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举世皆敌 一切起始(1/2)
() 序章:举世皆敌的敌世者,旅途起始。
===以下正文===
这世界是无时不刻笼罩在迷雾中,每个人都只会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事象,在用自己的价值观与判断标准衡量後,最终将成果认为这就是真相。
所以一般人都只会生活在那个承平粉饰的安乐中,认为所谓的战争与恐怖事件只是远离自己,只在萤光幕上出现的『异物』。
只是,正如同那个承平粉饰的太平世界的存在一般,背地里涌动的污浊慾/望之海也是相应的存在着。甚至因为科技发达、人口繁衍,那片海洋的范围因为与过去不同的各类触媒泛滥延伸,而将边界扩张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中。
就像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小小的犯罪想法那样,也许因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契机,便足以让cháo水没入灵魂中。瞧!面前那位路过街角的黑框眼镜书呆,说不定在表面上是个模范好学生,背地里却是栖身於暗巷中虐杀猫咪的无情魂淡呢?
但是,对於如同这具身体一样的「异端」来说,爆炸的火光、枪口猛然喷出的枪焰、沉浸在血泊中的刀刃冰冷触感、硝烟刺鼻的气息,甚至是由爆破震荡掀起的、像是破烂不堪的玩具般的残破屍骸与满脸洒下的、带着余温的腥臭体液,这个世界,这个充斥着xìng、慾/望以及暴力的这个原始世界,才是我们的「rì常生活」。
这种与大多数生物所存在的和乐地区,自然也有着格格不入的气息。只要踏入其中,那不可见的气息自然就会在身上形成烙印,从此无法藏匿进人群中。那烙印终究会让曾经尝试过脱离这块满溢罪恶与希望,捧起土壤轻轻一握便能搾出鲜活血液的漆黑土地上的人们,在烙印与慾望的驱使下,再度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回归此地。
就像是诅咒一样的影响力,让所有人为之迷醉沉沦,在此化作屍骸重新滋润的地方,就被称为『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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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yīn影与表面上的世界任何一角互相牵连,如同光影纠结的物理现象般互为表里。於是,渴望获得某些东西,却又不愿踏入这块土地就此沉沦的掌权者们,开始灵活运用他们浸透yīn谋与死亡的腐朽脑袋,利用他们所掌握的资源──权/力、金钱──开始与栖息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交易。
只是当交易对象扩展为复数时,总有些商品稀有到无法大量产出满足所有人。或者当看见利益从眼角溜过当下,贪婪的饿鬼们总会抓住机会扑上,瓜分这本不属於自己的利润。这一次又一次的矛盾在重重谈判後,仍无法商议出令双方(或多方)满意的结论。最後,冲突便因此产生。
无法在谈判桌上用舌头解开的死结,只能够使用如亚历山大挥剑斩结那样最直接蛮横的方式──用血肉铺向通往成功的道路!用战争去决定谁才是胜者!语言已是苍白无力的废物,暴力才是解决争端的有效手段!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无尽的历史长河滚滚流过,而最後终归简单直接的方法解决,不得不说这挺可笑的。只是当出现足够利润令人动心时,总会有人自愿付出血肉,成为双方拚搏的「棋子」或是「筹码」,在牌桌上涂抹出弥漫着yīn谋与yù望的血肉绘卷,凄厉残酷而真实的消亡在无人问津的黑暗中。
为了顺应世界变化,这些居民总会设立一个个空头公司以做掩护,造就能够在阳光下来去自如的身分证明。私娼、毒枭、走私者、军火贩子......无数的人们因为需要倾销商品攫取利润,或者是具备需求与金钱就等交易达成满足需求,形成一套规制来约束彼此行为,於表世界的视野死角内逐渐盘据成群,成为天文数字般庞大的利润运转流通之「据点」。
这些据点蔓延爬深,终於触摸到栖息在历史背面的某些存在。修练者、巫师、密宗传人、yīn阳术者、恶魔法师、献祭者......这些具备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多年来或避世隐居、或悄然同化试着生存,逐渐在人群中销声匿迹。只是身上那种不属凡人却又与血腥不同的异种气味,仍然让部分人类发现他们的存在。
血肉之躯终究无法抵抗钢铁洪流的洗礼,纵然有少部分存在其单兵实力足以藐视这些装载武器的凡人,但他们仍或多或少的具有不为人知的祸患、在意的存在或是各式各样的理由,却由於专业不对口而束手无策。
在这些知情者的协调之下,他们的问题与需求被逐渐满足。而这些不应出现在台面上搅乱虚伪和平景象的持有武力存在,则被赶到暗世界中,以「报恩」之名被驱使奴役,甚至蔓延到整族与其後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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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人试图为了300%的利润去让yù望掌控躯壳,鼓动其他人挺身奋战,用血肉浪cháo去动摇甚至渴望推翻僵化的阶级。然而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当当年那群眼中燃烧烈火、用血肉鼓动yù望之海将上位者击垮的老人消逝,失去那种进取斗争的燃烧yù望的新人开始挥霍前人遗泽前,自然有嗅到机会的後辈们,瞪着与那些亡者相同的燃烧瞳孔,如同饥饿的孤狼般舍身扑上,用爪刃与利牙撕扯新鲜的肥美利润。
当最初的那滴血落下後,所有人都会如同感知到血腥味的食人鱼加上鲨鱼一般反目成仇,将武器捅入伤口中尽情扣下扳机让竞争资源的存在减少,用散乱的血肉满足那些想要趁此崛起的野狗们,好让自己能在权力真空中插上一脚。
野狗们获得骨头或是肉屑後自会摇着尾巴欢天喜地的滚蛋,只是接下来的剧码,才是属於那些「上位者」与「革新者」的──战争!
