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铸剑（1/2）

() 铁马从赵旷那里打听到了足够的消息之后，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重伤赵旷的的确是一道为他而来的剑气。

按照《铸铁残卷补遗》上的说法，如果赵旷能够在这道剑气的攻击下生存下来，那么这道剑气就会认他做主人，经过炼制之后这道剑气就会成为赵旷最趁手的武器。

铸成神兵可以说是一个铁匠毕生的梦想所在，如今机会就在眼前，铁马也是兴奋异常。

“要铸此剑单凭我一个人恐怕还忙不过来。”铁马心道：“不如就去请赤铁山的朋友帮忙吧。”

伯克兰在得知铁马的来意后大是开心，他本来就对铁马相当的佩服，如今有机会能够亲眼见识到神兵的诞生，对他而言，那可真是做梦都难以梦到的美差。

剑气所在的小山在皇城外十余里处，地处偏僻。

第二rì铁马用过早饭便与伯克兰二人往山上而去，与昨晚计划不同的是，与伯克兰一同前来的另一位矮人老官员包格斯似乎对此事的兴趣极大，死活都要跟着。

这包格斯其实是一名对铸铁一窍不通的年老文官，平时爱好吃喝游玩，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个老仙翁一般。他这次随行的主要目的是处理武器交接过程中的一些文件，百般无聊之际觉得山顶上的风光一定很养眼，于是便软磨硬泡，拉着铁马的手不放，非要跟着上去不可。

铁马和伯克兰二人拿他没办法，只得带着他一同上山。

包格斯虽然身体强健，但是爬山毕竟是消耗体力极重的活儿，开始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儿一路在前，爬不到半山那老胳膊老腿儿的就有些吃不消了，频频停下来休息。铁马和伯克兰拿他没办法，只得轮流背他，如此一直折腾了半天才爬到了峰顶。

伯克兰爬到那山峰的断裂之处，站在边缘往下看去，但见断裂的地方平滑如镜，实在难以想象当初将这山劈开的那道剑气威力是多么的巨大。

包格斯的心思不在剑气上，他休息了一会儿，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来咕嘟一声灌了一大口酒道：“啧啧，这山便如豆腐一般被切开，剑气之力真是惊人。。。说起豆腐，要是有点什么东西来下酒就好了。”

没人理他。

铁马走到伯克兰旁边道：“这剑气在炼成宝剑之前威力原是要大上数十倍，只不过无法cāo控，待化身成剑之后，威力便受到限制，只能发挥出一两分了。”

伯克兰道：“如果有人能zì yóucāo纵这未成形的剑气，岂不是就天下无敌了？”

铁马道：“应该是这样的，只是这凌厉无匹的剑气，若仅凭凡人的躯体又怎能承受地住？就算有人会cāo控它的法门儿，恐怕也在未伤敌之前就已经先自伤身体了。”

包格斯醉醺醺的基本没听明白铁马在说什么，但被冷落在一边也是不甘心，于是插嘴道：“恩恩，这个道理我懂得，这跟喝酒是一样的，天下美酒千千万，又怎会有人一下子全部喝完？就算有人有这个本事，恐怕在没有喝完之前就已经先醉死了，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铁马和伯克兰二人闻言俱是面面相觑，这包格斯当真是个天才，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竟然使得眼前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时间四下里寂静无声，山风吹来，扬起了片片被剑气斩碎的树叶，晃晃悠悠地往山下飘去。

铁马和伯克兰在峰顶搜寻四处，终于在一块大石的附近发现了一大片湿润的山土，铁马道：“最近这里都没有下雨，此处的泥土却比别处湿润的多。。。这块大石之下必有水源。”伯克兰点点头，两人用手抵在那大石之上猛一发力，便将那大石缓缓地推动开去。

一股泉水自大石下涌出，泉水汩汩，瞬间冲散了四周浑浊的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