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明枪暗箭(1/2)
() 载垣的一句问话顿时让我的心提了起来,我暗自揣测道:我只跟奕詝说过开金矿的事情,莫非出了什么岔子?还是有了什么别的意外…?
思虑间,载垣再次追问道:“廷儿,你先回答,到底跟四阿哥说过些什么?”
见载垣说得坚决,我料也瞒不过去,索xìng直言道:“不瞒阿玛,孩儿是跟四阿哥说过一些事情。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私事…。”
“什么事情?”载垣进一步问道。
“金矿!”我低声道:“孩儿在京郊无意间发现了一处金矿,据估计储量非常丰富…。前几天,我跟四阿哥提过这件事,他还答应我联合开采呢。”
“哦…。”载垣的眯起眼,点点头,“这倒难怪了…。”
“难道有什么不妥?”我问道。
“你定然是提出要跟他分成,而且还没让他赚到便宜?”载垣没回答我的话,反问道。
“那是自然,四阿哥派了一个总管,其余人手都是我的…。”
“嗯,症结就在这里!”载垣舒展开眉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廷儿,你可知为什么皇上会急着催促你赴任吗?”
“难道不是为了前去稳定山东的局势?”我感觉马上就要接近事情的核心了。
载垣摇摇头,“稳定山东的局势又何必非你不可?你还是嫩了…。”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方才宫里来传话的是张公公,他素来与我有旧。故而,我也就得知了不少背后的秘密…。”
我凝神听着,他又说道:“明里,这道皇命是催促你去山东赴任剿匪,但暗地里却只给了你二百步军和不足一月的粮草…。嘿嘿…,如果所料不差的话,你到了山东之后,别说组织团练,就连当地的驻军也会以种种借口搪塞,拒不服从你的调遣…。”
“这是为何?”我讶然,自己已经落入了旁人的算计中还浑然不觉呢。
“张公公私下里跟我说,问题就出在四阿哥身上!这一切都是他在上下运作的!”
此话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惊得我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听载垣又说道:“听到这话,我也万分差异,四阿哥平rì里对你关爱有加,况且你跟四阿哥和六阿哥是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感情深厚,无论如何他也不应当害你啊…。此中原因不仅是我,就连张公公也是颇感费解。所以,我才有刚才的一问。”
“是金矿?”我皱紧了眉头。金矿的开采出了岔子,岂不是断送了我的财源?
“对,就是金矿!”载垣道:“你说起金矿,这前后的因果也就清楚了。四阿哥不同于六阿哥,此人外热内冷,工于心计。别看平rì里你们称兄道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但一到了利害冲突的关键时刻,他是决不会容情的。如今户部空虚,财政废弛,加之皇上病重,他与六阿哥的较量已到了关键时刻,作为户部的主管阿哥,难道他能不急着在皇上和大臣们面前作出一番功绩么?哼,在此时,你送上门去跟他谈合开金矿又岂不是与虎谋皮?他又岂能不想方设法地独霸金矿增加财政收入?唉!也只有你才能傻呵呵地办出这种事情来还自以为聪明绝顶呢…。”
“这、这岂不是说孩儿要大难临头?”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不然!他的目的是金矿,对你毕竟还有一丝昔rì的情谊在里面,还不至于下杀手。”载垣捻着胡须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一定是催着你去赴任剿匪,而后又给你制造种种障碍,让你功败垂成。嘿嘿…,只要你失败了,他就可以趁火打劫,以交出金矿为条件赦免你的失败…。”
听完载垣的分析我不由得暗自赞叹他的老谋深算,但同时又对奕詝寒了心。我一直以来都被奕詝表现出来的情意蒙蔽着,最多不过以为他为了皇位会跟奕欣暗地里较劲,远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为了一座金矿对我下手!而且还是这么yīn险、恶毒的手段…!哼,这样也好,rì后我也就不必对他客气了…。
“阿玛,为今之计,孩儿该怎么办?”我恨声道。
“为今之计…。”载垣略一沉吟,“你不如就将金矿主动交出去!”
“交出去?”我明显地感觉到心刀割般疼痛。
“对,交出去!”载垣解释道:“反正金矿你是得不到了,晚交不如早交,这样一来可以保证你在山东的安全,二来可以维系跟四阿哥的关系,维护了他的面子,三来么,嘿嘿…,如果我所料不错,只要你交出金矿,你在山东也就如鱼得水了,无论你想组织团练也罢,想调动驻军也好,决没人再说半个不字!…。这种一举数得的事情,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这一切都因四阿哥而起,那我交出金矿是不是就可以暂缓去山东了?”我从心眼儿里想在离开之前再尽可能多地搞点儿财宝,以弥补放弃金矿的损失。
载垣叹道:“不,你还是及早去山东的好。既然皇命已经下了,山东那边也一定接到了廷报,去迟了反被人当作蔑视皇命,有百害而无一利,这是其一。其二么,既然四阿哥已经对你拉下了脸面,你倒不如离他远一点儿,以免生出别的祸端…。”
“好!孩儿遵命!”我咬着牙迸出了几个字。心里却暗自打好了主意:哼,走着瞧,奕詝!你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幸亏我留了一手,没告诉你金矿的位置…。我手中掌握的běi jīng周边的金矿大大小小足有十几座!想要富矿?门儿都没有!我只给你指一个小金矿便是,哼哼,去了山东老子照样发财,照样分你的金子…!更何况,山东除了现在已经在开采的招远金矿带,我还知道三四处直到二十一世纪九十年代才发现的大型金矿床…。
正想着,载垣又说道:“廷儿,说完公事,咱们再聊聊私事吧,我听说你在外边又惹祸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难道是打奕麟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还是兰儿的事?不能吧?顺子不是说金源是悄悄送我回来的么?载垣应该不知道啊,这么说就是奕麟的事…“
狐疑间,载垣又说道:“其实这事你也不必隐瞒,事情的经过早就有人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了。嘿,别看阿玛平rì里总是责怪你惹是生非,但唯独这件事…,阿玛当赞一句:侠义本sè…!”
“啊?!”我一怔,“您这是…”
“阿玛说的都是心里话。”载垣微笑道:“想那奕麟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早已在京城内外搞得怨声载道,若不收拾他实在是难以服众!也巧啊,偏就撞在了你的手里,嘿嘿…,这也不辱没了咱们怡亲王府‘侠王’的名声。”
“阿玛说得极是,呵呵…。”我心里暗自高兴,这次歪打正着了,“不过孩儿听人说奕麟极有背景,只怕他会报复。”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载垣笑道:“你所说的奕麟的背景,我也早有耳闻。我已经联络了几个好友,准备联合上书跟皇上解释一番,你只要写封请罪的折子,一并递上去,那就万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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