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恭喜大人（1/2）

() 千涛江一战，风军团在格林机铳和草原长弓的配合阻击下死伤过万。如果当时卡赛尽快收手或改变策略，可能不至有后来更大损失。谁知藏匿在上游的矮人山炮团突然来了一通jīng准的定点轰炸，居然把江面炸开，让百余里江面冰层爆裂，洪流滚滚，转眼又活活淹死冻死了三万多人！

华翰世界的军事专家们在rì后研究该战斗时都一致认为：两架格林机铳固然功不可没，但明明大人对环境的善于利用，并能做出及时而正确的指挥行动，才是胜利的最关键。这场战斗还被各**事院校引入教材，成为利用自然环境，以极小代价杀伤大量敌人的经典范本。

当战争结束后，比蒙国狗仔队的一个狗仔采访明明大人，回忆起千涛江战斗时，明明却是这样说的：“这都是那些专家抬举我，其实也没啥。你想啊，在伊森城我可是当地人，尼泊恩人就是外地人，他们刚来多久？能比咱当地人更熟悉当地情况吗？咱不敢说占了天时，但地利、人和肯定占不少吧？所以能打赢是很正常的。”

“大人，您真谦虚呀！”采访他的狗仔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采访明明的资格，结束后激动够呛：“今天能和大人进行面对面采访，真是三生有幸啊！我这辈子，值了！”

“哈哈，这小子很会说话。”明明大人那时依然不改随和本sè：“老妖啊，打赏！”

老妖立即砸过来一袋金币，狗仔感动莫名。最后明明大人还斥退左右，亲自送他离开，这让狗仔更加受宠若惊。

不过明明大人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实在意外：“嘘！别声张。趁周围没人我求你点事，听说前两年娱乐圈出了个什么‘艳图门’事件是吧？说来惭愧，我到现在一张都没看过呢。这个……呵呵，都说你们狗仔队和那圈子熟，你看能不能帮忙弄点图片？不用太多，千八百张的就可以。”

“……”狗仔狂汗。

不管怎样，明明大人在采访中说的话还是很客观的。他在伊森城长大，小时候每年chūn天，劳尔叔叔（当时还不是干爹，而且叫察尔斯）都会带上他和伙伴们去看千涛江开江。所谓开江，就是指由于冰雪消融，江面冰层解体，形成冰排顺流而下的一种自然现象，乃北方地区特有。

实际上开江还分“文开江”和“武开江”，冰面一点点化开的叫文开江，危险xìng不大。但武开江全然不同，它具有突然xìng和爆发xìng，用灾难一词来形容它也毫不过分。

武开江时，江面突然洞开，无数冰排冲击碰撞，发出炸雷般巨响，形成一座座蕴藏了无穷力量的冰山，咆哮的江水裹挟着冰山一路奔腾，势不可挡。此时如果江边有停泊的渔船，瞬间便会分崩离析。如果江上有人呢？后果可想而知。

明明小时见过几次武开江，印象深刻，过目难忘，有一次还为此写了篇作文。村子遭敌人炮击后，这篇作文竟然造化颇大，不知被谁带了出来，幸免于战火。后来还被华翰帝国历史博物馆收藏，证明是明明大人唯一留存于世的幼年时期文学作品，极具历史价值，意义非凡。

现收录该作文，内容如下：

【昨天晚饭吃烤土豆，察尔斯叔叔可能吃多撑着了，所以今天一早起来就说要带我们去看开江。外面风贼大，天贼冷，我很不乐意去，可又怕他抽我，只好去了。

还没到江边，就听见打雷的声音。叔叔说那不是雷，是江冰裂开的声音。

到江边一看，哎呀妈呀，江冰真裂了！江里冰块又大又多，那家伙老吓人了！轰隆隆一个劲地翻哪，还没完没了的，看了有点怕怕。

其实这玩意除了吓人也没啥，多看一会我就不怕了。岸上还有许多人在看，我在人群里找来找去，可惜就是没找到好看的小女孩。唉，真没意思。

叔叔说，这场面很壮观，像千军万马。后面还说了几个成语，我没听懂，没记住，就不写了，反正应该是很牛逼的意思吧？他是文化人，说话老爱拽点成语，我不行。

我逗老肥说，如果他敢下去游泳，就给他十个铜币。他想了一会，说我给他五十个铜币他立马下去。这死胖子明知道我没那么多钱，还故意和我死扛，真气人，等回去扁他！

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冻了我一脸大鼻涕，简直和阿龙的口水有一拼。希望明年不要再去看了，冻出痔疮是很不好的，听说得了痔疮屁屁会痛。

