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出发之前（1/2）

() 石凡羽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再瞪大一点就会掉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是说，当初救我并且和我结为师徒的只是一个化身？并且已经消失了？”石凡羽说话的语气暴露了他心中的惊讶。

老人似乎料到了石凡羽的反应，他平静的说：“是的，当初我看见怪物在一个村子里杀人，就造出了一个化身，当时的那个化身有我的一些功力，灭去怪物绰绰有余，造出化身后，我就离开了。我没想到的是，当时化身在击杀完怪物后并没有消失，而是凭借着剩余的功力维持了形态，并且收养了一个孩子。五年前，化身找到我，告诉了我这件事之后就因为功力耗尽消失了。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当年那个化身的弟子，你我还真是有缘啊。”

石凡羽呆住了，脑袋里仿佛有一只咆哮的野兽，自己算什么？被一个化身收养，自己要怎么面对那一段过去？又该怎么面对面前的老人？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人生悲哀到可笑，悲哀的是自己原来一直是一个人，可笑的是他相信自己被一个世外高人照顾，还相信自己将因此而不凡，其实自己只是一个沉溺与幻想的可怜虫罢了，是一个渴望着毫不费力成功的小人，看看现在的自己，跟废物没两样啊。

想着想着，石凡羽伤心了，躺在树下，看着风吹动树叶左右摇晃，听着树叶间哗哗的声音，不再理会身边的老人，发起呆来。老人也没有打扰，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太阳慢慢从东边飞到了西山山顶，石凡羽才意识到天已经晚了，慌忙起身。

“你要走吗？”老人平静的说。

“恩。”石凡羽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他突然停下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学校已经毁了，自己也不打算回坑人的医院治疗了，现在自己身无分文，修为又没了，去哪儿都不行，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世界遗弃了，像一颗尘土，没人看见，也没人在乎，无依无靠。

石凡羽失望的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说：“我该干什么？我该去哪儿？”

此刻他才觉得死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用这么难过了。

似乎突然有了想法，他猛然回头看着身边的老人，“我愿跟随前辈左右，与前辈共同浪迹天涯，请前辈收留。”

说完后石凡羽觉得收留不是很恰当，毕竟面前的老人也没个家啊。

老人微微一笑，“我习惯了一个人zì yóu自在的生活，不想改变。不过，我倒是可以带你见一位高人，他应该可以恢复你的修为，到时你可凭一身本领闯荡天下，至于最终结果如何，还得看你个人造化。”

“那我们去哪儿？离这儿远吗？”

老人的目光看着远处，目光中透出一股深邃，“雾山。”

石凡羽迷惑了，“雾山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啊，那里有高人？是什么人，名气大吗？很厉害吗？”

老人看了石凡羽一眼，目光中有几分无奈，“你知道怪物出现的密集地区吗？”

“当然啊，在元大陆的广阔的东海岸怪物出现最为密集，甚至一星期出现一次的记录也有，越是远离东海岸，怪物出现的频率越低，数量也越少。皇帝的重要兵力就安排在元大陆中心与东海岸只间，这样方便及时出兵对敌。”

“不错，雾山就和你所谓的重要兵力在同一地带，那个地区还有许多勇士以及魔晶矿等重要的资源，我们使用的魔晶大多从那一带来的。雾山离这座元大陆西方的城镇有千里之遥啊。没有一个御风员会白痴到带你去那里，到那里的传送阵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那里的一切都高度保密，外人知道的消息少之又少，闯入者可能被随时出现的怪物收拾掉，只有训练有素的军人才能在那里生存。”

“为什么高人会生活在那种地方啊，我以为他会选择一个好点的环境呢。”

老人并没有接石凡羽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老人开口了：“我会派一个功力足够的化身送你去那里，年轻人，有缘再见吧。”

老人说完后并没有动，而是问石凡羽：“咱们什么时候走？”

“咱们？你不是说要派一个化身吗？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我就是那个化身，本体已经走了，你是察觉不到他的离开的，他临走时给了我一些钱，让我给你买吃的。至于我，靠体内的真气就可以了，不需要食物和水。”

石凡羽顿了顿，“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想先休息一下，明天就出发，化身需要睡觉吗？”

石凡羽问得很平静，但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的师傅一模一样的人，他的内心极其不舒服。

“睡一觉也好，减少我的消耗，我感觉不到痛苦却也没法自己补充功力啊。”化身说完就闭上眼了，似乎马上陷入了睡眠状态。

石凡羽看着化身的睡相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称呼你啊？你毕竟不再是我师父了。”

“老夫无名无姓。”声音竟然是响在石凡羽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