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深火热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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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海出来，夏言的酒意早已消了一大半。打电话问清楚了着火的地点，便驾车与老彭往潘桥飞驰而去。

分管农业最烦的是发生山火。夏言在县里时，有一次一个乡镇发生山火，烧了三天三夜，县里还组织县直部门的干部下去支援。夏言自然也在其中，当时来不及回家换衣服，就穿了林可给他新买的名牌西服去扑火，回来时眼圈发黑不说，衣服还被挂了两个大口子，让林可好一阵心痛。长青也是一个山火频发的地方，有一年扑了四十余次山火，据说其中有十八次是一个癫子放的。夏言到长青以后，心里早早作了准备，说服刘刚、李清拨出一笔经费，把镇上的中青年干部组编成四个扑火队，同时在各村也都建立完善了扑火队和护林员队伍，这些天来倒也平安无事，哪知今天上午刚刚开会，下午就发生了山火。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车子已驶入潘桥境内。夏言远远望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远处一大片山上浓烟滚滚，虽然是白天，但火光仍然看得清清楚楚，看架势只怕与自己扑过的那次山火有得一拼！

他将车在一群看热闹的人面前停住，摇下车窗问：“请问到那边怎么走？”一位老人详细把路径跟他讲了。夏言刚想发动车子，忽然看到看热闹的人中有不少是小伙子，便问：“你们是潘桥村的吗？怎么不去救火？”

一位长发小伙子笑嘻嘻地说：“又不是自己的山，又没人给钱，为什么要去？”

夏言心里有气，冷冷地说：“要是烧到了你家的山，你就会掏钱请人扑火是吧？”那小伙子看了看夏言，说：“也不去。现在山上的东西值几个钱？再说，有你们这些干部帮着扑火啵。”众人哄地一下笑了起来。

夏言憋了一肚子气，不再理他们，发动车子将笑声抛在身后，心里愤愤地想，现在的人，公益心确实不比以前了，且由他们去吧。

到得山下，车子却开不进去了。夏言下了车，正在四处察看上山的道路，却见前面屋里走出两个人来，老远就叫道：“夏镇来了！”

夏言见是潘桥村的支部书记潘长寿和村主任万德福，便问：“情况怎么样？”见万德福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白衬衣花领带，身上半点灰尘也无，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牺牲的那套新西服，心里一阵烦躁，语气不知不觉就变粗了：“怎么，你们没去现场扑火啊？”

万德福尴尬地笑了一笑，说：“我们在这里指挥。再说，也怕领导们来了不认得路。”

夏言耐着xìng子说：“那好，现在请你们给我们带路。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