叔叔还算懂事，我们回家前，他找当地人买了几条鱼，说那都是开江鱼，味道最美。真好呀，晚上又有肉吃了，我很高兴。

我写完了。】

通过这篇作文可见，明明大人从小就对千涛江十分熟悉，所以才会有后来消灭数万敌军的“开江陷阱”。但这场开江并非自然形成，而是完全人工启动，应该算是“暴力开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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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少叙，书归正传。O(∩_∩)O

北方冬季的白昼总是很短的，晌午刚过去没多久，夜幕就快来临了。

雪原上马蹄得得，只剩八千多人的风军团正在向伊森城方向撤退，瞧那速度简直比冲锋还要像冲锋，人人争先恐后，拼命策马狂奔。不明真相的看见，还以为他们要去攻打伊森城呢。

“驾！驾！”

卡赛快马加鞭，心中无比郁闷。仅几个小时前，他还在率领士气高涨的部下们对联军穷追猛打，谁知转眼就变成了被联军狂追的对象，犹如丧家之犬。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从追击者到逃窜者，位置调换的居然如此迅速而彻底。

这一天对卡赛来说实在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现在他只想把剩下的人马顺利带回去，老老实实配合斯伊戈拉将军防守城池。甚至他都已想好当格力斯殿下质问起此事时，该如何请罪的问题。

但明明能让他们安然回城吗？当然不能。这八千多人就是八千多条火枪，配合城上火炮完全足够打一场持久的防御战，联军依然无法顺利攻城。可明明在战斗后又喝茶又聊天，扯了半天闲淡才起身追击，似乎不太着急，只因为他早已做好了一切安排。

当风军团残部再一次经过红森林时，黑乎乎静悄悄的林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呼哨，接着就飞出了蝗虫般的箭矢！那明显是森林jīng灵族的箭，shè速极快而又极准，转眼便将风军团的侧翼像削黄油般削去了厚厚一层。

“怎么回事？”卡赛大惊失sè。

有军官回答：“将军，应该就是中午被我们追入林中的敌兵！”

确实如此，按明明长老指示，在风军团出城时，有一支森林jīng灵军队假装撤退，“逃”进了红森林。其实他们的任务首先是诈退诱敌，然后便在林中守株待兔，坐等风军团回城时于途中给予伏击。

卡赛没想到不久前追入林中的敌兵现在又变成了要命的伏兵，真是又气又苦。眼看队伍被shè得人仰马翻，急得他大喊：“不要停！快冲过去！”

对于jīng灵族的箭，曾有吟游诗人在歌词中这样形容过：草原jīng灵shè出的箭啊，就像草原上呼啸刮来的一道道寒风，凛冽而透骨。森林jīng灵shè出的箭啊，就像森林中突然袭来的一条条毒蛇，刁钻又毒辣……

这种形容非常贴切，生存环境的不同会造成习惯的不同。森林jīng灵和草原jīng灵虽是同根同种，但在弓箭方面草原jīng灵更喜欢用长弓，他们的长弓阵威力巨大，气势惊人。而森林jīng灵族则喜欢用小型的双曲反弯复合弓，这种弓方便在丛林地区作战，shè速更高，也更jīng准。

经过这种“毒蛇群袭”般的箭雨洗礼后，风军团又扔下三千多具尸体，其他人拼命策马狂奔，总算冲出了弓箭shè程。森林jīng灵族的伏兵大概因为没有坐骑，或者忌惮火枪威力，而没有继续追击，这让风军团的人都略为心安。

天sè渐渐暗淡，能见度越来越低，继续奔出十几里后，一名军官报告：“将军，属下粗略统计了一下，我们只剩五千多人，而且近半数带伤……”

“唉，我们何时如此窝囊过？是我对不起军团，对不起帝国呀！”卡赛终于开始自责，但悔之晚矣。帝国耗费巨资培训出来的新式军队，出征不过数月便遭到如此惨重损失，望着狼狈不堪、斗志尽失的部下们，卡赛不由感到鼻头发酸。

没等他继续发表感慨，耳中突然传来一声号角响，紧接着就听“忽通”一声，身边那名军官连人带马没影了！

“陷坑？”卡赛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又有埋伏！”

身后“忽通”之声不绝于耳，卡赛回头望去，只见队伍中不断有人跌入一口口巨大的陷坑。片刻之间，至少失足上千人！

人喊，马嘶，本就不稳的军心更加慌乱。反应快的人及时勒马，反应慢的人还在全速奔驰，却和停下的人撞在一起人仰马翻，有的还双双跌入了同一口陷坑……队伍顿时陷入极度混乱。