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掌握超凡力量的那些存在们自然不甘心一直受人奴役,於是一座座山头便在这种血肉浪cháo不断崛起,然後在下一次的浪cháo侵袭下或依旧存在,或就此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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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驾在底下如cháo水般动的人cháo与车流之上,站在巍峨高耸表示权/力、艺术与财富的高楼大厦天台上,像是红宝石般的深红瞳孔在大略扫视两眼後,便兴致索然的将骄傲的颈部抬向天空,让极尽近乎无尽距离外的闪光能投shè在瞳孔内。
瞳孔的主人是名拥有英气相貌、外表年约20多岁,大男孩一般的青年。刀削斧凿般的刚硬脸庞线条尽显阳刚,配上一袭深蓝sè风衣随着楼顶大风吹拂而猎猎作响,骨节分明的粗砺大手有意无意的在腰间枪套上敲击扳机,像是在等待什麽。
「呼──」让深邃辽阔的星空充满心中,青年低头极目远眺向地平线极远处,起伏的呼吸时间间距逐渐悠长,逐步让呼吸配合苏醒的肌肉进入临战状态。
当看见标示时间的指针逐渐走向预定时间时,青年拿出一支录音笔像是要录下遗言那样,开始在只有一人的天台上对着录音笔低语……
「虽然不知道为何失去记忆,但是啊……」嘴角向上兴奋扬起,青年的深红瞳孔像是看见世上最华丽壮阔的嘉年华般喜不自胜:「用记忆作为钥匙,开启这扇充满着yīn阳术、道术、符籙、降头术、神明召唤、天使驾临、异族真身、密宗传承、魔法、炼金术、自然图腾、原始崇拜......的世界大门,真是太值得啦!」
当话音终结时,时机恰巧到丝丝入扣的左手拇指对着指针重合的瞬间按下,应该出现的爆破却没应声乍响。
「啪啪!」鼓掌声从应该只有青年孤身一人的天台上空传来,驾驶着滑翔翼的中年人带着傲视众生的傲气与属於上位者的气息,让脚步踩在磁砖铺设的天台花园上。
「不得不说,你,干得很不错呢!疯子先生。」即使是损人或辱骂的言语,从面前这明显受过良好教育的家伙口中吐出,就像是那根本就像是夸奖一样,足以令没有任何相关经历的人面红耳赤。
只是,在青年眼中,这个中年人只不过是敌人的一条狗,无需去在意他。摸出第二枚按钮,在中年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骤然按下!
「你们以为我只会引爆一次?」晃了晃失去价值的起爆器,青年嘲讽的将视线移向中年人脸上。看着他那因为受到羞辱、无视以及被赤/裸/裸打脸的愤怒而扭曲的脸部肌肉,青年像是极为满意的拍着大腿击节赞叹:「你以为我会花时间和你嘴炮?嗤!」
言语间,放松肌肉摊在枪套上的右手陡然爆起,枪口在肌肉压制下降低弹着范围,jīng密shè击将那中年人四肢血肉打穿,使他无法随意动弹。
「呸!即使你能不受言灵影响,你也不可能杀到那家伙!」向後倒在地上的中年人即使是在咳血,脸上那种狰狞表情依旧没有改变,甚至因为颈边突起的静脉而显得越发难看:「那家伙已经死了!居然就是死在一个他根本不屑注意的前军人手上!咳咳!」
一脚将四肢瘫痪的中年人踹向喷出火光的大楼下方,看着他在空中死命挣扎最後免不了砸到地面成为肉酱的场面,青年烦躁的把头发向後梳理。
「……算了,」自嘲着的青年将双眼阖上,保持着头发向後耙梳的状态将双手背在脑後,无可奈何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嘛!既然能干的都干过了,那麽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吧……才怪啊!」
对着闪耀星空伸出右手中指,青年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即使是爆炸频传的这块「据点」依旧能够清晰听见:「我艹那群玩弄劳资命运的魂淡神明啊!失去记忆後,我遇上他们,重新构筑生存世界……」
「但是啊!」凄厉的怒火从深红瞳孔中爆发,像是两团焚灭一切的火焰那般坚定燃烧:「既然让我失去了,却又在我获得後再次剥夺!这究竟为何啊!」绝望的暴戾像是超新星炸裂出星球最後的生命火花一般,在青年体表满布着激烈涌动的jīng神能量随着意志飘扬。当疯狂消逝、理智重新掌握躯体,猛烈若火山喷发满溢於体表之外的jīng神能量──或者换个通俗点的说法,「气」──也逐渐收拢,在体内源源不绝的盘旋环绕着。
当澎湃炽烈的感情终於消褪,理解此生无憾亦无任何意义的青年,无视於即将崩溃的脚下大楼,自顾自的躺在装饰华贵的冰冷磁砖上,仰望星空,心怀故人。当确认最後一次看见的星空已经铭刻在视网膜上後,青年闭上双眼边让思维自在奔驰,边试着在微光视觉中去勾勒那曾有的美好。
【复仇这种事情,干起来还真他X的疲劳,尤其是明确理解世界上近乎过半存在都会成为自己的敌人时……嘛!虽然对着那群家伙一个大耳光搧下去,拍死他丫的也很有趣就是了!】
【只是,当这一切都已经完成後,剩下自己一人孤独生存……只会让自己感到空虚与毫无意义呢……】
在背後的高楼要在火光与轰鸣声中迎接崩坏前夕,一道银sè文字如同星空般按着自己的规律闪烁,从不知何方投映在青年的视网膜上,打碎好不容易记忆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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