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人托狐生第一章山上有座太子庙(2/2)
啊的一声凄厉吃痛的惨叫。俊朗青年从地上爬起,恐吓道:“”有种别走,等我点起衙役,看你这混蛋还敢这么嚣张么!
话音刚落,一支正在燃烧的香柱倏地自庙内飞出,掠过众香客的头顶,直取俊朗青年的鬓角。香客们循着那只飞来的香头的方向向庙内望去,却见一中年书生正伏在香案前认真描着小楷。察觉到众人不解的目光,书生头也未抬,继续描着小楷,只是慢悠悠的道:“外面太吵,打扰到我写小楷了。”
香客们对此有些惊奇,落难书生常常寄居在寺庙里并不足为奇,这是常有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有书生寺庙遇狐仙的那些传说。但他们奇怪的是这书生怎敢不将县太爷放在眼中,挑衅县太爷的公子。随即他们想明白了,这也许就是书生们常讲的气节风骨吧。
却忽略了书生的身手比镖局的镖师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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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的一声伴着烧焦的味道,香头已经将俊朗青年鬓角黑发烧了起来。见此情景,俊朗青年也忘记了恐吓,俊朗青年和那名叫王猛的肥胖青年再顾不得什么颜面,也忘记是谁扔的香头。一溜烟便跑了。
等这两个现世宝落荒而逃后,周围香客再看蓝袍青年时,不觉好奇畏惧起来,敢于和县令的公子叫板,还敢于让其吃亏,丢人,这人不是笨便是不惧县令的权势。能够不惧县令权势的人,在这清溪县显然没有。
有些常来太子庙的香客倒是见过蓝袍青年。他们一直以为蓝袍青年时庙祝,事实上蓝袍青年也的确是庙祝,他们总是看到蓝袍青年安静的站在那名中年书生的身前看书生描楷。也曾好奇过,只是现在再看他的眼神变得不同了。
万老伯听了俊朗青年说自己是县太爷的公子,早已骇了心神,县太爷在百姓眼中,是顶破了天的大官,得罪了县太爷的公子还有什么活路可言。又见蓝袍青年出手搭救,一再千恩万谢。说自己不知怎么报答他才好。
被蓝袍青年婉言相距后,万老伯依照蓝袍青年的话走到神像前,也没多想,记得在山神庙祈福时山神庙的道长曾交代过的凡在庙宇寺院进香求福时都要心诚,简单的说就是摒弃杂念,心思沉静,观想自己诚心敬拜的神明虔诚祷告。于是万老伯提了提jīng神,将刚刚的杂念和发生的事情一并抛开,万老伯取出一支香,用两手的中指和食指夹着香杆,大拇指顶着香的尾部,安置胸前,香头平对太子爷神像。这才发现自己拜的这位太子爷略微和其他寺庙里的大罗神仙不同。这位太子爷头盖红布,竟然不以真容示人。这要如何观想太子爷的真容,不免犯了难。后面还有等着求福求财的香客,自己又不能观想,所以求助的望向蓝袍青年。
蓝袍青年笑笑,走到万老伯面前,似乎知道万老伯要问的事情,说道:“老伯,不用想象太子爷的面容,只要心中默念太子爷的名号便可。”
万老伯依言闭目。左手盖在右手上抱拳咣咣磕了三个响头。拜完后即双手轻握三支青香将香举与额头齐平,开始用左手分插。第一支香插zhōng yāng,插时默念“供养道家太子爷”;第二支香插在右边,插时默念“供养历生父母师长。第三支香插在左边,插时默念“供养十方法界一切众生和我某某的冤债障类”。
拜完后,蓝袍青年:“老伯,请随我内堂讲话。”万老伯依言跟着蓝袍青年,走过大殿,进入内堂。
蓝袍青年为万老伯倒了一杯清茶,自己也浅饮起来。在饮完一杯水后,突然道:“老伯,你家中之事刚刚在奏明太子爷后,太子爷已经获悉。”
一听这话,万老伯反而紧张起来。刚刚求过便答应下来,起初他还担心有事才来求太子爷,太子爷会不会不保佑,是不是显得太过仓促鲁莽。没想到太子爷的办事效率要比其他神明要快的多。但万老伯听了这话后更担心了。若是经过太子爷的诊断儿子的病真是恶疾,而非什么被邪祟缠身,道那时就真的是无药可救,非人力神力可阻。他也只能认命天要亡他一家,让其断绝香火。
看到万老伯紧扯自己的麻布衣袖,显然是过于紧张,蓝袍青年也没点破,反而笑道:“太子爷觉得令郎是秀才,将来必是国之栋梁。所以令晚生先接济下,随后太子爷便会教我为其驱邪致病。”
听了蓝袍青年的话,万老伯悬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随后紧紧握着蓝袍青年的手,兴奋道:“这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么!”一连两句问话,到后来万老伯显然已经激动起来。尤其是还未开口,这蓝袍青年肉眼凡胎的,竟知道了自己家中情况,这不是太子爷有灵是什么。
随即万老伯想起了什么,惊讶道:“听小哥的话,貌似小哥也是是读书人。”
“呵呵,只不过是读了几本杂书谬论而已。”
蓝袍青年又道:“但我却不知令郎是得了什么病症。”
老伯哀叹道:“自端午儿子与同窗好友郊游后不知是惹了什么鬼怪,一回家便得了怪病,卧病不起。我就说士子就该在家寒窗苦读,他却说出去和同窗交流学问,透透气。每rì里都是要咳一口老血的,就像着了魔三迷七道的,每当醒来,jīng神也总不见养好,总说自己的身体似要融化一般,又说自己睡的太挤,说自己的床上同卧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在他睡觉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哥儿说这是不是着魔?”
“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伯,现在我准备下,顺便请示下母亲,然后与老伯一同去看看。”
万老伯也没细想,便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