“稳住！稳住！”卡赛拼命呼喊，但部下们的惨叫声迅速淹没了他的声音。

原来每口坑里还有人，是来自山地矮人军团的矮人战士！这帮彪悍的矮家伙人手一把jīng钢战锤，哪里掉下来人就向哪里招呼。一锤下去筋断骨折，两锤过去血肉模糊。一时间每口陷坑里都传来风军团战士被砸死之前痛苦的惨嚎声，令人不寒而栗……

你问第三锤砸成啥样？不好意思，这批矮人战士都是在钻石大陆受过特训的山地矮人，砸人基本一锤就死，两锤算是给面子，三锤完全没必要，谢谢。

白雪皑皑的原野上洞开了数千口陷阱，就像一口口yīn森巨大的嘴巴，吞噬着风军团士兵们年轻的生命。

在明明的作战计划中，山地矮人军团作战任务可谓最多最苦最累。用山炮“开江”不过是他们几项工作中最不费力的一项，眼前这上千口陷坑却完全是个大工程。要知道北方冬季的冻土层又厚又硬，短短两天里挖这么多可以连人带马都陷进去的大坑，一般人干不了。

能被明明长老委以重任，那是给矮人族面子，斯比克将军岂能丢脸？既然拍了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就必须要做到，他势要让其他各族看看啥叫“俺们矮人有力量”！

这里位于伊森城正北方，如果风军团残部从千涛江撤退，回城必由此经过。明明算好这一点，事先让矮人军团在此地挖坑，反正干这种挖掘的活他们矮人世界第一，不用白不用。坑挖好后，上面盖木板，板上覆雪，看上去与周围雪地一般无异，每口坑下还要早早藏进去几名矮人战士。当风军团走过大半时，潜伏在雪地里的暗哨就会吹响号角，坑里伏兵同时撤掉木板，等敌兵掉下来后，抡锤开砸。

砸完人呢？马上开溜……

所以当有幸没掉入陷坑的人恢复冷静，纷纷举枪向坑里shè击时，却发现那些矮人都像土拨鼠一样消失在泥土中了，一个不剩。原来每口陷坑里还挖有地道，他们杀完人便立即潜入地道，不知所踪。

“八嘎！八嘎！”卡赛恨得咬牙切齿，这种被人痛打却抓不住对手的感觉实在憋屈之极。却也纳闷，矮人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龌龊了？

对敌人突袭一下就开溜，这的确不是矮人族战斗风格，依着斯比克将军的脾气，他会命令部下们在击杀落入陷坑的敌兵后，再冲出坑去与敌战斗。但是明明却特别命令，不许与风军团短兵相接。

没办法，这是明明从小在街头斗殴养成的习惯，除非吃定对手，否则绝不与之碰硬。他历来主张打架占点便宜就跑，等对手放松jǐng惕后，跑回来再占把便宜，接着再跑。如此反复，将对手折磨到底，乐在其中，其乐无穷……

卡赛真想带人爬进地道，追击那些可恶的矮人。但他又不敢这样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里，与天生可以夜视的矮人族玩捉迷藏，绝对讨不到好。而且目前危机并未过去，那个龙骑士没准正在追来，到时候格林机铳在天上一突突，风军团剩下这点人都得变筛子。

“我们走！”卡赛的声音有气无力。大致清点人数，发现只剩下可怜的三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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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布置的两路伏军你一口他一口，将风军团残余部队又灭掉大半。这两场戏本来明明大人是要带海鸥和小不点在现场欣赏并亲自参与的，以他们的飞翔速度早该追上风军团，却直到此时还没出现，只因为途中发生了意外之事。

当明明三人已经看见风军团的影子时，黑老二忽然脑袋一歪，说道：“奇怪，我察觉出附近有股很特别的气息，绝不是联军的人！”

海鸥知道黑老二晋升五阶后，jīng神感应范围更广，最远可达数百里，急忙将情况告诉明明。而小不点这时也喊道：“小白告诉我说，附近忽然发现一股来历不明的势力！要不要查查？”

小白虽然还没进化人形，但毕竟是纯种麒麟兽，对周边生命气息极其敏感，连它也如此反应，证明这一地区确实有异常。

明明一路上瞧瞧左边骑着黑老二的海鸥，瞅瞅右边骑着小白的小不点，嫉妒的要死，郁闷自己至今还没有个能飞的坐骑或宠物。尽管他飞翔术速度已经极快，但和驾驭坐骑的感觉完全是两码事。瞧瞧人家吧，不但又自在又悠闲，还拉风。自己呢？每次飞翔都得吭哧吭哧的亲力亲为，哪有一点当领导的派头？

现在一听两人坐骑相继报jǐng，感觉更没面子：“说清楚点，哪个方向？”

