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善后（1/2）

（三十万字了，吼一声，庆祝下！）

骨龙和锈龙围攻着那巨大的章鱼海兽，因为无数的鲸鱼和海豚在它身下托着它，这恐怖的妖魔般的怪物只能悲哀的挥动触手，被绣龙的喷吐染的花花绿绿，骨龙撕扯着它的肌肤，不一会，怪物就被分了尸。鲸鱼和海豚们愤怒的吞吃着它的残骸，它们的血裔——那些半人半海兽的武士唱起了苍凉的歌曲，似乎在祭典死去的海妖娜塔莎。

于墨环顾周围的惨状，愤怒的双目喷火，这些该死的埃兰贵族，颇有斩不尽杀不绝，前赴后继的精神！他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这一回，谁也不能阻止他的怒火。他立在海面上，静静等待爆炸造成的大海啸过去，海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他能隐约听见周围埃兰战舰落水士兵的求救声。于墨迅速行动起来，四处打捞着掉入海中的水兵。

幸亏仅剩的两艘巨舰上大都是炼金生物，很快的，它们就出现在海面上，开始救援落水的己方士兵。在它们的帮助下，大多数搁浅的小型战舰被拖回了水中，‘裁决’号和‘审判’号虽然受创严重，但还可以勉强开动。海啸给救援工作带来很大的麻烦，于墨正在焦头烂额中，忽然听到一阵清晰的动人心扉的歌声。

他转头看去，码头边上，那个恐怖的舞者已经停止了动作，她站立在小船上，身体开始发光，那是灵魂就要消亡的前兆。在她身前，十几名幸存的儿童流着泪，在唱着一首圣歌，那是歌唱神圣教廷十一使徒中的奥黛丽的歌，于墨以前听过，但远没有此刻听到的清澈、撼人心魂。数十米高的海浪冲刷着码头，但那女子和她身前却像是被某种奇异的力量保护着，围在那里的人更愿意相信，那是因为海神不忍打扰她们。

孩子们的声音越来越高，渐渐压过海啸的声音，奇异的事情发生着，海啸似乎被这歌声震撼，竟然慢慢的平息。于墨一眼就看见了孩子身后半跪着的艾狄生，他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战舰恢复动力，参与到救援工作中，他不想打扰孩子们的歌声，没有叫喊，悄悄的向岸边游去。

当于墨游回岸上，孩子们的歌声已近尾声，瑞希的身影越来越黯淡，她微笑的脸庞变得模糊，但是眼中的眷恋却越来越浓厚。苏伦的叹息声出现在于墨的脑海：“好可惜，像她这样天生就可以掌控规则的人，好好努力，有很大几率可以封神的！”

于墨回应道：“像她这样的人，即使封神，也很快就会被诸神消灭吧！”苏伦被于墨的话噎的恼羞成怒：“怎么，你是说神都是邪恶的么？”于墨没有回答，只是还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意思。苏伦恨恨的道：“告诉你，神也不都是邪恶的！”

于墨没有理会，他慢慢向瑞希和身边的孩子走去，艾狄生终于注意到了他，露出兴奋开心的表情。于墨轻轻地招呼道：“嗨，又见面了！”艾狄生微笑着，于墨一拳擂在艾狄生身上，道：“听说你被教廷抓来了法特？看起来混得还不错啊！”

艾狄生微微躬身：“给伟大的真理大牧首行礼了！”于墨欢喜地看着眼前的好友，曾经在学院中，他最讨厌见到的就是这个死板、阴沉，似乎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愤青，后来在无霜城，于墨又看到他仗义真诚的一面，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对方的救命之恩和那份友谊，却凝聚在于墨原本玩世不恭的心灵上，时间过去这么久，再次重逢，他非常开心的抓着艾狄生道：“现在埃兰已经恢复了和平，你的梦想实现了，凯瑟琳虽然还不能完全控制帝国，但她会是个好皇帝！回去吧！”

艾狄生笑道：“我都听说了，她其实就是海瑟薇吧？”他转头看着已经化为光点的瑞希，淡淡的道：“但是我还不能回去，拉姆，我还有事要做！”

孩子们放声大哭起来，周围的人们脸上都露出了悲恸的神色，于墨向着那光影化为的亮丽的光点鞠了一躬：“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远方的海面上，一望无际的战舰群慢慢的驶来，那是跟在战舰后的运输船队，于墨松了口气，他担心教廷的西海岸舰队会先攻击这些没有能力反抗的运输船，看来为了歼灭埃兰战舰的良机，他们没来得及这么做。

海啸已经平息，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敬畏的看着天空飞舞的天使和凤凰。在‘血屠’佣兵团老大肖恩的指点下，于墨派出先是被粉色水晶冻结，随后又被大海啸逼进深海的一千头终极九头怪，拉扯着受创严重的战舰前往附近的造船厂进行维修。西海岸舰队近在眼前的毁灭，摧毁了阳帆城居民的斗志，他们脸色木然的看着埃兰的侵略军占领港口和其它设施。到后半夜，无数的祭祀、人族骑士的后面，庞大的比蒙巨兽踏上港口的土地时，所有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的主人都明白，埃兰人的脚步，已经不可阻挡。

三天后，一切都步上正轨，在登陆的真理骑士团的配合下，于墨为‘民间圣女’瑞希举行了盛大的葬礼，没有人知道，其实这场规模庞大的葬礼祭典的除了那位可敬的女子外，还有一个可怜的海妖。于墨没有告诉艾狄生娜塔莎的消息，即使艾狄生向他打听，他也没有告诉他真相，就让那可怜的女人活在艾狄生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