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朱雀石(1/2)
() 那和尚怔怔的望着沈星寒,平时他在寺院中只知习武健身,很少和同龄的少女打过交道。如今才出少林,便遇到如此绝sè端庄,且英气逼人的女子,那颗心便咚咚的跳动起来,自己举目无亲,没有安身之所,只得羞怯含糊的答应着。
童蒙和杜潜听说这和尚要长住沈星寒家,这一惊非同小可,且不说一个和尚和一少女同住一起是大大的不便,单单就和尚适才救人来说,得罪了那大汉,以后便不知何时会上门报复?是明斗还是还是暗算?纵使这和尚武功了得,也难免不吃亏,更可能会将沈星寒和自己三人拖下水!这和尚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让人不得安身!
那星寒见和尚答应住下,兀自欢喜得眉飞sè舞,满脸chūn风。浑然不管这边的童杜二人向她连使眼sè,示意她三思。只见她笑吟吟的道:“小师父的名姓可否能见告小妹?”那和尚想必初次和少女这般亲热的闲聊,双手在身上这里抓抓,那里挠挠,那双原本jīng亮且坚毅的眸子已然显得游离不定,东瞅瞅,西瞅瞅,就是不往星寒身上瞅,诸般小动作做了个遍,才强作镇定的道:“小僧俗名姓陈,名问天。”
沈星寒拍手笑道:“原来是陈问天哥哥啊,嗯,问天哥哥跟那唐朝的玄奘法师一个姓,又都是高僧,想必渊源甚深!”陈问天在少林习武十余年,定力颇佳,只是此前从未和少女如此闲聊过,故而初时显得局促不安,眼神离散。但经过一番呼吸吐纳之后,已然镇定从容了许多。
沈星寒见他初时脸sè煞白,站立不安,还以为是擒贼时受了内伤,及至看到他片刻功夫便脸sè转为红润,吐纳悠长,不禁赞叹道:“少林易筋经果然甚有奇效!”陈问天先是一愣,后来回想起适才情景,才知她意,便道:“易筋经无甚奇特之处,只是一本活络筋骨的普通书籍而已,我们寺院中凡习武僧人,皆看此书。”
杜潜见他们越聊越起劲,在一旁无明中便有些许妒忌之火,便冷笑道:“星寒妹子想必是小说和电视看多了,故而有此胡言乱语之话,须知那些皆是认为编造的,不可信的,哪有什么专练内功的易筋经呢?我们还是须得考虑陈师父的安置之事!”
童蒙也道:“确然如此,当今社会复杂多变,不可不防,刚才那汉子也不知他势力如何,星寒妹子留住陈师父,自是一番好意,但却有些许不妥,先不说那汉子复仇与否,单单是说陈师父以僧人之身,入住一个单身女子之家,将有大大的不便,妹子好意也是美中不足了。”
星寒立即道:“要不然让问天哥哥住童大哥家如何?”童蒙猛的一怔,原本是想让沈星寒与陈问天撇清关系,分清界限,以免那大汉复仇时连累了诸人,将众人都拖下水,却没想沈星寒不但不领情,反而想将这颗定时炸弹往自己身上扔来,真是恩将仇报。
童蒙当下木然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强作镇定道:“妹子之意,甚是有理,但怎奈家父昔年是屠户出身,杀生无数,恐怕冒犯了佛祖,若邀陈师父来住,岂不就是玩笑了这位佛门弟子了么?”
沈星寒又好气又好笑,半笑半语道:“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屠户已是令尊昔年身份了,如今已改门路,正好迎佛!”童蒙见她纠缠不休,暗自恼怒,但不便发作,只得强颜欢笑道:“妹子之语让人茅塞顿开,但我家中面积狭小,容不得多人,这个杜兄也是知道的,是以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杜潜立即点点头,示意说童蒙所说无差。沈星寒见杜潜点头,不好再说,又问杜潜是否愿收留陈问天,杜潜也是婉言相拒,最后沈星寒果断的道:“既然如此,那问天哥哥便住小妹家中,小妹家中尚有父母在,二位不必忧虑。”
童杜二人见星寒心意已决,也不再相劝,只得以后再相机行事。五rì后,杜潜从电视的本地新闻中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言说一少女在众目睽睽的商场旁边,被一光头少女劫持,凌空而去。杜潜立马给沈星寒打电话,沈星寒电话无法接通,又致电童蒙,童蒙也从电视上听闻了此事。两人一合计,便都认为是陈问天无疑,暗恨此人sè胆包天,恩将仇报,也埋怨星寒当初不听忠言,一意孤行。
正在恼怒之际,杜潜手机响了,只听杜潜说了一下童蒙的住址,便笑容满面的挂了电话。童蒙正在疑惑间,忽听杜潜神秘笑道:“将有嘉宾到来!”童蒙想自己孑然一身,向来形单影只,哪有什么客人?莫非是杜潜的友人?刚喝了一杯茶,便闻门铃脆响,开门一看,不禁一怔,却原来是沈星寒和陈问天。
童蒙见他俩已到门口,便请了进来。皱眉道:“闻听陈师父劫持星寒妹子凌空而去,却端的为何?”只听沈星寒一阵格格的娇笑,笑得童蒙瞠目结舌。笑了一阵,便兴奋道:“我们遇上坏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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