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海战实况（1/2）

() 逆火神宫会议厅门外，两个恶魔兵把脸蛋子贴门上嘀嘀咕咕。

一个问：“里面开会，怎么还有哗哗的水声呢？”

另一个貌似见多识广，回答说：“你不懂，现在外界流行各种形式商务会议，边洗澡边开会也是很正常地。”

“哦，咱领主还挺时髦的。可是，这动静也不大像洗澡啊，怎么听着更像传说中的海浪声呢？”

“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咱逆火深渊哪儿来的海？熔岩湖倒是有几个……”

“干什么呢！”耳边一声呵斥，手托三股钢叉的卫队长突然出现了，吓得恶魔兵慌忙立正。

卫队长就是绷带头，这家伙新官上任不久，工作还挺认真：“值岗时交头接耳，成何体统？让外宾看见，会笑话我们逆火深渊没规矩的！”

“是！”

不过很快，绷带头也被门内水声吸引了。好奇心驱使下，他也把耳朵贴上门：“奇怪，咱们领主是属火的，最烦就是水，怎会有这么大水声？”

“是啊队长，所以我俩纳闷呢……”

“糟糕！不会出什么状况吧？”绷带头除了好奇心，还是很有责任心和忠心的，想到这面sè一变，挺起钢叉，“咣当”一头就撞进门去，大喊着：“领主，卑职护驾来迟！”

那俩恶魔兵正琢磨要不要陪他们英勇的队长一块冲进去时，便听里面传来一声茶壶与脑袋亲密接触的脆响，接着是哈雷领主那震耳yù聋的咆哮：“你护个屁？给我滚！”

然后便看见队长脑门子上多了一个大包，点头哈腰倒退出来：“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对不起对不起……”

关上门，绷带头很尴尬：“没事了，领主大人在和客人们看电影呢……你们守着，我去换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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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失礼，怪本座管教不严，让部下打扰了会议。”用茶壶将绷带头砸出去后，哈雷领主向众人致歉。

大家理解地笑了笑，继续去看墙壁上投shè的提维录影。

画面中，是无垠的大海，海面有一支舰队正全速航行着，这就是英法联合远征舰队。所有战舰不但扯满船帆，又放下排桨增速，水兵们划桨时喊着整齐的号子，将无数条巨桨舞得上下起落，在大海上画出道道白浪，激起阵阵涛声。

根据不断抖动的画面和乱哄哄的杂音，可以看出这是现场高空处即时拍摄的，一切场景尽收眼底，真实记录了舰队庞大的规模。

法格利士皇家舰队果然气派，每艘战舰都点缀皇家装饰，看上去威严无比。当八千多艘大型战舰编队向同一方向进军时，足足排满了十几里海域。帆如云，桨如林，场面浩大，气势如虹！

还有更有派头的，那就是英格利士皇家空骑团。他们的坐骑清一sè是高原狮鹫，当一队队狮鹫空骑兵在舰队上空往来巡梭时，真是遮云蔽rì，颇为壮观！

明明一看到狮鹫兽，便会想起魔法岛上被师父们用“幻相结界”考验时的情形。幻相结界里曾有一头冰原狮鹫，当时明明几个能耐不大，被一头冰原狮鹫搞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甚至海鸥和阿龙都因此坠下山崖，最先出局。

从此后，明明对狮鹫就有了那么一点心理yīn影，他认为“如虎添翼”这个词用在狮鹫身上再合适不过，有着狮子的身体和利爪，鹰的头颅与翅膀，整个就一禽类和兽类的杂种，名副其实的“禽兽”……