“西边，伽兰山山脉。”黑老二大声回答，小白也点点头。

明明顿时心里一紧：“糟了，不会是尼泊恩人另有一支部队，正在偷袭我们山上的营地吧？联军的人都调在山下，可我干爹干妈和那些被收留的百姓们都在山上，还有不少孤儿呢……”

明明越想越怕，向南边望了望，一咬牙：“希望伏兵能拖住风军团一会，我们先去查查看，跟我来！”

说完一扭身，施展他独创的大蛤蟆翘臀神行式，“啵”的一声，居然在空中爆出一个音爆，屁股后面留下一个白sè的大圈圈，整个人直向西边的伽兰山脉冲去，转眼消失不见。

黑老二和小白见明明竟然以人类之躯飞出超音速，还整出来个音爆，不由惊得大眼瞪小眼，一个拼命振翅，一个使劲蹬腿，匆忙追上。无奈他们有翅膀和爪子的身体阻力都太大，咋整也没整出音爆来。

当追上明明的时候，已经是两百多里外了。今天明明头一次飞这么快，导致他的直发发型被强劲的气流吹成了大背头发型，两眼通红泪汪汪，耳膜也被风鼓的差不多了，有点背，所以说话特大声：“老二！在哪边？”

“向南十里左右。”

“啥？大点声！”明明愣是没听清，黑老二无奈只好用jīng神沟通的方式对他再次汇报。

明明更加焦急：“天哪！那不正是干爹他们住的方位吗？”说完嗖的一下又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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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佣兵团长的劳尔十分希望能参加这次战斗，但是却遭到明明的极力阻止，甚至连一个任务都没派给他。为此把劳尔气得拿出干爹的架子，险些当着联军各路将领们的面，让明明大人再尝一顿小时候吃过的“竹板炒肉”。

好在明明如今也有干妈撑腰了，斯普琳夫人善解人意，知道明明是心疼干爹，不想让劳尔以残废之躯亲临险境，便出面耐心劝说，终于让劳尔勉强接受。

所以今天除了劳尔和斯普琳，其他人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劳尔在山洞里守着一群老头老太太和小孩，又无法得知山下战况，真把他憋得坐立难安。一会起来练趟独臂剑法，一会又挥舞独臂大骂明明那臭小子不孝心，连个过瘾的机会都不给他干爹，早知道不如小时候多打他几顿。旁边斯普琳听了不由抿嘴暗笑。

当天sè渐暗，斯普琳去后洞做晚饭的时候，劳尔一个人来到山洞外在雪中踏步，回忆起往昔岁月，想到当年救出的明明已成长如斯，不由唏嘘不已。

正唏嘘着，忽然发觉附近树林里有动静。以他多年佣兵经验，立即察觉出是有人接近，顿时神sè一凛，拔剑在手：“谁？”

由于各方面需要人手，今天山上岗哨也比平rì少许多，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想必是误打误撞，悄悄摸上来的。

“呃……”树林里传来了回答声，一副公鸭嗓：“这里有没有叫明明的人？”

劳尔心中一动，找明明的？明明现在也算大人物了，外面的人谁不知道他正在攻打伊森城？为什么突然又有人上山来寻找？还如此鬼鬼祟祟，莫非……

劳尔不答反问：“谁是明明？”

树林里的人没回答，却传来一阵嘀嘀咕咕声，劳尔顺风隐隐听见公鸭嗓说：“他不认识，难道地方不对？”

有人回答：“将军，山上的土匪都说是这一带，应该没错。”

劳尔心中惊惧更甚，既然那公鸭嗓被称为将军，他们必然是军队。有军队鬼鬼祟祟到处打听明明的下落，不是敌军又是谁？劳尔不由心中后悔，应该早听明明的话，把山上几股土匪收拾掉好了，否则敌人可能不会一路找到这里。

伽兰山绵延上千里，在这一带确实有几股小土匪，都是尼泊恩帝国入侵后，由难民自发组成的。几个土匪头叫什么李大脑袋张大胯、许大马棒王大牙……听这名字就知道很不入流。他们人数多则几百，少则几十，各有各的小山头，偶尔壮起胆子下山劫个小道混口饭吃吃，rì子过得远远不如粪青团滋润。

好在这些土匪都听说过伊森城出了个明明大人，再加上粪青团里老肥他们几个也不好惹，所以历来不敢冒犯，甚至还经常派人扛着猎物请求换点rì用杂货。劳尔本来还想劝他们都放弃当土匪，加入粪青团一致对抗侵略者，但又考虑到人太多太杂，当时自己的粮食问题也比较紧张，便暂时搁浅。

前几天明明回来后听说附近有土匪，表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联军灭掉他们，权当练兵玩，省得rì后土匪坐大，成地方祸害。但劳尔认为他们也是穷苦百姓，还是有机会劝其从良的好，明明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