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人的心（1/2）

() 茅棚里天赐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炉，炉子里静静地躺着依然处于烈火中锻炼的铁块，他那冷漠的脸在极度隐藏一抹道不清的惆怅，他选择了沉闷，选择了忍受世人的眼光，岁月变迁，沧海桑田他都可以忍受甚至无视，然而又有谁能够体会他冷漠下的辛酸，这无奈而又寂寞的征途，他又为了什么？荣华富贵还是那抹虚幻而渺茫的武道巅峰？那未免有些庸俗。

天赐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象是要把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景一事都深记于心，刻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在留恋，为什么要留恋？恐怕天赐自己也不知道。

南山走了进来却没有出声，而是注视着正处在沉默中的挺拔身影，南山心里忽然有种感觉，眼前的白发青年并不象表面给人的般冷漠，隐隐的感觉到从天赐身上传来的辛酸与孤独，更有孤胆英雄的不屈不饶，侠肝义胆，豪气冲天的气节。

之前南山觉得天赐是个冷漠的人，然而在看到天赐的战斗，南山更是知道天赐心中的疯狂与嗜血，而现在南山看着这背对自己的身影却觉得那是这么的多愁善感，南山中原明白自己始终看不透眼前的青年。

背对南山的天赐忽然开口“跟我走，离开这里……”

“什么，跟你走去哪？”南山一愣后说道。

然而天赐却没有说话依然背对南山。

少许在南山身后传出一声叹息，声音沧桑且含着许些无奈。

“人老了，就总想呆在一个地方，奔波是你们年轻人的事。”

南山回头一看心里大惊不禁jǐng惕前来，什么时候这老人来到自己身后的，怎么自己没有察觉到，而面前这个一直都没有回过头的青年又是怎么知道，南山心里有着很多凝问，怎么这里都没一个正常人，一个个都这么怪。

“他会回来……”天赐没有回头，而是自语道。

胡老人目视天赐背影忽然笑了笑“你在担心？”

天赐缓缓传身看着老人，许久他微一点头，道：“是”

“为何？”胡老盯着天赐面庞想从脸上找出什么，然而他失望了。

闻言天赐没有回应而是避开了胡老的视线。

为什么？天赐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在此呆久了，胡老的慈爱与小虎的天真善良感化了他，让他不想因为自己惹事而连累这对爷孙俩。

胡老看着天赐笑容更甚了“你不该犹豫不决，心中太多杂念会束缚真正的你……”顿了顿胡老又道“其实你不必担心，你走后他们过来寻找不到发发气，就过去了不敢乱来，真想动我这老头子他们得掂量掂量，柳镇还有主人……”说道这胡老扭头看向柳镇中心，目含沧桑与回忆。

天赐闻言回过头目视胡老，若有所思……

胡老看着若有所思的天赐，岔开话题道：“刚才你的战斗我看见了，时间差掌握的很好，技巧的运用恰到好处，且你这套武技刚猛异常恰好适合你，如是换了他人恐怕无法运用得如此凌厉。依我看恐是谁人专为你而改良的武技，此人也真厉害竟能把如此简单的武技改得适合你而且威力大增，了得～了得……”

听闻胡老这话天赐眉头一皱但很快松解，他很不喜欢这样被人看透的感觉，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天赐的异样虽只是瞬间但还是被胡老发现，可她只是一笑而过。

“你这套武技的确很厉害，它不仅威力强大还能把人体的筋、骨、皮、肉都能一一锻炼是打下基础的不二首选，可是它却少了一股柔xìng，恰好我这本以柔为主的武技，也用不着你拿去有空翻翻可能对你今后的武道有所帮助，好了我们缘份以尽，你走吧……”胡老话语很轻却含有无尽沧桑。

天赐看着胡老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古普册，却没有接过，而是开口道：

“我不会走……”

胡老摇了摇头“就因为这事是你惹出，所以自己摆平？”

“是”

“我看你这是糊涂，就因为这事是你惹的，你更应该走，而且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别在回来。因为他们要找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这老头，所以你走了我和小虎才能安全。”

天赐沉默了看着面前的胡老不在说话，天赐就这样与胡老静静的对视。

气氛随这时间的流逝变得沉闷起来，站在一旁的南山适时的出声道：“跟我一起走，我正好有个去处，那里我老早就想去的，可惜修为没到，现在正好。”这话当然是天赐说

但还不待天赐作答，寂静的街道就传来了马蹄踏在石板的奔跑声，从中还能听到混杂的脚步声，显然人数众多。

听到声音天赐依旧没有情绪流露，老人的面sè也不见喜怒，唯独南山看着街道一脸焦急。

这时移开与胡老对视的目瞳，转过身双目幽芒闪过，踏步就向街道中心走去，可是刚走去两步双腿一软整个身形向后倒去，倒下的天赐眼中流露出不解与迷茫。

在天赐身后的胡老发出一声叹息，才收回举在半空的手掌抚住后倒的天赐，对着南山道：“别看了过来我们一起把他弄上车”

“嗯，好啊。车在哪儿？”南山直接走向前抱着天赐看着胡老问道。

“这边，快些……”胡老伸手一指，一辆破旧的马车就从拐角处急驰而来，驾车的正是小虎子。

焦急的南山什么也管不了，直接把天赐往车里一送就算成了，待小虎子跳下马车，南山就冲了上去接过马鞭随着一跃上了马车，一鞭打在马屁股上就向着胡老手指的一个条小径急驰而去，几息间消失在了小径中。

胡老看着消失在远处的车影轻叹一声，随这转身拉着小虎向毛棚走去。

“爷爷你这样做值得？”

“记注，这世上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付出，将来的事谁也不清楚……”

“爷爷难道也不行？”

许久才传来一声“唉！天道无常……”