而高原狮鹫是狮鹫中体型最庞大的族群，比冰原狮鹫更加凶猛好斗。即使十头巨龙和两万多头这种“禽兽”对仗，也要掂量掂量能否全身而退。

所以明明很困惑，如此强大的舰队竟被全灭，尼泊恩帝国到底有多少实力？

正想着，远方出现了一条海岸线。那里，就是舰队的目标：尼泊恩帝国本土。

负责jǐng戒兼瞭望的狮鹫兽用尖啸声向舰队发出了预jǐng，所有战舰开始忙碌起来。舰长们下达一道道指令，旗手频频挥舞信号旗，一扇扇炮窗被打开，探出了一门门大口径火炮……

会议室里除了带来这个录影的卡尔先生，其他人都开始有点紧张，死死盯住画面，生怕错过什么细节。大家都把这段实况当作难得一见的资料片来看，借此可以分析敌方军力。

但也有人没把这当资料片看。

例如比蒙的大萨满，他老人家在深处内陆的比蒙国劳碌一生，这辈子压根没见过大海是啥样，所以有着长空碧海画面的录影被他当风景片欣赏了，把个老先生瞧得是如醉如痴，手舞足蹈：“好美呀好美，原来海是这个样子啊？比我们萨尔图沼泽可大多喽……”

另一位是巫医阿萨，他不知打哪儿弄出半瓶酒和一包猪头肉，坐那“嗞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很美很滋润，还絮絮叨叨地点评：“嗯嗯嗯，场面不错，我喜欢。就是镜头有点晃荡。”

还有一个阿龙，自打和明明进来就一直趴桌上开睡，啥都不影响，口水哗哗淌了一桌子……

画面中的旗舰上，出现了明明非常熟悉的两个身影，是胖胖的路易国王和瘦瘦的威廉国王。

两位陛下身穿华丽铠甲，腰悬jīng美佩剑，在御林军护卫下并肩走上顶层甲板，高兴地对尼泊恩帝国海岸指指点点，一副指点江山状。瞧那劲头完全没什么战前紧张感，就好像在欣赏已到嘴边的蛋糕般轻松惬意。

联合舰队跋涉一个多月，开到尼泊恩帝国家门口了也没遇到丝毫抵抗，这让两个国王早认为对方已吓破胆，大军压境，说不准一会就有使者前来巴巴地送降表呢。

这时，海岸线一带忽然出现十几艘战舰，敌军终于来了！拍摄者立即调整视角，给对方弄了个特写镜头。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并非尼泊恩帝国海军，他们的桅杆顶上飘扬的是黑sè骷髅旗，竟是一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海盗！

那些海盗船似乎根本没把联合舰队放在眼里，排成横队，大摇大摆迎面开过来。一群群海盗在甲板上叫嚣着挥刀舞剑，有的家伙还脱掉裤子扭屁股，以此表示挑衅。

路易和威廉面面相觑，可能在纳闷：不会吧？咱们也能被海盗惦记上？这啥世道啊这是……

从上方看去，那队海盗船就像一条可怜的小鱼儿，而联合舰队则像一头庞大的巨鲸。力量对比如此悬殊，还敢当面叫嚣，这海盗是穷疯了不成？

于是两位国王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于是身后的御林军也笑了，整支舰队的水兵都笑了。

就在所有人对这群海盗的自不量力大声嘲笑时，已进入shè程范围的海盗船全体来了个左满舵，将右舷对准联合舰队的同时，所有右舷炮突然开火！

轰！轰轰……

这是一群经验丰富的海盗，打炮极准，联合舰队至少有六艘排在头列的战舰同时受创，有的已经燃起熊熊火光。还有一颗炮弹打得出奇的远，竟落在了后面旗舰附近，炸起一道老粗的水柱。

两位还在哈哈笑的国王虽然没受伤，却被溅了一身水。拍摄者及时给他们来了个特写，只见路易国王铠甲上挂了几片海带，威廉国王头盔上插了一条死鱼……

路易国王恼羞成怒，边摘海带边下令反击。

前排战舰开火了，可惜准备不足，舷炮没在攻击角度，只能用几门船首炮还击，再加上目标较少，大多炮弹都落在了海里。而海盗船队灵活避开反击的同时继续开火，由于联合舰队阵型过密，几乎随便放一炮就能打到一艘船，很快又造成不少损失。

