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的突破（2/2）

弯刀就像自己手臂的延长，忽轻忽重，快慢随心，仿佛可以从身体任何角度出刀的格兰杰看都不看地连挡夏岚三十六刀。他的动作看上去无比轻盈柔韧，仿佛舞蹈般优雅。

就在夏岚被格兰杰随手一个横扫逼退之时，一道璀璨的光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光华蓦然由白变红，灼热的感觉陡然四溢，周围的空气猛烈地战粟着，象是来自九幽的魔灵般，挟着莫可匹敌的强大力量。弯刀在刹那间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就这么突兀的停在夏岚鼻尖前一寸的地方。

无法挪开的视线死盯着微颤的刀刃，一滴汗液顺着夏岚的额头滚过眉心鼻梁，在鼻尖上稍停了一下后坠落空中，片刻间没入大地。紧接着，不断的冷汗从身体各个汗腺狂涌而出，夏岚满脸是汗，浑身如水浇般湿透。

格兰杰收刀而立。

“能看懂刚才那一刀吗？”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大汗淋漓的夏岚。

瘫坐在地上的夏岚呼呼喘着粗气，紧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格兰杰的刀锋明明破空而至，但自己并没有感到扑面而来的气流，反而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拉着自己往刀刃扯去，让他感到束手束脚，避无可避。

空气，一定是因为空气！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夏岚突然明白过来。

格兰杰的刀光由白转红，应该是因为与空气高速磨擦，刀身因高温而燃烧造成的。被瞬间急剧的燃烧消耗掉的空气造成了刀身附近的真空，使周围的空气迅速流过去填充这块空白，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好像空间塌陷般的奇妙现象。

他有些兴奋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格兰杰。

格兰杰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海因策说的不错，你很有天赋。”他用欣慰的目光温和的看着夏岚，眼中满是对后辈的鼓励。“虽然你无法成为最强之刀圣，但绝对有机会成为最难以对付的魔刀手。”

“咦？为什么？”还在揣摩刚才那一刀的夏岚随口问了一句。

“刀与魔法，哪个在前？”海因策绷着脸问道。

“魔法。”夏岚毫不迟疑的回答。

“切！臭小子。你自己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不能做到舍刀之外，别无他物，就算再多练一百年刀法，也不可能窥见刀道的极致。”格兰杰笑骂道。

他踢了一脚夏岚的屁股：“快起来活动身体，慢跑、深呼吸，找地方补充水分，有条件就洗个热水澡。剧烈运动后立刻倒下休息，你以后都不想使刀了吗？”

这个道理夏岚当然明白，但他现在体内气血翻腾，从手臂到脚趾都酸麻不堪，就连喘气都觉得奢侈。毕竟他的身体只是一个12岁的孩子，再经过这么一番激烈的运动，哪儿那么容易说动就动！

他努力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边强忍着活动身体，一边用憧憬的目光看着格兰杰：“刀道的极致……连先生你也不能吗？”

面对这个问题，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夏岚做出各种牵拉动作的格兰杰不由愣住了。他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叹了口气，一丝落寞从微垂的眼底闪过。

“我？……不能。”

这个强大的男人将视线挪向天边的浮云，低沉的声音犹带着淡淡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