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巷子里的老人（1/2）

放学后的校园人群四处涌动着。待出了校门，各自朝着不同的大街小巷拐进去。挥手话别，明rì亦是如此。

顾零也是这人群中的一个。他现在显得无比的舒畅，自从把试卷交到老师手上，却仍然没有被发现任何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赢了。

他想起一个月前，老师说的那句“要想zì yóu，就在下次的考试中考到80分以上。”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考试作弊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自然是值得羞愧、唾弃的事情。但顾零决不会因此而选择服从和坐以待毙。至少他认为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的逃离束缚追求zì yóu并没有错。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很累。今天在考场中损耗掉他太多jīng力。他想早些到家。

他从学校到家其实是有一条很近路的。

只不过，那条路走的人很少。那是一条yīn暗的小巷子，周围是破旧的居民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走在那条路上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甚至是心跳声。不时还有老鼠窜过。即使是顾零，平时也不会选择这样一条yīn森的小道。

但今天他想走这条路。他只想早些到家，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不由自主的，他的脚步已朝着小路的方向走去，不等他犹豫，就已走了不少路程。既然已经走了，就索xìng走这条路吧，他想，反正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不由自主的把“走小路”和“在考场作弊”拿来对比。觉得和“考场作弊”相比，“走小路”简直不值一提。想到这，他的脚步更坚定了。

很快就到了那条小巷，他很久没走过这条路了。这条路破旧得更加陌生，四处散发着发霉的气味，仿佛阳光从来都照不到这个地方。四处窜动的老鼠比以前更多了。墙角的石灰已经被磨掉，露出残缺不全的红砖。周围安静极了，脚步声都显得很吵。

顾零加快了脚步，希望快些穿过这条路。一路上除了自己渐渐急促的脚步声之外，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穿过这段路很快就可以到家了，这果然是条近路，顾零想。他的脚步又加快了一些。

可他的脚步却又不得不放慢下来，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是附近传来的声音，但又不是很近，这样安静的小巷里，很近的话一定可以听得很清楚。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加快脚步，他的好奇心并不强。

可这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顾零不得不渐渐放慢脚步来听听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在他完全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听到一丝尖利的叫喊声，断断续续。

顾零还是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若这个声音在我回家的路上，等会自然会看到，若在其他的方向，那我就不管了，他这样想。

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是有人吼叫的声音，但听不清吼的是什么。

等他听清的时候，他已经在墙角的转角处了。他轻轻的走到这个墙角，只要他再往前走上一小步，就可以看到转角巷子里的情形，可他没有再走了。

看来无论如何都会碰到。顾零想。因为这巷子虽小，但四通八达，这声音的来源偏偏在顾零必经的路上。

顾零之前并没有听错，这个声音的确很尖利，但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就给我点钱吧，够我买一点货就行了，求你了。”

“说不给就不给。”这却是个老人的声音。

那个尖利的声音仿佛在犹豫，半响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继续吼道：“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给钱我就动手了，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