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夜之宴（1/2）

() 黑龙嗅到有人赶来，实际上还距离很远呢，就是燕子和格力斯也得飞好一会。明明收好戒指，望着不远处沙地上的玛伊努尔，在考虑是陪着她在这等人来好呢，还是将她收入戒指空间带走，反正自己不愿意抱着她走就是了。

玛伊努尔俯卧在地，明明远远站着不愿过去。在天上飞了那么久，难说玛伊努尔的面纱不会被风吹掉，他可不想再看一眼那张吓人的脸了。

“唉，也真是的，挺香一个大姑娘，咋能变成那模样呢？”明明决定还是原地等待其他人赶来吧，反正人没事了，阿萨也不能说什么。于是找了个背yīn的沙丘躺下，点燃一支雪茄，闭上眼睛休息，美美地琢磨着该如何从黑龙那里骗来点金币花花，十几吨啊，弄来一吨就行了，这笔横财又该如何花呢？很快明明就进入了他最擅长的意yín境界中，美得直哼哼。

沙漠温差大，此时正是中午，虽然华翰大陆大部分地区已进入深秋，但沙漠中白天还是比较热的。玛伊努尔在温暖的沙地上渐渐苏醒过来，听见明明在哼着小曲，坐起身摸了摸脸，发现面纱已经脱落，慌忙重新戴好。

“这是哪里？”这还是从撒德城出来这些天，玛伊努尔和明明说的第一句话。

“哟，醒了？”明明立即起身，见玛伊努尔还戴着面纱，放下心来：“你被黑龙抓走，不记得吗？”

“你……救了我？”玛伊努尔有点害羞，她想起了明明抓她尾巴的事情。

“那对呗！除了我还能有谁？”明明站起来懒洋洋地说。

“谢谢你。”玛伊努尔柔声道。

“谢就不必了，那个回头呀，在你老爸面前替我说点好话就行了。”明明背个手，在地上来回踱步：“就多说说我是如何勇斗恶龙啊，如何奋不顾身啊，如何救你出来啊等等……当然，你昏迷了没看见，但不代表没有嘛，呵呵。”

玛伊努尔似乎笑了一下，低声说：“我……要替阿爸说句对不起，阿爸不该对你施加牙痛术的。一直没有机会对你道歉……”

“哦……”明明虽然对阿萨很是痛恨，但这件事毕竟过去了：“你当时就看出来了是吧？”

“那种非病因症状的牙痛，只有阿爸独创的牙痛术才能做到，当时我就猜到是阿爸在和你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啊？那老家伙……不不，是你老爸想让我娶你，我不同意才害我的。”明明不由有点生气。

“对不起……”玛伊努尔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揭下我的面纱呢？”

“我……”明明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觉得那也是你老爸搞的鬼，但他不承认。”

“不会的，阿爸并不会控制人的jīng神，他除了治病，就只会凭借一点巫术进行模拟病痛……”玛伊努尔很着急的样子，竭力为阿萨开脱：“你真的冤枉他了。”

“那……”以明明多年胡说八道的经验来看，玛伊努尔的样子绝不象是胡说，看来还真是怪自己，不好意思地说：“唉，大概是我糊涂吧，对不起啊。”声音却如同蚊子叫。

玛伊努尔沉默了半晌，一时气氛有点尴尬，玛伊努尔也叹了口气：“那天……我的脸，吓着你了吧？”

“没，没有。”虽然明明当时吓得连滚带爬，但现在哪好意思承认，毕竟得考虑人家女孩的面子。

玛伊努尔忽然问道：“是不是女孩子长的丑，就不讨人喜欢呢？人的容貌真的那么重要吗？”

明明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挠了半天头皮：“这个这个……我们的五讲四美里好像没说容貌美有啥关系，所以说不重要吧？呵呵，你别介意，别介意啊。”

“唉，其实我不怪你，我明白人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个容貌丑陋的人，毕竟不会得到别人更多喜爱的，就是有好感，也不过是同情而已。”玛伊努尔语声悠悠，满是惆怅：“其实，再青chūn的容颜也会衰老，再美丽的花朵也会凋谢，世上哪有永恒的美丽？任何生命终究都会变老变丑的，执着于一生中那短暂的美丽又有什么意义呢？世人感到愉悦和迷恋的sè相，不过都是虚妄而已……”

明明开始坐立不安，心里有点后悔和这个狐女罗唆，早知这样就把她装入戒指飞回去了。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决定拍几个马屁：“呵呵，玛伊努尔小姐的话真是颇有道理啊，真是令人如雷贯耳，醍醐灌顶啊，怎么听怎么象个哲人说的。”

“呵，其实那也不是我说的了。”玛伊努尔微笑：“阿爸以前为我请过一些老师，有一位是来自佛陀国的僧侣，教会我许多东西。他有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叫‘sè即是空’。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找大家吧。”

sè即是空？明明心说这都什么屁话啊，没有sè的话，我活着还有个啥劲？

两人向来路行去，荒漠中留下两串足迹。

“明明，我知道了阿爸戏弄你的目的，但那绝对不是我的意思。”玛伊努尔低着头说：“我跟你们出来，也绝不是为了缠着你，只是阿爸经常游历在外，他年纪大了又爱喝酒，我不放心他，想跟在他身边照顾他，请你不要介意。”

明明松了口气，只要她不缠着自己就好。口中却说：“没事没事，人多热闹，呵呵。”

“我只有阿爸一个亲人，阿妈她……”玛伊努尔忽然面sè黯然：“我没见过阿妈……”

明明心说，小样的，想在我这装可怜博得我的同情心吗？那你可找错人了：“停！你这样都伤心的话，那我就该上吊了。我不但没见过我老妈，连我老爸长啥样也不知道，我出生不久就和他们分开了。活到这么大，不也挺好吗？我有干爷爷，干爹，还有一帮兄弟朋友，一样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