大象竟然被蚂蚁咬了，再没有人能笑得出来，前排战舰迅速调整队形，后排战舰开始向外穿插，准备采取迂回包围战术。

海盗也是知道好歹的，如果被联合舰队围住，连点渣都剩不下。他们立即调转船头，迅速撤离。

路易国王气得不善，被海盗占了便宜就跑，我堂堂皇家脸面往哪儿搁？小胖手一挥，下令全体追击。

双方速度的差距，在这时立刻凸显。十几艘海盗船遥遥领先，边跑边用尾炮乱shè；后面一个超级庞大的舰群紧追不舍，却不管咋使劲，双方总有那么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唉！”

明明直叹气，心说我的威金舰队当时在就好了。法格利士战舰虽然气派，但那些沉重的皇家装饰都是多余的累赘，而且船帆采用的还是百年前老设计，很落伍。

威金人首领史密斯拉夫曾经说过，世上最快的船都在海盗手里，因为他们就是靠这玩意吃饭的，一天到晚除了琢磨去哪儿抢钱抢粮抢娘们，多余的智商都用在了怎么提高速度上。海盗船虽不漂亮，却最实用，打的快跑的快，所以才敢捋虎须，所以联合舰队遇上海盗，吃点亏很自然。

不过海盗为何在尼泊恩帝国海域袭击联合舰队？观看实况的人都瞧出点蹊跷，隐隐觉出不妥。

所谓当局者迷，两个国王自恃军力强大，根本没什么顾虑，眼看舰队追不上，威廉陛下立即出动空军，一支整装待发的空骑兵千人大队从甲板腾空而起！

空骑兵都是一等一投shè手，个个膺力过人。他们每骑配备一把劲弓，六囊利箭，三捆长矛。只要飞近海盗船，就能居高临下来一场箭与矛的洗礼。当敌人伤亡过半，还可利用狮鹫的利爪钢牙强行登船。除了投shè手，每支大队又配有十名随军法师，阵容已是相当豪华。

拍摄者又将视角拉近海盗船，准备记录难得一见的空中攻船战。

以狮鹫的飞翔速度，很快便追上海盗，正当他们准备发起第一波攻击时，每艘海盗船上竟出现了一群群身穿制式铠甲的士兵！在他们手中，赫然是一支支火枪！

“哎呀我靠，这不风军团吗？”小不点大呼小叫地跳上会议桌。

对面某人脸sè一下变得很难看，那就是小不点他老娘，杰茜卡夫人。她眼珠一瞪：“皮痒了是不是？下去！”

那小子立马蹦回座位：“妈呀我错了，我不该说粗话，回家再打行不？给点面子……”

大概这场合不太好发作，杰茜卡真给面子，没再理他。

明明对死表弟的德行早习以为常，他正向卡尔先生请教：“据我所知，风军团在尼泊恩本土还有数万人马，难道联合舰队是被他们击败的？可这毕竟是海战啊，火枪再厉害，也不能击溃这么大的舰队吧？”

卡尔先生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继续看。

以金属枪弹对付血肉之躯，结果自然毫无悬念。从未有过与火枪对仗经验的英格利士皇家空骑部队，在风军团面前遭遇到了建军以来首次惨重打击！

而这仅是刚开始，每艘海盗船甲板上，又出现了至少几十名魔法师！

各种早已准备好的中高级魔法，配合火枪子弹，绚丽地向空骑兵们劈头盖脸泼去！攻击很有序，十名随军法师被列为重点目标，还没来得及举起法杖，就被打成了筛子。

血雨、残肢、碎肉、断羽，将这一带海面染成红sè，战士们的惨呼和狮鹫兽的嘶吼声，刺激着每位观众的神经。不过一分钟，那支空骑千人大队在空中消失了，只有数十头命大的狮鹫受伤后跌落海中。被弄湿翅膀的狮鹫其实和落汤猫没啥区别，一个个惊恐万状，嗷嗷乱叫着用“狗刨”的方式拼命踩水向回逃，威风尽失。

