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不是他的错（2/2）

“嗯，确实有点傻。”陈白牛拍了拍孔辉肩膀，将他拉起来，一起坐在沙发上。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其实我知道的也有限。”孔辉终于开口了。

“谁？为什么？”陈白牛将手中沾满汗水的卡片递了过来：“怎么回事？”

“你一定不会相信，这是唯一一次我妈主动联系我。这卡片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孔辉接到了电话，是从未谋面的母亲打来的。很难想像是怎样的坚持才使得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毅然跟着两个陌生男人直接到了京城。之后的故事简单了，他被困在一个四合院里，手机被人拿走了，身上别无长物，呆了两天，终于没等到母亲任何消息，期间甚至几个比他还嚣张的纨绔折磨。在陈白牛和金子出现之后没多久，就被沾上那件恶作剧T恤扔到前门大街上了。

他的失望、伤心并不是来自羞辱与愤怒，那只是一个孩子期盼母亲音容笑貌的小小希望，却惨遭无情的打击。

“你说该怎么办？我脑子很乱。”孔辉晃晃脑袋，他只是在压抑，将耻辱和悲愤积攒下来，这并不代表他失去勇气和信心。

“等，等病鬼和燕子过来，咱们肯定已经被监视起来了，在他们的地盘上收拾咱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另外，你要对金子有点信心。金子，才是最不简单的。”陈白牛微微一笑：“他的来历孔叔知道，但不让咱们去掏底。孔叔只说关键时候金子是能值得大家相信的兄弟。另外，病鬼家里对这边还要熟上一些，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你把心情平复一下。”陈白牛又笑了：“惹上咱们兄弟，哪怕天王老子，也要剐他一层皮下来，谁叫我喜欢现仇现报。”

“白牛，你不是说你以前来过京城吗？”

“嗯，是来过，不过那时很久以前的事了，要不金子出了这个孬注意我怎能答应！”陈白牛倒是有些气急败坏了，不过转瞬又笑了：“将事挑明了，也不失好方法，当初猜测你来京城动机没那么单纯，这也是让他们能放出你的一个原因。”

“嗯，你知道我一直是相信你的，你比我大三岁。但我就没见过你离开过南县，所以我还是不信你以前到过京城。”

陈白牛无语了，看来他这个兄弟恢复了往昔一些韵味。

事实上陈白牛确实没撒谎，他在很小的时候确实到过京城，不过印象中却只有数不清的人被追逐，还有那坦克的隆隆声，以及那座纪念碑。

香山附近某会所，高尔夫草坪上一个挥杆的带着鸭舌帽的少年接过旁边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汗，淡然问了句：“事情办的怎样了？”

“回少爷，那小子就是个小纨绔，没什么斤两，估计已经离疯差不远了。”旁边一个稍微二十左右的青年毕恭毕敬地回答：“真不知道孔雀怎么生出这没带把的种。”

鸭舌帽回身一巴掌抽在青年脸上：“孔雀的事也是你能多嘴的？”说罢转身离去。

挨打的青年捂着发红的脸，没再言语，悄无声息地跟着鸭舌帽出了球场，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甘。

鸭舌帽玩味着桌上几份资料，自言自语道：“过江猛虎，也只是小老虎，就让你们为我崭露头角添砖捡瓦吧。”

陈白牛：父母定居澳洲，从小与nǎinǎi相依为命，得孔雀喜爱，照顾有加，身手不错，头脑冷静.......

燕子：家境贫寒，祖上却是武术世家，身手不详，心思细腻，怀疑手上见过血......

钟西门：绰号病鬼，为人懒散，颇有城府，显然是智囊型人物......

金子：行为诡异，让人无所适从，做事有违常理，却羚羊挂角，常有意外之喜。非正常人，出身不详，据传父母亡故，受南县孔家照料至今。

......

鸭舌帽拿起最厚的一份资料翻阅起来。

孔辉：人称孔三少，爱好，女。属于没思想却有道德的小纨绔......

鸭舌帽喃喃自语：“孔三少啊孔三少，这名头本来应该是我孔居然的。”他有些失神，没注意到一个妇人来到他身后。

妇人扫了一眼桌上的资料，伸手将资料收整起来。

孔居然神sè一顿：“妈，你怎么来了？”

“哎，相煎何急。”从妇人口中幽幽吐出几个字来。

“我不懂，妈你说明白一点。”

妇人看着孔居然，仿佛将其看了个穿，让孔居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成为别人的棋子要有棋子的觉悟......你不该恨他的。”妇人的神sè有些复杂，却没有多说话，转身离去，顺手拿走了那份最厚的资料。

“为什么？我成为棋子我就甘心吗？这些年来他们谁曾正眼瞧过我？你说他，这些年来他做过什么？有什么理由让我不恨他？”孔居然咆哮起来。

妇人香肩一抖，却没停留，依然缓缓离去。

“该死！”孔居然一拳砸在桌面的资料上，拳头下的字正巧是，孔雀。一个让他神往多年却爱恨交加的名字。或许，这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