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幼稚的童年（2/2）
这条河，是没有桥的，谁家的水牛跑游到对岸，那只能也跟着游过去，那也得要脱衣服脱裤子的。呵呵，小孩也太jīng了，想不到也会这样报复老头。
老头看自家的水牛游过去了，也无奈，要和小孩理论吧，又是自己乱开玩笑在先；要脱衣服脱裤子游过去吧，又怕小孩把衣裤扔进水里。现在急的不是小孩了，报应轮到自己了。
老头嘴里骂咧咧的，一脸的无奈，但很快他也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笑自己今天玩大了，被这两个小孩报复了，感觉到自己白活了一把年纪，哎！
只见老头，站在离小孩远远的地方，很快的脱掉衣裤，捆成一团放进草帽。裸着全身，白白的身子，呵呵，有点焉败赘肉，白白的，光溜溜的屁股！
“耗子你快看看啊，那不要脸的老头，光屁股了，不害羞～！”大一点小孩，看见老头chūn光乍泄的丑态，一个劲的大笑着，还不忘提醒还在哭哭滴滴的耗子。
“嘻嘻！不要脸！不害羞！咦？那黑黑的东西是什么啊？黑不溜秋的！呵呵”耗子脸上泪水还没有擦呢，就破涕为笑，哎！小孩的脾气啊，说变就变！
“那个黑东西啊？我不知道，呵呵！像黑馒头一样的！哈哈，白白的屁股，不害羞！”大一点的小孩，对着马上不哭的，一脸好奇的对着耗子边笑边说。
只见老头一只手顶起装有衣裤的草帽，一只手在水里不停搅动着，慢慢的在水里游着，绕过水牛往回赶，嘴里还骂咧咧的。小孩们在河边，看见这一幕颇有些失望，想不到老头还有这么一招，来保护自己的裤子。
就在水牛快爬上岸的时候，大一点的小孩，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的，又抡起手里的枯竹，跑到刚要上岸的水牛的面前，对着牛头又是一棒子。这回老头可惨了，水牛又一次被赶回水里了，不敢往岸边靠近，在水里来回的乱游。可怜的水牛后，面有自己家的主人老头，前面有手里拿枯竹的小孩，真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
“小东西！你干嘛呢？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老头火了，真发火了！
“谁叫你把我们的裤子弄成一个结的，你看耗子都被你弄哭了，你还笑！哼！我才不怕你呢！你今天能把牛赶上来我就不信了，我！我打死你的水牛”小孩理直气壮。
老头哑口无言，又气又急，但又没有办法。一只手顶起草帽，皱皱的白白的身体，特别是那白白的屁股，和黑不溜秋的，在小孩眼里的黑馒头，在透明的水里蠕动着。真像一个气坏的小丑，在表演水中芭蕾。
“好啊！好啊！不要让他上岸，不要让他上岸，嘻嘻！他太坏了！”耗子特别兴奋的加入赶牛进河水里的行动。这小家伙背着书包，提着还没有解开死结的裤子，光着屁股，跟在后面。边笑边跑，还时不时的拿起小石子，对着水里的水牛砸去。每砸一次，就笑嘻嘻的一次。
“谁家的小孩啊？哎～！这么野的？耗子！小心点，不要砸到我的头！耗子！不要啊！呵呵！”老头又气又急又觉得好笑，自己造的孽啊！
同一岸边，不同的地点，老头几次努力，把水牛快要赶上岸的时候，又被顽皮的小孩们用小石子和枯竹赶回水里。不要说是水牛，就连自己独自想上岸都困难了，说不定白白的屁股，可能会被小孩狠狠的来一棍子的。
几经回合，老头累了就游回对岸穿起裤子休息一会，休息好了又脱掉裤子再下水。
小孩们越来越有劲，笑得忘乎所以，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些什么，特别是耗子，已经沈静在嘲笑老头和这种报复老头的快乐之中，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得裂开的小嘴像朵花一样的，手里裤子的结还没有解开呢。
可怜的老头啊！被折腾得够呛的！真后悔不该以在裤子打结的方式和这两小子开玩笑！
时间不经意间悄悄溜走，夕阳西下，天边的红霞依然，林中归巢的白鹤在山峦间飞过。倒映霞光的河面，一个游在水里的老头，一头水牛，一个光着屁股，一个手里拿着枯竹的小孩。哭笑不得的叫骂声，忘乎所以的嬉笑声。一种无法形容的，快乐的，纯纯的，乡间浓郁的立体诗画，伴随着醉人的景意在夏风中摇曳。
这样的农家迷人诗画，说不上迷乱你的眼球，谈不上麻醉你的大脑，但值得肯定的是，纯天然的，淳朴的，就是最美的！