这边路易国王目瞪口呆，威廉国王心疼得直蹦，而对面海盗船上，却是一片欢呼雀跃外加吹口哨。

就在他们所有人发懵时，空中负责jǐng戒的狮鹫突然发出凌厉的尖啸。拍摄者似乎也觉出什么不对劲，猛地将视角横扫一百八十度，摄向身后。

只见联合舰队后方远处海域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一大片船帆，看帆上标志，竟是尼泊恩帝国海军舰队！

大冤家终于来了，却是在众人被海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时，从屁股后摸上来的。这也难怪，他们没人能想到海盗船里潜伏了火枪兵，更没人能想到一整支空骑兵千人队那么快就被.干掉，大家只顾着震惊，谁会注意身后？

“靠，俩傻逼真他妈笨，这么简单的声东击西都看不出来？回头打啊，还愣着干屁？”小不点看片子有点看入戏的意思，咋咋呼呼又窜上会议桌。

幸亏杰茜卡夫人也是头一回看这片子，她正陷入对风军团突然出现的惊骇中，忘了揍那小子。

“快快！全军准备战斗——！”见后方危险，路易国王慌了，喊出来的动静就像被踩了鸡脖子，嗷嗷地。

后排战舰匆忙调头，准备迎敌。可是船越大越不好调头，尤其当如此多的大型战舰挤在同一片海域时，问题更严重。舵手稍有不慎就会和其他战舰相撞，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他们眼下最需要的，是时间。

“传令！皇家空骑团全部……全部给我压上去！”威廉国王狠狠一跺脚，令所有战舰上的所有狮鹫空骑兵出击！

威廉带来两万多空骑兵，那是他最大的家底和本钱。敌舰上可能有更多火枪手和魔法师在等着，这一轮攻击下来，搞不好损失惨重，他舍得吗？

没办法，威廉更清楚的是，在茫茫大海上，只要舰队在就一切都在，失去舰队，就等于让所有人失去落脚地，包括空骑兵。所以他必须倾其全力，哪怕牺牲再大，也要给舰队争取时间。这一点，还是明智的。

当两万多头狮鹫全部起飞，天sè顿时暗下来。一双双巨翼遮蔽了阳光，席卷着气流，黑压压向敌舰扑去……

明明看到这粗略估算了一下，尼泊恩海军那边约有三千艘战舰，再加上前面一小队海盗船，凭这些力量，还是不可能打垮联合舰队的八千多艘战舰和两万多狮鹫空骑兵的。

忍不住，他又望向卡尔先生：“姨父大人，到底……”

卡尔先生早知他想问什么，不答反问：“如果你站在尼泊恩帝国一方，会如何做？”

“我……”一经提醒，明明脑子里迅速将所有已知的尼泊恩帝国相关信息翻了个遍。

很快，他想到了什么，不由脸sè突变，跳起身来：“我的天！是奥克特帕斯，真正的危险来自水下！”

卡尔对明明露出赞赏的微笑，点点头：“你能想到这一层，已很不容易。在尼泊恩帝国的军备方面，我们黑骑士基地目前也只揭开冰山一角，他们还有多少实力，至今仍是未知数。”

小不点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低声骂道：“我去他妈了个逼的，那得养多少奥克特帕斯啊？我看这个国家不灭是不行了，危险大大的！”

奥克特帕斯，就是被航海者们敬畏地冠以“来自大洋的魔鬼”之恐怖称号的——巨型章鱼。明明当年便是拜这玩意所赐，才漂流到魔法岛，至今对它仍然心有余悸。

前几天在艾梅尔大陆，明明从美人鱼师伯多丽丝那里获得了许多信息，例如神秘的海底死亡要塞，巨型章鱼的大批失踪等等。这些，都曾被明明怀疑与尼泊恩帝国和黑龙会有关，而今天卡尔先生的肯定态度，更加证实了明明的猜测。

