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若离去！（1/2）

() 第一卷现世

第三十一章你若离去！

青云蔓延天际，犹如众人此时的心绪，灰蒙蒙黑压压。整间教室充斥着各式喧嚣，有班花铃铃仙乐，亦有麦霸唱歌不要钱要人命的沙哑野鸭声。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同学之间强颜欢笑，假装坚强，似是要在离别前向他人展示自己是多么的勇敢，是多么的不在乎那一刻的到来。

“有事没事去我家玩哈！”

“记得常联系！别忘了你是九零后，QQ懂不！”

“别告诉哥你没手机，那次还瞧见你在被窝里看那个来着！”

喜悦的味道，洋溢于一张张略显稚嫩的脸庞。然而，正是如此让他们的内心此刻备受煎熬。

昔rì那些称兄道弟的男同学更是闹成一团，享受这最后在一起的时光。似乎，过了午时十二点，他们就永远也不能再见。但某些人却真的是这样...

感情稍微脆弱的女同学干脆放弃，死死与闺蜜相拥而泣。而她的哭声如导火索般将原本就处于临界点的903班引爆。

每个人的一生都在演绎一幕又一幕的戏，或真或假、或长或短、或喜或悲。你在这场戏中扮演的那个我，我在那场戏里扮演这个你，各自微笑，各自流泪。你记住也好，你忘了也罢，生命本是场轮回，来来去去，何曾有过丝毫的停歇。就算当下难过也要支撑下去，为彼此活到下一世！

“轰”！

九重天内的青云此刻开始汇集于逅西的正上方，甚至出现违反自然规则的迹象，铅sè云化身千军万马逆流南下，完全不把南风当回事。渐渐的与其它云层重叠交加，状如巨大的漏斗倒扣天阙。

教室一如十几天来的幽暗cháo湿，地板上的水渍掺作尘灰成为一个个脚印。谢骜和赵桎轩静坐，旁边围坐着一大群人，可见杨晨杰与赵彬钦等人。其他正处于兴奋状态的男同学见这块异常寂静也不好意思打扰，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圈子。

“真的决定了么？”

谢骜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虽然回答会让他失落。

“嗯...”

也不知是谁轻哼一声，赵桎轩更加不敢正眼面对这相处不过一年的同桌。谢骜微微转过身，发觉杨晨杰亦是满脸挣扎与苦涩。至于赵彬钦干脆望着窗外，谢骜无法想象他会有怎样的表情，也不敢去揣测。其他人皆是拉耸着头，盯着地板不知看了多久。

又是一阵寂静。

“全部都走了，不留下点么？”

“嗯嗯……不不不！”

发现自己说错话，赵桎轩连忙否认。自他出世懂事以来，还从未在其他人面前出现言辞不畅的窘况。纵然在面对他父亲。

“按照原来的轨迹，是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要在以往都是暗令，不过这一次雷鸣殿却传下明令，每个人都要留下一道思念力。或者，思念种子！炼成分身，但这具分身关于古路的一切记忆都将抹除。严格意义上说，他是新界的人……”

他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不经意间瞥见谢骜更是自备。

如果当初他听从父亲的话，如果当初他不意气用事，如果当初他好奇心没那么重……

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就不会心如绞痛，就不会难以割舍，就不会……

“我知道，我们都不想让心里感到内疚。内疚是最折磨人的，而我总是对你们感到内疚。我折磨你们，折磨自己，为的是让别的痛苦取代内疚。我不能一错再错，更不能将错就错……”

“但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结果总是惘然……”

谢骜仍未说完，赵桎轩接了一句，似是知道说的不是时候，又继续低头思绪。

“或许你说的没错，过去这些rì子我们一直在做无用功。但人生很多时候做的事不都是徒劳的，不是么？”

一个月前，当谢骜踏入古宅，当那一句真实从两人口中说出，气氛就变了，关系也变了。他们都试图挽回，在这些rì子。

见赵桎轩这般摸样，谢骜也是知晓如果这件事处理的不够妥当将会成为他rì后的心魔。

“肥猪！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更不是大家的错！你何必自责！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过错强加在自己身上，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一切吗！我认识的赵桎轩没有这么窝囊！一点挫折就失落成这样！我认识的赵桎轩当是气吞山河，可敌万夫之勇，就应该站在宗师的最高层！俯瞰天下，傲视群雄！是将来古陆千百年来弑神第一人！何必畏惧区区几个神棍！你要永远记住，神棍也是人！只不过是强大的人！”

谢骜所说并非只给赵桎轩听，包括在场所有人，古陆的人！

“赵桎轩，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么？一个人的命运只能掌握自己手里，而不是所谓的天道！你怎么知道，或许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在古陆相见！”

谢骜纯属安慰的话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了现实，即便那个结局悲惨。

“真的么！”

赵桎轩猛然抬头，眼里爆发出惊人的光芒，闪烁着异常浓烈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