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土星小组（1/2）

() 由于近些年来花旗国经济的停滞不前，以及两年前席卷全球的次贷危机的双重打击，花旗国诸多高校的经费预算遭受了严重的缩水，就连最顶尖的几所学府也不例外。

受此影响，斯丹利尽管受到了麻省理工高规格的礼遇，然而所申报的《土星大气内液态氢氦开采利用可行xìng预研》项目，由于项目本身过于超前，而且很长时期内看不到任何商业化应用的前景，经费迟迟无法落实。

等待了近一年无果之后，斯丹利无奈将项目内容和预算缩减，与加州理工学院两位在读博士的《土星大气环流模式初步研究》项目合并，终于曲线救国般从加州理工的天文学和天体物理学卡希尔中心申请到了一笔惨不忍睹的经费，总算勉强能支持三人两年的研究所需。

好在JPL倒是甚为大方，将位于加州最南端濒海小镇，一幢六百多平米带前后花园的dú lì别墅免费调拨给他使用，给斯丹利省下了不少租房的开销。说起来，反倒要感谢次贷危机，别墅的主人原本为卡迪拉克旗下的发动机零部件供应商，多年来受鸡屁和南棒两国车系在花旗国的步步紧逼，昔rì象征财富和豪华的卡迪拉克品牌，如同花旗国的前景般一落千丈举步维艰，在次贷危机爆发之后，别墅的主人干脆利落的申请了破产保护，并把这座别墅低价卖给了JPL。

别墅南面五十米便是加利福尼亚海湾，舒适的地理位置，温暖宜人的气候，白sè细腻的沙滩，碧蓝无边的大海，清新舒爽的海风伴随着隐隐的涛声徐徐吹来，无疑是个极佳的休憩场所。尤其别墅的前主人留下了全套的潜水和冲浪设备，令三个宅男枯燥乏味的科研生活，有了相当丰富的调剂。

更让斯丹利惊喜的是，JPL得知他的研究课题后，甚为爽快的从自身的哈勃深空望远镜的使用时数里，调拨出三百小时的观测时间供他的课题使用。这是个一般项目组不可能申请到的高级待遇，有了哈勃远高于地面望远镜的强大深空探测能力的支持，课题的研究有了一个相当有力的手段和保障，这使得斯丹利一度对于经费问题的耿耿于怀，有了些许的安慰。

定期利用哈勃拍摄土星大气和卫星系统的照片，并对获得的数据进行初步的整理和分析，很快两年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合约截止rì期将至，经费也用的七七八八。尽管研究有了一定的进展，然而相比项目的远景目标，完全就是刚刚起步，这使得斯丹利极为郁闷，明知这类项目很难继续申请到经费，尤其在经济不景气的大背景下，然而终究是自己多年的理想，不愿轻易放弃。

四处碰壁万般无奈之下，斯丹利甚至兴起了辞职去神龙国的高校继续自己项目的念头——几乎全世界所有主要国家的经济运行都举步维艰的时候，神龙国偏偏是个异数。几十年经济一直以十个百分点的高速暴涨，同时由于国民的高储蓄率，席卷全球的次贷危机对神龙国的经济几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当年读第一个博士学位的时候，斯丹利有个神龙国来留学的同窗，毕业后回国也像斯丹利一样做起了纯学术研究，平时偶尔也通过网络有些联系。从同窗不经意间透露的情况来看，尽管神龙国目前还没有能力制造哈勃级别的太空望远镜，然而地面实验室设备之jīng良，经费之宽裕，令斯丹利感到了**裸的嫉妒。这种感觉，多少年来曾经是全世界无数人看到花旗国学术界的优良研究条件时候的感慨，谁能预料短短几年之间，便已如过眼云烟风水流转……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斯丹利写了一份申请书，简单描述了自己和手头项目的情况，表达了希望去神龙国继续项目研究的愿望，委托昔rì的同窗转交神龙国相关机构。没想到仅短短一周之后，便等到了答复。对方除了热情的欢迎之外，附上了详细的学术经费和奖励政策的相关条例文件，其中预算编制一项，斯丹利发现，以自己的学术身份和项目内容，如果按对方要求提交详细说明材料之后，最理想的情况下，能获得至少超过自己五倍所需的经费，这让斯丹利开始认真的考虑起辞职前往神龙国的可行xìng。

经过几天的反复权衡，终于下定了决心，并打算劝说罗森和乔伊与自己一同前往。毕竟两人都有相当不错的学术造诣，并且研究的领域与自己的课题也有相当程度的契合，如果能拉两人做助手，无疑是个非常理想的组合。既然下定了决心，心情自然不再焦躁，也因此大早起来出去晨泳，放松之后打算回来与两人正式劝说，却万万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乔伊有了如此惊人的宣告……

正在出神之际，工作台上一台主机发出了熟悉悦耳的提示音，斯丹利知道，最新的哈勃观测数据已经从NASA的数据中心服务器上下载完毕。

转身看了看一旁的罗森，依然皱着眉头在验算乔伊的手稿。看着罗森越来越紧张的神情，斯丹利知道，乔伊很有可能是对的，否则以平时罗森习惯xìng的夸张和咋呼xìng格，若发现手稿的计算中有明显错误，早就大呼小叫起来。斯丹利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而倒在沙发上似乎已经沉睡的乔伊，听到提示音后，如同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快步走到工作台前，拉开一张高背椅坐下，开始快速的cāo作电脑。

真有乔伊说的那么可怕么？看来，在没搞清楚事实之前，神龙国那边的事情，是没法跟他们说了……

斯丹利暗暗盘算，按捺下心中的不安，也走到工作台前，双手按在两人的肩膀上，沉声说道：“不管真相究竟如何，是不是有乔伊说的那么可怕，我们先做个分工。罗森，你继续验算乔伊的推导，然后用软件重新计算一次，看看两个结果是不是相符。”

罗森头都不抬，鼻子里哼了一声，抬起肥胖的左手做了个OK的手势。

“乔伊，你用最新的数据再计算一次，比较一下两次数据中卫星系统轨道和标准轨道之间的差异，并尽可能jīng确的计算出引力体的前进轨道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