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滔天的恨意(1/2)
原来这水车和齿轮,包括我们站的这条沟渠,都要比水车后的地面高一些,这条沟渠在过了水车后就有个明显下斜的坡度。
而水车和齿轮也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在水车的后面有一块三尺高的挡板,拴住男女石头人的那根黝黑铁链通过齿轮就穿过齿轮扣在挡板上,最为奇特的是铁链并不总是一样粗细,在离开齿轮几米远的左右两侧铁链各有几环特别粗大,明显不能象中间的铁链一样从齿轮中滑过。
我走近于涛,指着被我们忽略的那块挡板,那是一块和水车同样材质的木板:“我估计,这地方以前也许常常有山洪。”我说。
“为什么?”于涛问我:“哪里看的出来有山洪?”
我笑笑说:“现在当然不容易看出痕迹来了,不过总还是有些迹象可以略做推断。”我强调:“当然也只是推断。”
老邢瞪我一眼,无视我的故弄玄虚,言简意赅一个字:“说!”
“我之所以说这个地方以前也许常常有山洪,是因为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个深沟,如果不是为了聚水,没有人会在平地无故挖条沟。但挖这条沟的作用,我想还是为了那两个人。”我说。
“怎么说?”老邢明显还是不太明白。
我想了想说:“这么说吧,不知道是什么人,也许就是画里的那个老头,实在恨极了这对偷情的男女,装进石头都不解恨,还希望他们永远处在水深火热的境界。”我指指那块挡板:“这个挡板在水车的后面,而且水车后面的地势远比我们这里低,如果不装这么个挡板,山洪根本就聚集不起来,顺着地势就流走了,装了这么个挡板,就能有效的把水卡在这边,让那两个石头人泡在水里。”
“那还弄个水车在这里做什么?”于涛反映倒挺快,立刻想到了不合理的地方:“直接挡板那里砌道墙就完了。”
我装模做样的叹口气,以一副睿智长者看天真小孩的眼神看于涛,看的那小子心里发毛:“你以为人的恨意就那么简单,天天泡在水里看都看不到还怎么起警示教育作用。我们的伟大领袖早就教导我们:“对待敌人就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你再看看你那点小心思,根本就是豆腐做的。”
于涛就一脸无辜:“那究竟怎么回事?”
我指着铁链扣在挡板上的地方:“看见这里没?我估计这就是个水闸的作用,那两个石头人虽然看起来沉重,但我们都知道其实不是实心的,也就是说重量并不会太重,当山洪的浮力大到可以浮起来拉开挡板的时候,水就会自然流出去,然后再换成烈日暴晒,如此周而复始,那对男女怕是做鬼都不得安生。”
我弯腰用电筒柄敲敲两侧铁链上特别粗大的那几环:“看见这里没?最毒辣还是这个,每当其中一个石头人因为浮力前后距离有所改变,另外个石头人也会因为铁链的拉扯而改变两个石头人之间的距离,但是因为这几环特别粗大,所以能改变的距离始终是有限的,他们无论如何都永远不能在一起。”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我长长叹气,发表结束感慨:“又哪里比的上这个痛苦,天天相逢相识,却永远连个正面都看不到。”
于涛撇嘴打断我:“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是酸,明明就是一个浸猪笼的事情非要扯上些风花雪月,还搞出这么多复杂的花样。”
我反驳他:“你哪只眼睛看见石头人身上有字了?还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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