“刚子！你干嘛呢，快回家！”一个九岁左右的，背着一个小背篓的小女孩，一把抓住大一点的小孩，一手夺过枯竹，扔掉！马上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这女孩是他姐姐，他叫刚子。
“她是谁啊？干嘛打你啊！呜～！呜～！呜～呜呜！”六岁左右的耗子，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吓哭了。手里的小石子举起来，准备砸向刚子的姐姐。
“我是他姐姐！太不听话了，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洗澡，天快黑了，还不知道回家，真是的！你回家看看妈妈怎么收拾你！”刚子的姐姐一手夺过耗子手里的小石头，转身对着刚子又是一顿训斥。
现在最开心的莫过于水里的老头了，看着岸上突然的一幕，就差点笑出来的，呵呵，机会来了！可以乘机把牛赶上岸了，可最终他还是不敢上岸。一个光着屁股的大人，怎么敢出现在小女孩的眼前呢？女孩虽小，但也不合适啊！把衣裤扔上岸，本能的把草帽瞬间盖住私密处！不敢松懈！傻傻的，尴尬的看看小女孩，笑了笑！
小女孩看见水里的老头，也挺害羞的，知趣的扭过头去，牵着刚子，走过被吓哭的耗子的前面，看了看耗子，再扭过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现在的耗子手里还提着还没有解开死结的裤子，背着书包，光着下身。看着刚子离去的背影，看着自己的同伴被牵走了，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看看天sè渐渐暗下来了，看看从水里爬上岸的坏老头，像见到鬼一样的害怕，大哭着跑去追刚子！
“哇！哇哇～！哇！刚子！刚子！坏老头来了！不要扔下我！哇哇～！哇哇！”耗子夸张的哭声，害怕的哭叫，提着裤子，光着屁股，一路小跑，一把抓住刚子。
“你跟着我们干嘛？我们要回家了，哎！你怕什么啊？你家在哪里啊？不要怕！不要怕哦！”女孩还是蹲下身来，抱着这个陌生的，极度受惊的小弟弟的头，帮他擦掉满脸的眼泪。
“呜～！呜呜～！我！我我！家在医院！我爸爸是医！医生～！”耗子涕不成声！指着女孩回家的相反方向，也刚好是老头正在穿衣服的方向。真以为老头会打他呢，一脸的害怕。
“啊！你家在医院啊？是在那边啊！还很远的呢！哎呀！这怎么办啊？天都要黑了！”女孩急得直跺脚！看看天，看看这可怜的耗子。再看看，那个好像认识的，刚刚穿好衣服的老头！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不要哭啊，不要哭！我们先送你回家吧！你家离这里挺远的！”女孩把背篓拿下，递给刚子！背起瘦小的耗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才的一幕，老头看得清清楚楚。他看看这很快暗下来的天，看看刚才连续被吓的小耗子，今天的玩笑开大了，他也知道这里离医院也挺远的，真担心小孩们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老头突然看见对面来了个认识的人，拦下，寒暄了几句，估计是交代他先把水牛帮他赶回家。然后跟在三个小孩后面，还时不时捡起路边，那些干枯的竹子，弄碎，捆成一把，怕天黑了，可以点起来做火把照明。
女孩知道，后面的老头跟着来了，也看见老头手里做好的火把，心里一点都不害怕了，因为她想起这个老头就是隔壁村的阿公，步伐也不那么急了，还时不时的扭过头来看看，还对着这老头礼貌的笑了笑！
“哇！哇～！死老头！不要跟着我们，你这个坏银（人）！呜～！呜呜～！”女孩扭过头的时候，背上的耗子也看见老头，特别是看见他手里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捆好的碎竹子。
“呜呜！呜～！你不要过来，呜呜～！我回家叫我爸爸，拿刀割掉你的黑馒头！呜呜呜～～！”
“呜呜～！我叫我爸爸打死你，叫爸爸拿针扎你屁股～！呜！呜～！”
女孩笑了，老头也笑了，这老头远远的跟在后面，但不敢笑出声来，真怕了背上的耗子了。任凭他哭吧！哭够了，闹够了，这小家伙在小女孩背上睡着了。
天越来越暗，一把火把燃起，照亮山间那条崎岖的小路，顺着镇上医院的方向慢慢移动。拿起火把的换成了小女孩，背起耗子的换成了在河里被弄得够呛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