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织姬的首次暴怒（下）（2/2）

拟态饵露出喜sè，但是少女的下一句话却让它预感到死亡即将降临。

“因为你是一护的。”织姬的手指向虚，“绝对命令”发动。

“从今天开始，你将不再拥有拟态的能力。”

“啊啊啊啊……”惨叫声中，拟态饵的外壳被无形的力量生生剥下，露出了里面恶心的躯体。

织姬抓起一护的手，轻轻一拍。“交给你了。”

锋利的刀刃缓缓落下。

这是GrandFissure在世上最后的记忆。

“喏！给你奖励。”织姬把一个水晶弹珠扔到一护手中，一护扯动嘴角，身上的伤实在是无法让他在做出更大反应。“你当我是小孩子，竟然给我弹珠。”

“你知道吗？不管是人类，还是魂魄，只要感情强烈到一定程度，就会在某处留下思念，不过一般这种思念在一两年之内就会消失，可是这个很罕见呢，留在那只虚身上六年都没有消失。”

“不会是……”一护捧着水晶弹珠的手微微颤抖。

“是真咲阿姨的思念，这次可别再说我小气喽。”

水晶散发出温暖的光，真咲的身影在中间浮现。

“一护，妈妈以你为荣……”

织姬拉着露琪亚离开了，走在林间小路上，一直yīn沉的天空终于下起雨来。

“对不起。”

“朽木同学，你为什么道歉？”

露欺亚咬着嘴唇，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没有出手帮助一护吗？”织姬站在她的面前，因为对方低着头，只能看到头顶的发旋。

“我不能阻止……事关尊严的战斗，可是你却……”

织姬明白眼前的女孩正陷入茫然之中，似乎自己跟帮人排疑解惑这个工作特别有缘呢。“你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对吗？而看到今天类似的事情，发展过程以及结局却完全不同，你是否怀疑当初做的决定是错误的。”

露琪亚讶异于对方的敏锐直觉，怔怔地抬起头。

“尊严之战和生命之战，这是一个很难做的选择题。”织姬抬起头，仰望着落雨的天空。“我也是经过……很多次错误的选择，才能够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而现在我很难给你个标准答案。”

仿佛经历千年岁月的疲惫叹息，萦绕在女孩的四周。

“所以答案只能依靠你自己找。”揉乱露琪亚的头发，织姬牵着她的手继续前行。

“多看、多学、多想，千万别被他人的理论所干扰。面对问题，做出自己的选择，并且坚强地承担选择所带来的后果。”

回过头看着身后女孩，织姬笑着说：“还有微笑很重要。”

“微笑？”虽然雨水很冷，但是这个人所散发的温暖，足以驱散这冰冷。

“面对痛苦，与其哭丧着脸，不如微笑，因为这样做，就会产生没有被命运打败的感觉，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毫不畏惧。”

露琪亚点点头，看着织姬的侧面忍不住问：“我可以叫你织姬吗？”

“当然，露琪亚。”

——黑崎家的家族墓地——

回到自己身体里的一护，冒着雨浑身伤痕的站在墓地前，当灵体受伤过重，也会反应到**上，可是一护觉得这伤受得很值。

妈妈，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一把伞递了过来。

一心：“原来你在这里，一护。”

“不要！反正都已经淋湿了。”

伞尖使劲戳着一护的头。

一护：“有没有都无妨。”

伞尖继续使劲戳着一护的头。

最后一护忍不住夺过伞，狠狠地揍了父亲一拳。

看着父亲点上香烟，一护问：“为什么又抽，不是戒了吗？”

“记得和真咲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她曾经称赞我抽烟的样子很帅，那是唯一一次她称赞我的容貌，所以我每年只会在这儿抽烟。”

“……谢谢，老爸。”这么多年来都不曾责怪我。

狠狠踢了儿子一脚，一心大笑。

“臭小子，谢什么。你可是我儿子，再说看到你这么jīng神，真咲也一定很高兴。”

叼着香烟，一心向休息亭走去。

“所以好好活着吧，一护。好好活着，好好长大，慢慢变成秃头，不准比我早死，可以的话，含笑而终。这样我才有脸去见真咲。”

看着父亲的背景消失，一护抬起头。

“露琪亚，可以的话，能让我继续担任死神的工作吗？我想要保护那些被虚盯上的人。”

露琪亚身边树木后面露出淡茶sè头发，一护看着那漂亮的颜sè。

“织姬，我一定会变得更强的。”

挥了挥手，织姬没有说任何话，离开墓地。

影子中传出驺吾的声音：“主公，关于朽木露琪亚……”

“恐怕计划要终止了。”释然的笑容挂在唇角。看着天空逐渐放晴，织姬终于感到轻松了许多。

或许去尸魂界，对于一护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