵走远了,中山长则对chūn山行了个大礼,感谢他方才遣人翻墙前去中山府报讯。 不然,弄不好就会出事。 这个本田。 是个心毒如蛇蝎的家伙,要多加提防。

木村良子这会儿已经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感觉到了后悔,捂脸恸哭不已。 中山长则这时倒也没再说什么,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着她地脊背,柔声说:“别哭,别哭。 事情过去了就好。 好在chūn山家与咱们有通家之谊。 帮了大忙。 ”

中山长昀微笑着望住chūn山,说:“chūn山君。 咱们兄弟俩本想进去拜访老太爷。 但又怕时间太晚,不便打扰他老人家的休息。 你给说一声,改rì摆酒设宴,好好答谢chūn山家的援手之恩。 ”

一场惊魂过后,木村良子软弱无力地坐在chūn山家派出的暖轿内,晃晃悠悠回到了中山府。

这时候,满宅上下灯火通明。 所有人都没有睡,聚在前厅脸『sè』严峻地等候着。 待他们一行人进门后,关门闭户,簇拥着木村良子到老太太后院去坐。 吉野太太面『sè』难看,坐下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大约是嫌凉,噗地倒进痰盂里,冷冷道:“木村家地家规原来是这般稀松。 一个年轻女子居然没人陪同就敢夜出家门。 险些惹了大祸。 明天,我倒要亲自去木村家,拜望亲家母,看看她平rì里是怎样教女儿的?”

木村良子犯了错,本已理短,又见婆婆愤怒。 更是不敢开口,低头啜泣不语。

中山长则笑着说:“这,也不能全怪木村良子。 她是和我怄气,才一时冲动溜出家门。 我以为两家之间相距不远,一会儿也就到了。 却没有料到半途出了这档子事。 是我的一时疏忽,怪我不好!”

吉野太太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板着脸斥责道:“你倒是个惯老婆地角『sè』,一味地替她回护。 也不想想她差点闯下了大祸。 娇生惯养,任『xìng』刁蛮,再加上纵容。 想不出事都难!”

中山长昀见母亲越说越气。 忙上前打圆场,道:“妈。 弟媳也是一时没拿定主张,看在她年纪还小,就不要再计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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