明明木然坐回椅子，心情无比沉重。

当狮鹫空骑兵全部起飞后，联合舰队一边忙着提防海盗船sāo扰，一边将大部分战舰调头，准备迎战敌军主力。场面一时有点乱，没人注意到大海起了异样的变化。

首先是海水颜sè忽然变黑，也许人们还以为这是狮鹫的翅膀阻挡了阳光的缘故，并未多加留意。

但接着海水又开始冒泡，“咕嘟嘟”就像开了锅。一处，两处，十处……很快联合舰队周围到处都是！这终于引起人们注意，两位国王从没见过这番景象，和士兵们一块趴在栏杆上往下瞧，瞧得一脑袋浆糊，不明所以。

气泡越来越多，海底暗流涌动，所有战舰都在摇晃。

当第一头巨型章鱼的粗壮触手钻出海面，用流着粘液的吸盘牢牢吸住一艘战舰的甲板时，士兵们才恍然大悟，疯了般发一声喊，满船乱跑。却忘记在这茫茫大海上，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两位国王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呆若木鸡，没人能告诉他们此时该怎么办。

一些勇敢的士兵和随军法师在绝望中奋起反击，同水下的庞大怪物展开殊死搏斗，但有着强悍再生能力的巨型章鱼毫不理会这点微弱的伤害，它们首先破坏船舵和桅杆，再将船体紧紧缠住，用力摇晃并向海底拖拽。那些可怜的反击者，就此被甩落大海。

更多章鱼钻出海面，在它们粗如古树的触手勒击下，一艘艘豪华的大型战舰如同风中的枯叶般颤抖、摇曳，终于“咯吱吱”地怪响着分崩离析……

拍摄者显然也被这场面震惊，镜头抖了半天，貌似在发呆。不过他很快又恢复镇定，继续认真拍摄。

视角拉远，整个战场情况尽收眼底。从画面上可以看出，有半数以上的战舰遭到了巨章的袭击，也就是说，海下至少有三四千头巨型章鱼！

该海域被恐怖的死亡yīn影彻底笼罩着，众人尖叫声、战舰解体声、伤者求救声不绝于耳，海面上到处漂浮着战舰的残骸和人的尸体……宛如海上炼狱。

“唉！”明明又一次长叹。

当年如果没有阿龙跳下海，用“麻将锤”一顿“王八拳”将那条章鱼的脑袋捣出个大窟窿的话，恐怕他明明早就死翘翘了。但世上只有一个阿龙，即便有一百个阿龙，也不可能对付那么多巨型章鱼啊！

会议室里的观看者们无不胆寒，都在想象如果自己当时在场，又能如何脱身的问题。

小不点想来想去，回头摸了摸小白。心说一头两头还好说，上千头嘛……我还是和小白有多远飞多远吧，这种海里的大牲口，咱惹不起总躲得起。

边喝酒边看片子的阿萨这时也喝不下去了，他皱起眉，苦苦思索一个严肃的课题：章鱼这玩意能不能得痔疮呢？我的痔疮术对它们是否管用呢？不过，还真没注意过章鱼的肛门长在什么位置……嗯，下次吃烤鱿鱼时要仔细研究一下。

联合舰队每艘战舰装备了上百门炮，可惜这些远程利器在章鱼的近距攻击下毫无用武之地。而章鱼攻击并非随意，它们似乎受到某种指示，很有组织地先从外围战舰下手，所以处在中心位置的旗舰目前还算安全。

但是，外围战舰被困，中间的战舰则被它们挡住，谁也无法出去。这情形就像一片大桑叶被一圈饥饿的蚕团团围困，迟早要被全部吃光。

拍摄者又将视角移向战场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