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炎黄旧事(2/2)
钟西门略微有些诧异,只是觉得老人的神sè有些不太对。
饭菜是早就做好了的,老人似乎已经吃过了,没动筷。在钟西门的带领下,几个人将饭菜一扫而光。之后随着老人又回到了客厅。
客厅不大,除了正中一张紫檀椅子,两侧有两只一人高的大花瓶,整整齐齐摆了两列凳子,再没别的了。
“西门,事情有了点变化,”老人伸手阻止钟西门似要打断他说话的手继续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我虽没见过面,但早已关注了。”说罢眼睛在几个年轻人面前一一扫过,除了孔辉有些躲闪,其他人都很迷惑。
“都坐过来,近点,这几天恐怕你们哪都不能去了,”老人再一次强调,不过这回的神情确实是认真的,本来戏剧xìng的面容因为眼神的转变显得凝重了。
老人很满意几个年轻人没有插话,招手到:“孔辉,你过来。”
孔辉似乎有一些躲闪,但终究靠了过来,连他自己都很迷惑,说来奇怪,来到老人身边竟有很亲切的感觉。
“恐怕之后要发生的事是我能力之外的事了,”老人再次叹了一口气:“孩子,你可愿意治好脑子的疾病?”
老人抚摸着孔辉的头,慈爱的眼神使得众人虽然疑惑却没有疑惧。
“我说错了,那是蛊,不是病,”老人似乎陷在追忆之中。
“孩子,有点疼,忍着点,”老人毕竟是老人,显得有点絮絮叨叨却又心不在焉,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jīng致的小木盒,打开盒子是一个玻璃球般大小的药丸,捏在手上。老人把药丸在孔辉眼前晃了一晃道:“就这个可以解决,你信不信?”
孔辉尚在迟疑,老人猛地伸出另一只手,用手指戳在孔辉右耳根处。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只看见孔辉耳根迅速隆起一个拇指盖大小的肿块,并且越来越亮,仿佛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老人从木盒底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肿块上捻了一下,把药丸贴了上去,肉眼可以看见一只细小类似蚂蚁的东西钻进了药丸。孔辉直接无力瘫倒在地,再看时,浑身已经湿透。
望着张大的一张张嘴巴,老人随手用衣袖抹去鼻尖上的汗珠,笑道:“这小东西可金贵着呢,看你们嘴张得这么大,我都不知道喂谁好了。”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将孔辉扶坐在椅子上。
“孔辉的脑痛已经没问题了。”老人看着几位年轻人,就连钟西门的眼神都很复杂,既有兴奋,又掺杂着不解,甚至还有一丝怨恨......
老人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我知道你们想要一个解释。”他将木盒收进怀中。
“不错,当年这蛊的确是我下的,不过却是应孔雀要求下的。”似乎这个理由真的很牵强,老人挥手示意众人坐下,说道:“如果你们不嫌弃我老头子说话无趣,我倒是愿意给你们讲个故事。也许从这个故事里你们可以找到很多的答案。”
“在建国前,这片土地上有很多势力,涵盖了三教九流,彼此争斗,谁都想压众人一头”老人悠悠的话语将众人的思绪带到了那个纷乱的年代。
“虽说争斗此起彼伏,但却仍有秩序,遵守着共同的规矩。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有竞争,却也能保持家族的活力。那一年,rì本人打了进来,整肃地方势力,推举了一个汉jiān来当头儿,结果当天这个汉jiān就被人刺杀了,杀人者用汉jiān的血在墙壁上写着泱泱华夏,虽辱不亡。且用汝头,唤我民智。”老人捏起拳头,青筋暴绽。
“刺杀汉jiān的壮士不出一个月就被rì本人抓起来,当众砍头,因为又有一些人在rì本人的金钱攻势面前做了汉jiān。并且这些汉jiān明里暗里排除异己,一些排rì的帮派组织遭到灭门的悲剧。剩下的一部分人看形势不妙隐居了起来。不过仍有一些不愿受rì本人奴役的志士们自动形成一个组织,当年叫做炎黄,首领被称作龙主。我的师傅就是第一任龙主。很自然,炎黄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惜任何手段、方式去破坏rì本人的行动,乃至刺杀高级官员。那些年的京城,要不是炎黄的努力,很可能遭到八国联军一样的浩劫。不过炎黄的人一直不到千人,都是江湖众人,拉不出一只队伍,只能配合抗rì的队伍。”看到众人有些怀疑的眼神,老人干笑着,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不急不慢继续紊紊道来:“经历了无数的磨难,rì本人终于被赶跑了,但几年下来师傅也受了重伤,身体垮了下来,渐渐震慑不住下面的人了。于是炎黄分裂了。师傅当时有两个徒弟,大徒弟带着炎黄的jīng英投靠了蒋委员长,全部进了军统。剩下的另一个徒弟不争气,就是老头子我了,孤立无援,即使想投靠谁也没有出路。这时,师傅当年的一个拜把子兄弟找到了我。他叫李峡公。”
“李峡公?”陈白牛脑子一闪,脱口而出:“莫非是唯一没带过兵的上将李峡公?”
老人赞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老人家。在他的晓以大义劝说下,炎黄从此成为中国人的炎黄,也曾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
“那为什么根本没听说过?”孔辉脸sè有些苍白,却按捺不住兴奋,耳畔的血迹已经干涸。
“有些功劳,有些心酸,注定只能由一些人口头承载,没准什么时候就磨灭印象了。”老人端起茶杯,眼神炯炯地盯着孔辉:“别人可以不了解,你却不能不知道。以后你必须给我记牢了,”老人的语气出奇的冷。冷得孔辉直接打了一个冷颤。
“因为孔雀,是师傅晚年收下的关门弟子,也是炎黄第三任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