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授业（1/2）

() 什么是六识？

洛川羽呆呆地看着在林中飞来飞去嗡嗡不绝的杀人蜂，那尖锐的尾针似乎都闪着光芒，似在jǐng告洛川羽。洛川羽毫无头绪，皮肤被雷劈成焦炭一样的黑sè，头发卷曲,闻起来有些怪怪的味道，老头极有分寸，倒没有让洛川羽破相受伤。

“冥想状态难道真的就是用意识感知世界，封闭了五识感知羽力的变化，那又怎能施展羽术？”洛川羽找个溪流清洗自己的发黑的皮肤，他看着水面上反shè的自己，灵光一现，“如果用冥想来释放羽力，显然不行，是了，羽术的释放定然是分为几个步骤。冥想的根本就是积蓄羽力，其后才是用来施展羽术。”他又联想到在九幽囚室里自己如何破坏那个【羽禁术】，还有稀奇和古怪教给自己的【登天】羽术，这些事就像一个个的珍珠，而现在需要的就是一条线将它们串起来。突然间《大道》里的那些文字闪现在脑海里“羽术之本，夺其造化，发于自然，循乎天理，破而后立。”

“是天理！”洛川羽豁然站起，转身跑到树下，看着那些蜂子，他忽然自信的笑了笑，转身就走，似乎忘了老头的话，也不去和那杀人蜂打交道了。

洛川羽一路飞奔，开完灵穴之后他跑的比兔子还快，脚下生风，不知不觉用上【登天】羽术，隐隐然要飞起来。【登天】羽术原理极其简单，在冥想时用灵穴形成一个漩涡，吸收外界的羽力于脚下，冥想结束之后那些羽力就会疯狂外泄，形成一股冲力，只是这【登天】将冥想时积聚的羽力全部释放而出，冥想是为了积蓄羽力改变体质，故这种羽术得不偿失，在百年前几乎没人修习了。

洛川羽一路狂奔，一路大笑：“老头子，老头子，我懂了，我懂了。”

他狂奔到深谷建筑群下，老头坐在一个尖耸的建筑上，拿着龙吟剑细细欣赏，阳光将他的yīn影拉的老长。他问道：“你懂什么了？”

洛川羽傲然道：“你的考验我已经通过了。”

老头哦了一声，洛川羽接着说：“六识根本不是羽术的根本，而是羽术的极限。只要开启灵穴，随时进入冥想状态时就可以释放羽术，因此只要将冥想修习至随心之境,就可随时发动羽术。只是每个人的灵穴不同，释放羽术的方式不同罢了。”洛川羽说完，焦急地等待着老头的回答，老头缓缓打量着龙吟剑，翻来覆去地看着，抚摸着上面繁复的花纹，“七百年前，七小子以龙吟纵横东逝，所向披靡，然而百年已过，龙吟剑几易其主，却再不复当年辉煌。”他看着洛川羽，“上来吧。”

双手向前一托，洛川羽缓缓升起来，稳稳落在亭子上，老头问道：“你看我每次施展羽术，可有进入冥想？”洛川羽不禁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无限！是无限啊！”老头道。“既然你已经对天理有个了解，当知道天理无限。”

“无限？”每一次当自己以为了解明白时，老头就会又给他出一个难题。

“无限，万物岂有一面？羽术自然可以用六识为基本，只是这样要么终有所成，要么会一事无成，功亏一篑，所以六识修炼法早已不再有人修炼。你不以六识为阻，反倒另辟蹊径，以冥想为本，足以说明你是不拘一格之人，只是以冥想为本，终是太过激进，影响身态的进步，最后羽力不足，技巧有余，终是一死。”

“那您又是以何为基？”洛川羽不禁想知道老头是以何种方式释放羽术。

“五识。”老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