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往事不堪（2/2）

小乞丐不再作乞丐了，乞丐是个没有前途的职业，经过几年的实践证明，乞丐这条路他是行不通的。现在想来，只有捡破烂，才能

正确的道路。于是一头砸进去，干劲十足。先是一天几块钱，混个温饱。后来渐渐懂得些方法，掌握住了规矩，上一个月还购置了一辆新的

三轮车，快乐地奔向新生活了。一天，一个毛发苍苍的老头，将他唤至家中，拿出一摞书来道，小伙子，也莫称了，我知道你们缺斤少两贯

了，那把秤啊，不过是你们耍魔术的道具，这样吧，看多少钱”，小乞丐刚想辩解自己诚实本分，顺便说说自己几个道德的范类，却听老头

话题已转，就应道“五块钱，不能多了，多了就亏本”，老头一掂量，觉得差不多，就卖给了他。

小乞丐一路奔到破烂场，就抱在秤上称，那老板是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瘦脸上满是皱纹，看上去到含三分慈悲，这是小乞丐专来

这边的原因。被人欺负怕了，看见恶人就腿打颤的料，宁可少卖点，也不敢去惹那些恶霸呀，带笑的恶霸也不行，万一哪天翻个脸，那辛苦

建立的自尊心就全没了。那老板，手按计算器，噼里啪啦一算，九元三角。净赚四元三角。那老板和气地问道：“朱三，你这几天怎么不打

牌了。”这老板嗜赌，却又喜欢和朱三赌，因为他常常输，但他输起钱来却又从来不心疼的，不过最近手头紧，好几天不来了。

朱三骑车回到了宿舍，一路唱着小曲。收破烂就是好呀，当乞丐当了几年，还没见过上海的房子长啥样呢，现在，他就堂堂正正地住

进来了，此刻，泡了杯茶，地方虽小，却有个小小的柜子。堆着从垃圾里翻出来的书，今天又是一本。书名《吐纳经》，这便不是朱三喜爱

的类型，只是刚刚卖破烂时，不小心留在车中，就顺便带回来了。

这是本线装书，十六开偏长型，也没出版社，也没定价。“妈的，现在盗版越来越不像话了，质量这么差，作废纸卖小心都没人要”

他口中小声嘀咕着，翻开了一页。一和尚倒立图，看样子挺滑稽的，朱三便脱掉鞋子，模拟了一遍，倚着墙，倒立起来，手势也是一般，从

背后弯过一定的角度，然后依诀吐纳，竟浑身一激灵，神志如入霜冻般地冷静，并逐渐凝结一般。感觉太新奇了，忙碌一天的疲惫，一下子

去得干干净净。朱三狂喜，这下，可以一天多工作几个小时了，因他身材小，力气小，向来干上半天，就没力气了，遇到重点地东西，他都

不敢应承，往往做得就比人家差一点。现在好了，时间再久，咱来个倒立，就舒服多了。过了几天，觉得倒立太简单了，可以不倚墙，就可

以完成了，且力气增大了不少，他又看了第二张图。那和尚不知怎么搞得，把个全身缩成一团，猛一看，竟若一只球。人球合一，太难了。

他刚想放弃，再看下一张图，却瞥见角上落下一行字，“此页学成，方能翻页”。朱三骂道：“盗版商真是黔驴技穷了，以为再这里搞点神

秘感就能多卖几本吗。太幼儿园了。”但他并没有翻页，他发现，第二页那个变球的动作，他竟然可以完成，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变形金刚

，收起来就天经地义的一个球。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自己做起来却这么轻松.他甚至认为自己哪部分出了毛

病.但一切感觉相当的好.每个细胞现在好像都成大力士了.

睡了一夜,他早早就起床了.自从改行收破烂,他改掉了以前做乞丐的恶习.每天睡到肚子饿,其实对身体并不好,他深有体会.做乞丐,

养了一身的懒骨头懒肉,现在该是废物利用的时候了.他骑车,以前蹬一步走一步,现在他娘的,车子好像也有力气了,还没蹬到,就骨碌碌直往

前冲.时来运转啊,想不到我朱三也有今天阿.正发痴,那车子竟在拐弯时,一下子栽到臭水中,那河水像是多年不流通,上面飘了一层黑黑的垃

圾,却在近岸处,横插一块牌子"在此游泳,罚款五元",妈的,城里人就是头脑灵活啊,这臭水塘里也找到了生财之道.这话还不假,旁边商店里的一个黑大汉,听到了"扑通"声,忙赶出来,手中拿着罚单,笑眯眯地迎过来,说道:"不急,反正五元".这种事朱三已见惯了,自己也曾做过,不过没诈到人家,反挨了顿打.想起来真是窝囊死了.他乖乖地准备掏钱,一摸,钱还在车蓝里,"大哥,你等等阿"说着,弯下身子,一只手抓住笼头,那车就嗖的一声,拉出水面.谁知用力过猛,竟越过黑大汉的头顶,又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黑大汉眼睛都看直了,长了这么大,还第一次见到这等场面,吓得扭头就走.朱三这时已掏出了钱,湿漉漉的粘在手上,却看见大汉早跑没影了.又用手掂量了自己的三轮车.太轻了点,难道谁给换了,不可能啊!但车少了这么重也不可能啊,前段时间,就是空车要上台阶,都要费好大力气.但现在,就是举了上去,估计也不用喘一口气了.

他发现了.对,就是那本盗版书,整个就像一游戏外挂,用了才几天,好像升了N级了。但也仅仅是力量和敏捷，，智慧好像一点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